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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场寂寞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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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诺诺,诺诺爱木然,木然爱小米,在这个爱情连环扣中,他们一转身都一片明媚,而我的身后却是一地荒芜。

青春是场寂寞的风

诺诺曾不止一次的和我说,康北,别对我这么好,我会承受不了的。我说,诺诺,你不需要承担什么,你一天不嫁,我就会死心踏地的爱你一天。就如你爱木然那样。然后,诺诺垂下了头。

诺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用钢琴弹Dan Fogelberg的<<Longer>>。天长地久,本来就是一首哀歌。因为诺诺喜欢,我也就喜欢上了这首歌。

夏天的时候,我应聘到市经济电台做了一名兼职的节目主持人,负责晚间的一档情感类节目。倾听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有时,也选择一些比较伤感的爱情故事在节目中播放出来。结束后再播放Dan Fogelberg的<<Longer>>。这个时候,我知道诺诺在听。

有一段时间,我做节目中总会有一个女孩打来电话,说她情感上的困惑。她说,有很多优秀的男孩追她,她分不清楚那个是真心的,那个是看上了她家的财产。作为一名主持人,我只能客观的对她说,如果实在理不清头绪的话,你就找一个你最喜欢的,这样,最起码你知道你爱他。

一次做完节目,电台的同事喊我,有个女孩在楼下的传达室等你。我以为是诺诺,让助手帮我整理办公桌,自己飞奔下楼。

走进传达室一看,原来是小米。我和小米并不熟,只是她是我们公司老板的女儿,才认识。我不明白小米找我有什么事。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这份兼职的?除了诺诺,我没有告诉别人。

小米似乎也很吃惊,不过,瞬间恢复了常态。笑着说,是你!小心我告诉我爸让你干不成这份工作的,我说,你不会。说吧,找我什么事?小米指了下外面的车,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说。

坐上小米的车,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小米,斜瞅了几眼开车的小米,不可否认,小米很美,她是那种青春咄咄逼人的美,很阳光的那种。和诺诺那种古典沉静的美比起来,各有千秋。小米的父亲就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开着现在这家资产过亿的服装公司,我,诺诺,还有木然,都是他的员工。我和诺诺是产品开发,木然是企划。诺诺和木然又是大学同窗。

小米带我到了一家Starbucks,要了两杯带野霉味的Frappuclino。然后对我说,她就是那个常打电话的女孩,她每晚都在车上听完我的节目才回家。对于小米,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静静的听她说。临了,她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康北。她紧接着问,那电台里的温冬不是你的真名字了?我说,那是工作需要取了一个。接着她又问我,你有女朋友了没。我说,我也不知道她算不算,我很爱她,可她爱着别人。小米听完,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心事!

诺诺依然执着的爱着木然,我依然苦恋着诺诺。我会在很多的午夜,我主持的节目结束后,放上一首Dan Fogelberg的<<Longer>>。这样,诺诺会在第二天上班后冲我微微一笑,心照不宣。小米似乎来公司勤快多了,每一次都会来我们设计部,问这问那的,诺诺似乎有所悟,每次小米来的时候,她就会冲我笑笑。而这样让我觉得倍感压力。

于是,我每个周日跑到离城市很远的球场看球,在人山人海排山倒海的呼喊中,我会暂时忘记诺诺,忘记诺诺那苍白的笑,还有小米,对与她,我是敬而远至。

木然对我不是从前的友好,显示出了少有的敌意,我知道,这完全是因为小米。我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可是,我知道,我和小米不配,是我不配小米,我是那种不懂浪漫的人,还有她显赫的家庭背景。每个周末,小米总会打电话找我,那个时候,我正在球场内为我爱的球队加油助威,在喧嚣的呼喊声中,小米总会默默的挂了电话。后来,小米几乎每天晚上都到电台接我。她不至一次的逼着我问,你喜欢的到底是谁,能令你如此的死心踏地?我不敢告诉小米我喜欢的就是诺诺,我知道,凭小米的个性,一定会欺负诺诺的。

诺诺的笑越来越苍白,我不知道诺诺是不是因为得不到木然的爱而如此!看了诺诺这样,我很心疼。我对诺诺说,你为什么这样死心眼呢,难道你就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木然值得你去爱吗?诺诺摇头,然后点头。对我说,喜欢,毫无来由。而后,她又劝我,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小米不错,你试着考虑一下。对于诺诺,我是又气又恨。

深秋的一个晚上,诺诺打我电话,说,今天你能不能不去电台?我以为诺诺出了什么事,和电台领导请了个假,打车去了诺诺租的寓所。进去一看,有十几个人,全是公司的同事,其中有木然。诺诺对我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叫大家来是希望大家聚聚。也一起和她过26岁的生日。我才明白诺诺叫我的目的。

那天晚上,木然和我频频举杯,我们俩个心里都有气。没一会,就把诺诺准备的酒喝了个底朝天,木然和我还要喝,被诺诺和同事劝住。由于坳不过我和木然,一群人只能到KTV一边K歌一边喝酒。木然用日语唱了一首《北国之春》,木然唱的极动听。我则和诺诺合唱了一首《That's what Fyiends are For》。然后别人唱什么就不记得了,只记得诺诺开始喝酒,一杯一杯,我不明白诺诺为什么会为一个不爱她的人这样折磨自己,也许,这件事我也无法回答,还有木然,还有小米。

那天晚上,小米打我电话,我没接,我知道小米在电台没找到我。当所有的人陆续走了,只剩下我和烂醉的诺诺。我把诺诺扶回了家,诺诺吐了我一身都是。她起先是哭,后来是笑。我好容易把诺诺安顿的睡好,正要走,诺诺从后面抱住我说,Please don't leave me alone。我把诺诺搂在怀里,说,诺诺,你醉了,好好睡觉,我不走,我在客厅看你睡觉。诺诺睡着了,看着她安详的神态,我爱恋的摸了摸她的秀发。

快到黎明的时候,诺诺的呻吟把我吵醒,我看到床上卷缩成一团的诺诺,着急的问她,诺诺,你怎么了?诺诺,你别吓我啊。诺诺不停的喊药,药……药的。我翻遍了她的衣柜,都没找到药,不得已,我背着诺诺去了附近一家医院,办理了急性医护房。

医生对我说,诺诺的病等到了中午做完CT才可以给我确定的答复,让我不要着急。我一上午在医院急得团团转。居然连我和诺诺的请假都忘记给部门经理打电话了。期间小米又给我来了连次电话,问我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我对小米说,诺诺病了,我在医院。

中午的时候,负责诊断诺诺的病的医生很严肃的问我,你是病人的什么人?我说,是她男朋友。他语气责备的说我,病人是胃癌晚期,你怎么还会让她喝那么多酒?我不相信这么善良的诺诺会得这么可怕的病,我摇着医生的胳膊,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她怎么会得胃癌?求求你,再查查,你们一定是高错了。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骗自己,因为我知道,他的职业就是医生,不会搞错的。

我冷静了一下,去外面买了诺诺最爱吃的提拉米苏。看到诺诺在病床上安静的躺着,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诺诺看到我,安静的说,你都知道了吧。原来,她早已知道自己得了绝症!这个时候,我再不忍心责备诺诺。我点点头,诺诺说,上学的时候,家里穷,吃饭饱一顿,饥一顿的,落下的。我又是点点头,把提拉米苏递给她,说,吃吧,诺诺笑了,很苍白很苍白的笑。

医生说,诺诺最多活三个月了,对她好点,我点头,我把诺诺的工作给辞了,让她喜欢什么做什么,而我每天往返公司,电台,诺诺的住处还有宿舍,忙的象个陀锣。小米不时的给我打电话,我如实的把我喜欢诺诺的事告诉小米,还告诉小米,诺诺得了胃癌晚期,我正在照顾她,小米听完后,她说,其实,她早感觉到了。在小米没事的时候,也跑过来和诺诺做伴,看到小米这样,我知道,我以前误会小米是不懂事的那种女孩,完全是错了。

我又找了一次木然,告诉他诺诺的病情,希望木然在诺诺最后的日子,那怕是骗诺诺,也成全她,因为,爱一个人是没有错误的。木然听了后,毅然接过我的任务,天天去照顾诺诺。那段时间,我看到诺诺是最开心的。也看出她的笑是由衷的。时间真是残忍,在她最后的日子,才得到她期盼了一生的幸福,而这幸福,却还有偏她的成分。我很感激木然,虽然我曾经一直在心里骂他卑鄙。但是在诺诺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还是做了男人该做的事。

诺诺还是走了,走的很安详,她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拉着木然的手,眼里充满了感激。诺诺留给了我一封信,她在心中说,她知道木然是我帮她找来的,她很感激我,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一定会在曾经我和她初次相遇的地方等我。补偿今生对我的愧疚。

我把诺诺留给我信保存了起来,如果可能,我想在我死后,它是我唯一的陪葬品,作为来世的证物。诺诺走后,我请了木然喝了一次酒,我谢他的。边喝边聊,我问木然,诺诺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他默默的从兜里掏出一叠欠条,让我看,差不多是100多万,他说,这是他爸在世是留下的债,虽然他可以不还,但这样就把他父亲一世的英名毁了。如果让他还,这辈子何年何月才可以打完?所以,他有权利选择他想要的生活,你们可以认为我卑鄙,无耻……但是,换成你是我,又该怎么做?我无法对他的做法给出一个满意的说法,是的,谁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幸福。虽然把婚姻当做一种投资是非常可悲的做法,但是,谁又能说这样错了?

小米依然来找我,只是比依然沉默多了。我依然去电台兼职,每次结尾的时候,我就会放《That's what Fyiends are For》或者《北国之春》,因为诺诺在病中时,木然经常给她唱这首歌。

又是一个晚上,我主持的节目有一个女孩打来电话,说她会一用一生守候她一个已婚的男朋友。我说,你的守侯还有一点希望,希望他最后还是选择你,如果没有尽头的守候,你还会用一生浪费在这段你一辈子都得不到回报的爱情上吗?女孩坚定的说,我会的!

节目结束后,我破天荒的放了Dan Fogelberg的<<Longer>>。走在落上,思念忽然,泛滥成灾。诺诺,这个为爱而生的女孩,你在天堂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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