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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流年,谁遗忘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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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与恨,或许只是一线之隔。而天堂和地狱,有时却只在一念之间。也许应该相信,爱一旦退到死胡同里,除了在原地兜转,还是可以走回头路的,谁又会知道,曾经走过的风景就不再美丽了呢?

那些流年,谁遗忘了谁

--写在前

“阿文,是你吗?你在哪?你还好吗?我,我好想你啊,你说话好不好?”电话的另一端隐约听到一声轻叹,就再次传来了无情的嘟嘟声。泪落如雨,痛苦的回忆,再次将茹雪拖入三年前那个不堪回首的噩梦中。

那年,正值阳春三月,红杏枝头闹,春色虽已满城,而北方的天气却仍极其的寒冷。萧瑟春风中,茹雪的心却还是暖暖的,因为今天将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阿文,这个她爱了整整五年的男子,答应今天去她家见她的父母,求得二老的同意就去领结婚证。只是,阿文不会知道,她还有一个更好的惊喜等着要告诉他,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还不太容易看出隆起的小腹,是的,她已经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

她想起曾和阿文说过他很喜欢孩子,还戏虐过她如果婚后生个女孩,一定像她一样鬼灵精怪,生个男孩就像他一样稳重谦和。彼时,她追着阿文满屋子跑,一边跑一边叫着:“你倒是会挑好的说自己,不好的就全是我,好的都是你,哼~”跑着跑着,累了,阿文就像抱孩子一样,把她整个人都环住了,茹雪只感觉一阵眩晕似的幸福悄悄蔓延开来。

可是,她在家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太阳都下了山,连阿文的电话都没能等到。她疯了似的拨阿文的手机号,却只听到千篇一律的关机提示。连父母也看出了茹雪哪不对劲,不停的在追问着她,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临时要去公司加班,就匆匆出门了。

北方初春的夜,竟是如此的寒凉,原来,一个人心暖了,即使在寒冬腊月也不会冷,而心冷了,哪怕是炎夏也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街边的路灯,拉长了茹雪的影子,更衍生了她无尽的绝望。她只能一个人走在好似永无尽头的街道,不敢回家,却也无处可去。

夜已深,绝望燃尽了茹雪最后的一点希望,模糊中,她却惊喜的发现了阿文的身影,她疯了似的一边喊着阿文的名字,一边飞奔过去。可还没等她跑到马路那边,就被疾使而来的一辆宝马撞倒在地,倒地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路人的尖叫声,看到了一拥而至的人群,在缝隙中她看到了阿文的背影往相反的方向消失着,泪无声的从脸颊滑落,她伸出手想喊,却最终没能出声叫住阿文,就失去了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

再次醒来,避开刺眼的阳光,茹雪勉强睁开眼四周打量开来,净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了消毒水特有的味道,她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猛的坐了起来,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陌生男子,用手支撑着脑袋睡在她的床边。她吓得把被角一拉,男人被她的动作惊醒了,看到她醒来男人似乎非常的开心:“你终于醒了,你都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你身上也没手机,我联系不到你的家人。你,还好吗?”茹雪这才想起了之前自己出过一场车祸。她猛的抓住了那个男人的双臂,:“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样了?”男人把枕头平放在床头,轻轻扶着她半躺着,沉重的说:“对不起,车祸发生时碰撞的正是你的腹部,孩子没能保住。”茹雪拉起被角捂住脸大哭了起来,阿文不见了,孩子,也没了。不过是一天,她的幸福碎了一地,只残存了一堆黑色的记忆。

想不起哭了多久,耗尽了最后的气力,茹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没有气力再说话,更没气力去悲伤。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那个男人说话,原来,他叫轩文,茹雪心里不禁苦笑了起来,走了一个阿文,她的孩子却因她和另一个轩文的一场车祸而没了,难道,这就是天意吗?这个孩子是这么的聪明?知道自己是一个被父亲抛弃了的孩子,不愿意来到这个世上么?看着茹雪潸然泪下,轩文内疚的递上了纸巾,虽然他知道,这场车祸茹雪自己该负全责,他是在正常行驶的情况下茹雪突然横穿马路才导致的。可是,在她昏迷的那三天三夜,他看着她失去了意识却仍忧郁的脸,他的心不知为何却无比的疼痛,只想一直守着她,等她醒来,好好照顾她。他想他是对这女子一见钟情了,虽然他的女朋友多得数也数不清,而他却不曾真正对哪个女孩动过真心。

日子在指缝间悄然滑过,茹雪在轩文的精心照顾下很快康复了,只是那心底深处最沉重的悲伤,茹雪却始终无法释怀,轩文开始了对她近乎疯狂的追求,她从来都只是婉言拒绝,因为,她的爱情早已随着阿文的遗弃而被埋葬,她的心,在得知孩子没了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她想,她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

轩文没有因为茹雪的拒绝而放弃,相反,对她和她的家人照顾得更加的细心了。转眼,就过去了两年,茹雪对于轩文的好虽心存内疚,却是无法改变轩文爱她的初衷。自从心里有了茹雪,轩文身边的莺莺燕燕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茹雪。有一天,轩文邀请茹雪参加他父亲的生辰家宴,茹雪考虑了再三,最终还是经不住轩文的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了。

那日,茹雪穿了件浅绿色的长裙,披了件黑色蕾丝小西服外套。当她坐车和轩文一起下车时,才发现轩文的车停在了一幢豪华别墅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轩文的家世如此的显赫。轩文很绅士的给她拉开车门,让她把手轻搭在他的掌间,缓缓下了车。庭院被装饰得喜庆而不俗气,站满了前来祝福亲朋好友们。茹雪略低着头跟在了轩文的身后,只是不经意抬头时,看到了一张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阿文。”她居然看到了阿文!正当她想大声叫阿文时,却看到了另一个女人正挎着阿文的手,频频举杯和人喝着酒。

茹雪呆住了,而此时阿文的目光也停在了她身上,她看到了他眼中不易察觉的慌乱,不知为何,茹雪的心像针扎般痛了起来。推杯换盏间,茹雪已然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从那个聚会中抽身的了,只是,她那天真的喝了很多很多,只记得最后是轩文把她扶进了房间,她沉沉的睡去。

迷糊中,有人在推她,在轻声叫她的名字,朦胧中她看到了阿文的脸。她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搂着阿文的脖子,却是一直在追问着:“阿文哪,你去哪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想到孩子,茹雪突然酒醒了大半,努力睁开眼睛,用力的推开阿文。冷淡的说:“你怎么在这?这两年你去哪了?那个女人是谁?”阿文尴尬的说:“茹雪,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什么了,你和轩文?是朋友吗?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你不是说你是独生子吗?怎么跑出来了一个弟弟?”茹雪很诧异的问道。

“我一直以为是,只不过准备去你家的那天,有个中年人找到了,他说是我的亲生父亲,我怎么也不肯相信,他拿出了和妈妈的一张合影,还有妈妈去世前写的一封信,我这才相信,这个人,也是轩文的父亲。我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和妈妈,害得我和妈妈一直颠簸流离,妈妈最后因为劳累患了肺病无钱医治而死去。他说他对不起我们母子,现在找到我,就是为了补偿我,他自己也得了肝癌,即将不久于人世,希望找到我,让我能挑起家族的担子,因为轩文太不上进了,成天的只知道花天酒地,父亲不想让他的家业落败在轩文的手里。但前提是,我必须娶了公司的大股东程世伯的女儿兰馨。 ”

“你混蛋,就因为这样,你就抛弃了我们母子吗?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就在你失踪的那天,我因为去追你,撞上了轩文的车,孩子没有了!你知道吗?你这个混蛋,混蛋!”茹雪没有想到,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竟会是如此的不堪。她曾试着原谅阿文,以为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才会就此消失不见,甚至还担心着他是不是平安,却没想到,他是如此市侩的小人,为了金钱抛弃了她和孩子。

“对不起,小茹,是我对不起你,你别再闹了,兰馨都还在院子里呢,把大家都闹得不安生对谁也没好处,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等今天过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好吗?”

“你,无耻!我那么的爱你,等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想让我一辈子不见天日吗?你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阿文怕茹雪控制不住情绪,只得叹口气退了出去。茹雪哭了良久,慢慢走到镜子面前,细细的打量起自己来,镜子里的女人,梨花带雨,已全然无优雅的姿态。她嘲笑起那个憔悴的女人,这不应该是她,是时候从梦里走出来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把自己折磨得如同鬼魅,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洗了把脸,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包,补好了妆容,她再次优雅的站到了轩文的身边。

轻轻的把手挎在了轩文的臂弯,轩文愕然的看着她,她却给了他一个他梦寐以求的吻。轩文幸福的把茹雪抱在了怀里,拉着她飞也似的跑到了父亲面前,当着大伙的面,宣布了他要娶茹雪为妻,余光撇见阿文那有点近乎扭曲的脸,茹雪受伤的心似乎得到了些许的安慰,竟鬼使神差的默许了轩文的求婚。

婚礼在轩文的坚持下定在了一个星期后的情人节,轩文被幸福冲错了头脑,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茹雪寡言中的那一丝难隐的忧郁,婚礼前一天,茹雪把自己关在房间许久,望着镜子里日渐憔悴的脸,泪如雨下,她痛恨自己,为什么忘记不了阿文那个负心汉?现在,为了报复他,却无意中伤害到另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打开电脑,在日记的最后一篇,她含泪写下了自己和阿文的故事,对于这个伤害她太深的男人,她恨不起来,而对深爱她的轩文,她爱不起来,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是时候走了,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远离爱与恨的纠緾。

婚礼那天,不见了茹雪,轩文竟是疯了,一次一次,去到和茹雪曾呆过的地方,叫着茹雪的名字,失魂落魄的找寻着走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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