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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挽歌,殊途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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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渗骨之念」

红颜挽歌,殊途陌路

我以为年少的山盟,只是一纸空文,只有傻瓜才会将它铭记。可是,后来我发现只有年少时所有的一切才是最真实也是最刻骨的。这就像世人说孩子是最善良的一样,因为那时的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最少的。

她曾问她:“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她笑着仰望着天空诺诺说:“玟儿最大的梦想是能够陪在小允身边,一直到老。你呢?。”

那个较为年长的摸着她的脸说:“我想做画家,画出最美的画。”她听了低下头:你的梦想没有我。那一年她十六岁,她十三岁。

文:傅莫

「二:记忆中的那个人,我回来了」

十年后

人们常说要了解一个城市首先要从这个城市的酒文化开始。廉允一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整理妥行李就拿着钱包往该城小有名气的酒吧“梦魅”跑。廉允抽象画画家。十年前为了画画,只身一人前往意大利学画。花了七年的时间学画,三年的时间打拼画坛。现在的廉允在欧洲画坛也算是小有名气,甚至有人断言廉允会成为新一届画坛的领军人物。

坐在出租车,廉允拉开车窗贪婪的呼吸空气:近了,近了,我仿佛感觉到她了。她还会认得出我吗?站在梦魅的门口,廉允忐忑不安:该进去吗?她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的不告而别。玟儿,小允回来了。

梦魅里廉允默默地坐在酒吧内一个偏僻的角落,灯光不能完整的映照出她的脸庞。可那绝美的容颜依旧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震动。廉允顾自的盯着吧台:这么多年了,玟儿你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充满朝气。洛莹拍了一下陆玟的肩膀说:“那边有个美女在看你呢。”陆玟拿起调酒容器,向上一甩,银白色的容器利落的在空中翻了几个圈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陆玟那如同钢琴师一样修长的掌中。廉允看着吧台里的两人,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黯然:陪在小允身边,一直到老。玟儿,小允回来了,可你的身边却

陆玟调着酒说:“今天又有新人来了,怎么感觉又弄闹哄哄的啊。”话未说完便拿起了薄荷,打算开始调下一杯“彩虹”了。小莹拨弄着玟儿一头利落的短发说:“可惜你不是男的。要不然别说,你们还真有点配啊。一个帅气,一个美艳。”陆玟不耐烦地甩了甩头说:“别碰我的头。”“哼。小气。”说着洛莹嘟着个嘴走开了:你越不让我碰,我就越......呵呵。想着洛莹往廉允的方向走去。

陆玟讨厌别人碰她的头发了:玟儿,你的头发有股柚子的味道。很清新的味道。从那一刻起陆玟就在自己的心中暗暗地许誓不让除允儿以外的人碰自己的头发。可是十年前。想着陆玟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玟儿,我要到意大利去学画,到我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让“廉允”这两个字照亮欧洲的画坛。让他们知道,东方人的油画水平不比他们差。那时自己拉着她的衣袖说:“允儿,意大利在哪里?你能不能不去啊?”回想去她当初看着远方一脸羡慕地眼神,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原来所有的一切她都打定主意那还跟自己说说那些又有什么意思啊。第二天,廉允不见了。陆玟把自己关在漆黑的房间里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她不吃不喝,回忆着两人的种种。当天走出房门后,她像是疯了一样满世界的找廉允。可得到的结果却是她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轻咬着食指,陆玟还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当时的痛:现在的你该是功成名就了吧。听说你正打算着筹划自己的个人画展。后来涉及有关廉允的事她都感觉到了痛,关于她的消息也没有那个勇气去碰及。陆玟选择了将自己和小时侯的廉允封锁于记忆之中。

洛莹来到廉允面前,笑着拉开了椅子说:“你是第一次来梦魅吧。不介意我坐下来,聊聊吧。”廉允看了洛莹一眼,感觉这女人很美,不是那种小女人样的柔美,而是大漠黄沙那样的豪迈之美。而自己却永远是这般寡合。这样想着也就不在招呼洛莹:若她识趣自然会离开。看着不远处低下头的陆玟,廉允轻轻脱口而出:“她,不开心。”洛莹顺着廉允的目光向后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陆玟:“你认识她?”“谁。”廉允连忙反问到,手不自觉地一缩将桌上的那杯苏打水给打翻了。洛莹贼笑着看了眼廉允说:“那个调酒师啊。帅吧。”廉允想也不想搭道:“很年轻,也很有朝气。如同初升的太阳,充满了感染力。”当意识自己的话,廉允的脸上显现了一丝尴尬。

「三:明知是毒,我也欣然下咽」

强拉着廉允,洛莹来到了陆玟身边说:“给我来两杯“血腥玛丽”。”廉允一听到洛莹点了两杯连忙解释说:“我不会喝酒。”这时陆玟忍不住抬起了头:不会喝酒来酒吧,就如同一个没有驾驶证的人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结果都是死。看着廉允的脸,陆玟手执的玻璃杯不自觉地脱落“哐当”一声,杯子被摔得粉碎。“小心。”廉允捂着嘴惊吓道。陆玟蹲下身来,伸出手想将玻璃碎片捡起,当她手刚要碰到那些碎片时廉允连忙蹲下身想要夺走她将要拿到的碎片。当她的手碰到陆玟时,两人都不自觉地一抖,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两人的手指,殷红的血交融在了一起,仿佛是在预示着什么。

洛莹一脸暧昧的看着两人:“你们该不会是认识的吧?”

陆玟白了洛莹一眼,好似在说要你多管闲事。然后转身从身后自己的帆布包中拿出两张便利贴,撕开外面的包装,然后面无表情地地抓起了廉允的手,她不自觉地想要挣脱,可陆玟好像早先就知道一样暗暗加大了几分手劲。看着廉允处理过好的伤口,陆玟稍稍感觉了点心安,接着她感觉到右手黏黏的才发觉自己的伤口还没处理。廉允接过了她的便利贴,从吧台拿了一杯冰水,执起了她的手开始清洗了伤口。

“这位小姐,你要什么?”陆玟看着盯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发呆的廉允。廉允一脸惊愕地看着陆玟:“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陆玟一脸怪异地看着廉允。

“给我两瓶威士忌。”廉允赌气的说:她不认识我了。玟儿不认识小允了

洛莹看着一杯接一杯喝着酒的廉允:“你们真的不认识。”陆玟看着杯子喝得不过瘾的廉允,索性拿起了瓶子开始灌了。她一个箭步夺走了她手中的瓶子,想也不想的仍进了垃圾桶:“给我酒,给我酒.....让我醉个过瘾。”看着喝着烂醉的她,陆玟不自觉地感到了一阵心痛:你是谁。为什么我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那种心痛已经好久不曾有过了,自她走后。

她来到了她的身边,看着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的廉允,一把抱起了她:“莹,我请事假。”看着远去远去的两人,洛莹一脸无奈:不认识才有鬼。

看着床上因喝醉而焦躁不安人,陆玟的心溢满心疼。沉寂的心如同蛹中的蝶,想要挣脱层层束缚寻求光明: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不会喝酒.想着拿起了湿毛巾,搽轼着她因酒精而燥热的脸庞。廉允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玟儿,我又梦到你了。可是这次你好像长大了。”话还没说完有闭上了眼,呢喃出的话就像是梦话一样。“玟儿”想着陆玟一脸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人:小允,是小允吗。除了小允没有人会这么叫我,也没人能这吧叫我。她扔到手中的毛巾,捧着廉允的脸:你是小允,你是小允,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凌晨,廉允翻转着身子,在床上显得格外焦躁不安:“玟儿,别走,别走......”“小允,玟儿在呢!玟儿在呢!”陆玟心疼地看着被噩梦折磨醒的廉允。廉允紧紧地抓着陆玟的手:“玟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记忆深处的脸跟眼前自己床上的人重叠在了一起,陆玟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廉允。廉允措手不及地看着她举动,当意识回过头时,自己的双手早已紧紧地抱住了她。

「四:爱与不爱间,徘徊千百遍」

第二天

廉允睁开眼看着这陌生的房间:昨天又梦到她,而且还......想着廉允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自己跟玟儿可都是......暗自嗔怪自己的胡思乱想。廉允的意识渐渐地苏醒了:腰间好像多出了一只手臂。想着身侧看了一眼。陆玟擦了擦饱含睡意的双眼:“早。”突然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事发生了,她们尴尬地看了彼此一眼,这才惊觉被子下的两人不着一物。廉允才稍稍移动身体,尖锐的酸麻便直接攻击她的神经,令她狠狠蹙起眉心。骨头像被拆开再重新组装起来似的,浑身酸到一个不行。

“叮咚--”一阵门玲声从客厅传来打断了室内的尴尬。廉允回避的看着床头灯说:“你的......好像你的客人来了。”为了缓和彼此的压力,陆玟打算还是先去打发掉来人再说两人的事。

客厅传来了洛莹爽朗的笑声,看着被单上了哪抹红渍,廉允觉得充满了讽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发掉洛莹的陆玟,看着一脸失落的廉允:她,后悔了。虽然昨晚小允是醉的,可自己却是清醒的。回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陆玟,廉允开口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就当作是一场梦。”

廉允离去后,陆玟坐在地板上发了呆。

梦中

自己牵着玟儿的手,玟儿与自己十指紧扣地说:“玟儿最大的梦想是能够陪在小允身边,一直到老。”说完玟儿踮起了脚尖吻向了自己脸颊。从睡梦苏醒,眼泪打湿廉允的眼眶。

「五: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陆玟拿来一盒巧克力来到了廉允的住处:虽然她的心中没有我,可今天是七夕。十年了,整整十年,即使以后是陌路,我也要如飞蛾扑火那样奋力一搏。

看着自陆玟手中递过的巧克力,一滴泪自眼角划过,跌落在了乳白色的地板上。她牵着她的手走向了画室。

画室里有一面宽五米高两米的落地镜。廉允面对着陆玟缓缓地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连衣裙:“你愿意吗?”

陆玟看着廉允:“我愿意。”只要你要求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

陆玟的母亲来到陆玟的住处,看着桌面上的女孩笑了笑说:“这傻孩子。”不对,她这么跟李念年轻时候这么像啊。小允,对是小允。接着她想到了十年前小允走后玟儿那痛苦的深情,脸上不自觉的黑了。她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点开了几个文件夹---全是廉允。面如死灰一般地靠着椅背上:绝不容许,绝不容许。我不会让玟儿下地狱的。一段时间后,玟母才回过神来。接着她拨通了廉允的母亲李念的电话。

画室里。廉允拿起画笔专注的勾勒着画板上的线条,两具女性的胴体渐渐地开始显现。陆玟看着落地镜中的两人,驻留在廉允腰间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几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很讨厌。

镜中,两具胴体,紧紧相拥。那种契合,浑然天成,如同大地初开 之时两人就本该是一体的。两人的胸前,腰间,甚至大腿间还隐约可见几枚淡淡的红点,在此刻更显得彼此间的暧昧。陆玟看着廉允专注在画板的眼神,一股不甘油然而起,她开始啃咬廉允的肩。修长的手指抚摸廉允白皙的肩膀:小允,我爱你!你呢?!手中画笔,自指缝脱落,一声娇喘从廉允的口中溢出“啊—”:玟儿,就算是地狱我也愿与你共同前往。画室内一片旎旋,偶尔夹杂着令人脸红的喘息声。

陆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就看到鞋柜上母亲遗留的字条:明晚回爸妈那,爸妈给你准备好吃的。轻轻将纸条折好,放进了一旁的玻璃罐。陆玟想:如果能够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六:我的天使,我的爱」

来到了父母的住处,看着饭桌边的老拔,陆玟感到自己的眼睛总是眨个不停,一股不安漫漫地自心底衍生开来。陆父招了招手说:“来,陪爸爸喝几杯。”

陆玟往厨房方向看了眼说:“爸,妈呢?”

陆父抿了一口酒说:“你妈有事出去了,她让我督促你多吃点。看看你,多瘦了这么多了。”

陆母跟廉母来到了廉允的住处。她们打开画室的时候廉允正在给自己的作品上色的。当两人看到画板上的景象时,叹道:“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边说还边手指着廉允:“你......你......”话未说完就缓缓地摊倒在了地上。陆母大步跨前的将廉母揽在了胸前:这是怎么了。廉允手中的画板因她受了惊吓而被跌落在地,蘸满颜料的画笔轻柔地画过画面中两人的面部。画中的两具女体,因蔓延开的油彩五官开始有了些许模糊,只知道画中的两人是一个长发是一个短发。

陆母缓缓地醒了过来指着廉允说:“结束吧。”陆母拍着廉母的背,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廉允。年少的一句玩笑,居然......玟儿长大了想干什么。我要娶小允做我媳妇。她爸还笑着抱起了小玟说:“好,那将来爹爹给你去向小允家提亲。”说着还大笑着看着自己。谁曾想到年少的一句玩笑竟然会如此根植在心。

廉允看着两个年近半百的长辈: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她的母亲。开口说:“我离不开她。”廉母冲到了她的身前,甩手就是一个巴掌:“你个畜生,你说得这是什么话。”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廉允一脸虔诚地看着两个长辈有说:“我们会事实证明彼此是真心的。”廉母看着女儿执着的眼神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同行会怎么看你,你难道忍心看着你自己的前程因为你所谓的的爱而毁于一旦吗?你的爱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它容不得于世。还有小玟,你有想过她吗?她还小,根本什么就不懂。”廉允后退了几步:不,不,不。我爱她!陆母站了起来,逼近了廉允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廉允惊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陆母说:“就当是阿姨求你了。离开她吧。你有你的梦想,她有她的人生,既然不可能又何苦执着于此。你知道吗。当年你离开后她把自己关在漆黑的房间里三天。整整三天里她不吃不喝。我和她爸以为她只是闹闹性子,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可是当三天后她走出房门后,她开始满世界的找你。接下来的日子时不时的开始发呆,也不怎么跟人交流。整个人变得安静了,甚至有时可以连续几天不说一句话。”玟儿。你怎么这么傻。泪水打湿廉允的眼眶:“好。我答应离开她。”玟儿,我爱你,我要你幸福。也许。。。

当第四杯酒下肚后,陆玟的心又感觉到了十年前的那种痛。一种不安的情绪蔓延了整个胸腔。

「七:剧终。殊途陌路,红颜是错」

陆玟机械地调着一种名为“迷恋”的鸡尾酒。听酒吧的常客说喝迷恋的时候会出现一种幻觉,就像是经历一场于世不容的恋爱,感觉很痛很温馨,而她在调酒的时候总是重复呢喃着:“你的梦想没有我,你的梦想没有我。。。”

廉允的个人画展上“维纳斯之恋“颇受业内行家的好评。画面中的两具女体面部有些模糊,但它的美感却丝毫没有减半,有些美评家还说这画有脱离油画写实的抽象之感,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这画是近代画坛上的封顶之作。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长发女子,眼神呆滞地盯着画中的短发女孩。当她身后有人拍她背说:“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长发女子才缓过神来点了一下头,以示自己没事。接着便转身离开了。细心的人发现刚才的那个长发女子跟画上的那个很像,而且她看着画眼眶居然湿了。有些画坛的前辈说,她就是这场画展的作者—廉允。

独自走在灯光闪烁的街上,路灯映射了自己的孤独。廉允拉了拉自己的大衣:小允,你的梦一直没有玟儿是吗?玟儿,我爱你,一如既往地爱着。

从十年前离开你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努力的学画就是为了早日回来跟你团聚。可是我们注定不能厮首,更何况还一生。想着一阵血腥充斥了口腔,廉允晕倒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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