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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照花,梦落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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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洛,如你所言,有些事情,不是不知,只是不知如何言语才不会戳痛到旁人伤处。自相识,便觉有些东西太过相似,而一直以来,都惊惧于那种彼此间的相似,怕有些凌厉会在无意间伤害到彼此。

临水照花,梦落浮生

上月看到你写的字,只是很长时间里无法写下些什么,近段时间总是如此,惰于记下心间的字句,怕灼伤了心事。因为过于凌厉,便不敢写下相识以来的路程。你说我的文字烙印进你心间的是我写的那篇祭文,你的文字,一直看着那些伤痛,却只是路过而已,直到你那篇《拣尽寒枝不肯栖》,生生疼痛,字字句句落在心上,那是我珍藏许久的文字,复制在Word文档里每每看着痛彻心扉。

在你写给小柒的那篇文里,有些疼痛是我不能正视的,也才知道你会在午夜时沉醉于酒精,借此麻痹内心的伤痛。我想,于这些方面,我亦想过让自己疼痛,只是那疼痛太卑微,不足以让我借伤害自身来忘却,亦许,是我害怕了,想清醒的疼痛,然后不再想起。近段时间,才是成长之后最沉痛的时段,日日悲痛,竟想远走高飞不再接受世俗的审视,却终于还是不能够,只能抱着沉痛的心去面对。知晓父母为我的考虑,只是那般男子,没有一点信心能够走一辈子,便不愿将就。

初时,我便是尾生,在此之前的柳如烟已在遇到尾生之后沉寂入深海,做了凫泅深海的贝,再不被触摸。彼时只是心动间的一刹那,便用了这个名字,我以为可以地久天长的等待在岁月的氤氲里渐次远离。你说读起我这个刀兵气盛的名字时,心底总是丝丝的疼,于我何曾不是如此,这个名字如同真名一样,带着生硬和凌厉,缺少女子该有的婉约。最初来源于男子,最终也便像男子。幼时不知自己名字过于生硬,曾试图用了自己喜欢的字,却在法律面前被打压,曾尝试更改,却已来不及。年长后从旁人口里得知名字过于生硬,我却只能微笑,除此之外不知要如何诉说。乡间那些传承千百年的根深蒂固,弱小的我无从更改,时至今日,很多时候友人说我过于强硬,只在特定的人面前展露温柔的一面。我总是扮演着比较强势的那一个,偶尔觉得累,却已烙刻入骨。

辛卯年之前未曾深入新浪,只在边缘地带与屈指可数的几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也未在心间留下那么多竟想当做是这一生念念不忘的存在的牵挂。春光月霁,最大的幸是能够走进清浅。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你和思晨、雅汐在清浅里说话,却不知要如何才能进入,像个渴望糖果的孩子,带着希冀的心偷偷流口水。第一次在那里说话,是与笛安一起进入,装作很老练的样子,说是介绍笛安,却是笛安给我壮胆,予我一个进入渴望境地的理由。思晨一句知晓我,予我一句留下的勇气。那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日日眷念的群,此生唯一再不会有,予我的太过美好竟似不真实。我以为我终究不会如斯眷念一个网络虚幻的存在,后来才明白那是久别的重逢,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这一场不诉别期的遇见。

生命路途里的这些遇见,无可厚非成为过往里的缕缕清泉,流过经年荡涤冲刷的沿岸,在时光的河沿里落入记忆的大海,单薄而眷念。一篇篇翻阅你的文字,却越发心惊,记忆深处的你,是那样一个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飞扬女子,若在古代,当是侠女。你说,如果你用来自我保护的方式都被人误认当作那是真实的你,该是难受的。我却宁愿那是真实的你,于你,话里行间无非是一句心情不好,骄傲如你,却又如何会当着诸人的面将你的伤悲诉尽,便每每只在一个人的落寂夜晚,对着南国的万家灯火,掩在万卷书香之间,清泪滑过两颊,亦许,那泪都是难得的,心里过于悲痛,已无泪可流。

彼时你在清晨、黄昏、路途中读《尘曲》,在间断的恍惚里看见那个相行陌路却相似的身影踽踽独行。一段时光深处的拾荒之旅,于你,与时光有关,于我,那只是旅途中的一个恰好遇见心生欢喜。恰是一年之前的事情,十一月下午的南国边境阳光依然热烈,拖着人字拖走在陌生的南国小城,转过街角询问一间小小的书屋,然后在转身的错落里遇见。那是第一次买堇年的书,之前看的都是到图书馆借阅。与你读那本书的情形不同,我便只在无课的闲暇里,搬了藤椅到门前的草地上,在暖暖的阳光下细细品读,耳旁是学生年轻的欢声笑语,也许用了比你更加漫长的时间读阅,间或在脑海里闪烁的片段,伊斯坦布尔落日的黄昏、玻璃之城炫目的厚重灯火。曾在晚间闲暇时将喜欢的字句读给懵懂的学生听,过于年少,尚且不懂得历经人世之后的疲累,只希冀懂得生命的厚度必历经尘世万般艰辛,能够在艰难的时月里有勇气坚定地继续生命路途。

时而处于失语状态,不言不语,对着虚空景致便是大段大段的空白。偷空时偏移电脑屏幕,在细碎的时光里看你写的字字句句,时而悲痛。有时想像你一样大段大段把内心的那些片段记录下来,却发现文字再也没有那种力量,内心的迁徙和不安定无法使自己静下心来,所有的片段在开了头之后便沉寂。每每回到住所,只静静偎在角落,长时间看韩剧和港剧,有时沉沉睡去,然 后半夜醒过来,对着城市永不黑暗的灯光无法入眠。

北方的那座古城,曾经鲜衣怒马的妖娆,长安城的千古气息,历史湮灭了岁月的痕迹。你说山间岁月不知清闲几许,实是世事炎凉,内心的希冀在苍凉里幻灭。无数个不眠的夜,你曾想起你心底那些温暖的存在。我们都是那般渴望温暖的女子,不颠沛流离,不无枝可依。你心底的温暖,那些已久居山间的故人,是你心底那般温暖的存在。你说我给外婆的文令你动容,我只是不知该如何才能一直记住那样温暖却被辜负的存在。总角之年历经亲人亡故,那些内心的隐秘和黑暗无处诉说,长辈只当年幼孩童尚不知人世险恶,却不知他人碎语已深深烙刻,最初的恨意便那样显露出来却不愿为人知悉。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每每忆起那些隐秘的心事,时常觉得世事无奈,纵使悲戚,却不得不承认已成昔日的故人,已再不能碰触到点滴的温暖。那日处里活动,许久不曾爬山,心里念着不愿拖了办公室后腿,一直坚持,却再也无暇顾及路旁的风景。亦许是太久没有去过山里,城市边缘,却觉得深山、古刹,大片金黄的银杏,竟觉心安。看到周末你走在山路上,偶尔艳羡那般清净。太多时候眷念往昔,今日种种喧嚣和浮华越发淡漠。时常出去走走,便也是好的,内心悲戚就只当是调剂品,总还是得看着前方的路逆水而行。

断断续续,这千把字的文,竟持续了一月有余,那日说起便记下的开篇,原本只想在文里回复,却不想拉得这般长。记到这里的时候,办公室出奇的安静,只有点击鼠标的滴答声,在无声里那般突兀。偷空记下琐碎字句,写到现在都不知晓自己写下了什么。

时有女子,希冀那一个温良如玉的男子,轻轻将你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临水照花,梦落浮生。

我是尾生,你是离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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