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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离弃,赐予我盛世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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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说,没有一场爱情不千疮百孔。?

那场离弃,赐予我盛世明媚

你说,如果没有爱情就请放开手。?

于是,我就放开了,我知道,即使再卑微的岂求,对这时的你来说,也是异常可笑。我给你一个春天的温暖,你却留给我一个冬天的寒冷,要我怎么用我这零上三十六度的体温,去温暖你零下三十七度的心。还不如放手,于是我们就分开了。?

这时的天已经特别的冷,风呼呼地刮,细小的雪珠一粒粒打在伞上,发出“噗噗”的响声,似那首我们最喜欢听的《月光》,音乐不止,生命无尽。你说要我学得开心点,可是没有了你,要我怎么快乐;你说要我忘了你,可是对于深爱过的人,要我怎么去忘记,如果能够轻易忘记,那还算曾经深爱过吗??

可是事情已发生,就没有原本,夏天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他走,如同他来,都是那么的突然。?

我的眼神越过拥挤的人群,穿过长长的斑马线,望向远方,勉强控制住眼泪,不让它落下来,在心里小声告诉自己,安然,你要坚强,你要坚强,再没人疼,唯有自己坚强。我明白,我只是一个灰姑娘,什么都没有,注定也不够幸福,而捡到的一双水晶鞋,纯属意外,十二点已过,王子与公主都要离场,而我又终回到自己的原点,固守着我一个人的阵地。?

华灯初上,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看着他走远了,背影是那样的决绝,我几近崩溃,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低下头,看着泪水一滴滴地落在草地上,渗进泥土里。?

从相知、相爱到离弃,别人要走多远的距离,我不知道,可自己却如同趟过一条汹涌奔流的大河,鞋子湿了,脚皮邹巴巴地疼,可我却没有地方去换,只能逆流而上,迎着大风,听不到自己的呼吸。朦朦中,听到你在唤我“然儿”,我便伸手在空气中乱抓,以为这样可以抱住你,可身体却不由得一颤,随即便摔倒了。?

一阵急促的鸣笛声响起,我无力地站起身,用手使劲地搓搓脸,为的是尽量使它看起来红润点,我不希望别人一双双刺目的眼都盯着我看。?

这样无助地游走在大街上,似一具尸体,最后一列班车呼啸着从我身边擦过,弥弥中听到有人朝窗外大骂:“有病”。我装作没有听到,脚步踉跄地,一步一步,朝来时的方向走去。我没有哭,但我很难过,我感觉到路旁的树,天上的云彩都是难过的形状,雪花生硬地砸在头上,刺骨的疼。?

宽敞明亮的大街上,人们面对面地行走着,然而不管是华衣还是素衫,都是神色木然,表情冷漠。原来我们的爱情与忧伤皆于事无补,原来这些都只是我们一个人的事,原来爱情没有永远。?

那些曾经的誓言开花在潮湿的季风里,溃烂在湿季的雨水中。?

你曾说会爱我一生一世,可转眼便忘得一干二净;你也曾信誓旦旦地说,我太过温柔,会被别人欺负,但你会保护我,可却走得这样决绝,空留我一人在原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我们的爱情本就像一个没有地基的房子,经不起一点打击,狂风暴雨一吹就夷为平地。可那时候,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你会离弃。我哭了,想起雪漫的那句话:“男生的誓言往往像甜而脆的薄饼,进入嘴里就会慢慢地溶化,可是它又会迅速地潜伏进你的体内,占领你的心”。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我仿佛看到了你的信誓旦旦,对你来说,这都是你的无关痛痒,可对我来说,却是一剂毒药。世事这样苍凉,深不可测。?

那些原以为可以一起走过的日子,却因为无情而又冷酷的旋风,在你们的记忆中,变成了一幅幅黯然神伤的冷色图画,没有色彩。?

草地上,一如既往的落叶。?

在黄昏的落日下,我一遍一遍地读,重温着彼时的美好,你说如果我落泪了,就算上大山下油锅也要见我,给我肩膀,让我依靠,可如今仅仅是一场蒙蒙细雨就让你打消了念头,于是我明白了,爱情没有未来,只有眼前;我问你,你爱我吗?你回答,我爱你。可现在你却说,别再问我,我爱你吗?我再也不想回答,因我是男人,我很现实,我轻笑一声,不作回答,原来,这就是爱,没有童话。?

广场上,中央的旋转木马荡漾着欢笑,可我却恍若梦中,走到角落,哭得眼都红了。耳畔流淌着《月光》,想念着你弹奏的样子,脸色苍白,肩膀抽搐,发髻散乱,完全是个失败者,立在冷风中。一旁卖茶鸡蛋的阿婶看不过去,拿件大衣走了过来,“姑娘,请问需要帮忙吗,你如是这样,真是可怜,这件大衣你披上吧,天寒-”。我摇了摇头,拒绝了阿婶的好意。随即又把头埋进膝盖里,像只鸵鸟。她疑惑似地看着我,摇了摇头,缓缓走开了。?

她不知道,我不冷,只是心痛。?

从未想过,我们的爱情会是这样的结局。心如撕裂般绞痛。?

暗淡的心情。?

暖黄的秘密。?

都已回不去了。?

如同《半生缘》里曼桢对世钧说过的话:“我们回不去了”。是啊,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已经刀割两断,天涯陌路。我原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可却不是梦,我的梦中,原本应该有你的存在,可如今,你却不在我身边,我这样想念你。你迎来了你的春天,而我注定要一直留在冬季,再没人疼。?

唯有自己坚强。?

我孤零零地走在冬日的大街上,显得沉重,落寞。?

雪越下越大了,前方的路已经完全的看不清,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趔趄着向前走。?

想起那首歌:“脆弱修补不了明天/在歇息的夜里/那些痛啊/那些不舍与欠缺/那曾经经历也一度坠落的誓言/在我们的心上系了一个死结/当爱情离开/冬天来临之前/我们不要伤心了。”我们不要伤心了,这些我又何止不明白,毕竟过去已过去,回忆不可追,自己再难过又怎样,可爱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勇气。遗忘一个人,又何尝不是?

歌词左右不了的音乐。

女生左右不了的男生。

我左右不了的内心。

哪怕它是痛苦的,我也舍不得遗忘。

一阵风吹过来,树杈的雪花又纷纷掉落了几片,冬天似乎要把这一切都带走。我把视线收回来,望向远方,没有焦点。

蒋楠说,如果注定得不到,就要放弃,而放弃,就要决绝。可我却无法做到如此决绝。

他走路。他点打火机。他在天空里。

他的声音。他的肩线。他的轮廓。

那样深深地烙印在心底。像一片结冰的水。阳光和空气都在冰面上充沛。自己是水面下的一尾鱼,离了他,便无从藏匿。

我伤心地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脸,不住地呜咽。

一年多的独处,已经让我习惯了这样,时不时地胡思乱想,时不时地情绪激动,并且偏激。

不知何时,我已睡去,醒时,已下午三点,蒋楠坐在我身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小然,你真该出去走走,再这样闷下去,非得闷出病来。”说罢,他起身,递给我一杯暖茶。

我颓然坐低,握着那杯热气腾腾的百合花茶,鼻端一酸,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恍惚中听到蒋楠说:“我随便收拾了下,行李箱全放在那了,夜里十点的航班,飞往大连,你一个人去,要小心。”

我没有说什么,木然地接过机票,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我好,他不愿再让我待在这个事非之地,害怕我会因念及阅航,又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但他不知道,真正的伤情,又何须触景?

同一个平面上的。无数个不同的空间。

钟表指向五点钟的时候,蒋楠拍拍我的肩膀,郑重地说:“小然,待会儿起床收拾下,别误了航班,到了别忘回个电话。”随后就看到门由张开的45度角逐渐倾斜变成0度角。直到听到他在下楼时,“嗒嗒嗒……”的脚步声,确信他已走远,我才敢让眼泪肆无忌惮地落下来,滴在新买的粉红绣花棉被上,最后浸入纤维丝里,隐没。

泪水能够这样迅速消失,可情不会,思念不会。

然而我却还要将他痛苦地遗忘。虽然我舍不得遗忘。

夜一点点深了,街上的灯逐渐地亮色起来,我无力地穿好衣服,洗漱,看着房里的一切,以及你送我的维尼熊,眼泪在顷刻间涌出来。阅航,我的江阅航,怎么可能是一个背叛者。可回望过去,这里的确只剩我一人。

那么对于一段无法寻回的感情,我要怎样做才算是最好?

我不知道我是该甜蜜而幸福地记得还是痛苦而刻意地遗忘。倒是蒋楠清醒无比,他说,你们没有未来,因为他爱的是权钱胜过爱这世上所有的女人,当然也包括你,你应该清醒点。

是,我应该清醒点,清醒点,清醒点……嘴里一直喃喃地重复着,仿佛只会说了这三个字。

夜里七点钟的时候,我下了楼,一个人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表情冷淡地行走在夜色中,忍不住唏嘘。曾经多少次,我与你在夜色中携手共游,曾经多少次,我们的笑颜溅在了街口的一碗碗烫面中。

如今的我,一个人走在这里,路过每一个我们光顾的小店,聆听着从茶舍里飘出来的“月光”。不由得放缓脚步,闭上眼,做一次深呼吸,然后仰起头,看漫漫夜空,让眼泪回旋进胃里,咽下。

心里垮下去一片。乱七八糟。

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我又一次跪倒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旁人走过,不停地对我指指点点,他们一定以为我是个疯子。只有我知道,这时的我,比谁都清醒,我和你之间永远隔着一个人,而这一次或许是我的最后一次道别了。

打着转的叶子掉下来。

没有刮风,只有扬扬洒洒的几片雪花砸在头上。

起身时,腿狠狠地发了麻,疼得龇呀咧嘴,我扶着马路上的栏杆,姿势难看地走了过去,去向机场。

夜里十点来的时候,我踏上了飞往大连的航班。十二个小时,两千多公里,这条漫长的路,我知道我很难再回头,那么再见,也许永远不见。

但我内心固执地追求,我相信我是没有错的,我不允许我们的爱情有任何的污点,如果你背叛了,那么我就放手。虽然对这份爱,曾经怀疑,也曾经绝望,虽然还是舍不得放下,可是我是要清醒点的,不是吗?你都走了,走了!

看着机窗外,树木,房屋齐刷刷地一晃而过,两百公里,三百公里,五百公里,一千公里,随后便是两千多公里。我不知道当我把离别作为爱情的赌注的时候,是不是就证明我彻底地输了。那么我算不算逃兵?

我不知道答案,或许是吧。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8点,到站了,机停了,我努力地露出最明朗的微笑,来迎接这里温暖的阳光。

这里的天空特别地晴朗,到处嗅着泥土的芬芳,我不自觉地笑了,“一路好运”,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自己。

然后去找一个又一个的旅行社,买票。我想,我要把这里的千山万水都游个遍。

一切处理完毕,倚在站台,观望这个城市的景色,看高楼大厦在繁华中落寞。

江阅航,当初你与我约定,你说会给我幸福,会牵着我的手带我游走在大连街头的夕阳下。

可如今,我如约来了,你呢?你在何方。

街上的热气逐渐地扩散,冷凝,变成冷风一阵阵吹过来,心扑打地疼。

从未想过,我们曾向往的城市,是这么的寒冷。然而,却还是冻不住我悲伤的情愫。

公车来了,我披上外套,去往小镇,这里到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才想起今天圣诞节了。我在超市庞大的苹果堆里挑选出两个红富士,我用维尼熊的手套对自己招招手,我模仿你的语气用我的声音对自己说:圣诞快乐。然后一个给你,一个给我。

广场的上空燃放着一根根的烟火,“啪啪啪”的响着,流光四射。旁边的旋转木马也荡漾着欢笑,到处挤满了人。除了最前面的城管人员外,是父母带着宝贝儿。一群七八个朋友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爷爷带着孙女。奶奶带着孙子。更多的是两对小情侣依偎在一起,男生牵着女生。我看着他们,不禁感觉落寞,可又转念一想,没了江阅航,去哪里,做什么,一人前行,有何不可?

人群。夜色。冷风。燃烧后硫磺的气味。黑夜里妖娆地盛开。

自己却像木偶人一样,穿梭其中。

就这样地,我一路游行,形单影只,天知道,我有多想念你。为了你,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封闭自己,变得冷漠、孤僻,若不是因为你,我哪会一人来这破地儿。

心如撕裂般绞痛。

沿途游览,我认真地记下每一寸土地每一方风景。即便知道你兴许会带着她来这里,可我还是固执的嗅着每一处芬芳,想,等回去,好好讲给你听。

我努力地回想我们曾在旅行书上看到的有关这里的每一幅图画,然后一个地儿一个地儿的寻找,期盼着在某一处街口能与你撞见,虽然知道,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可我还是固执地沿着我们曾经相约的浪漫之路,一直走下去,或许,或许可以有个意外的惊喜。

可生活就是这般残酷,鲜血淋漓。一鞭一鞭地,抽打开来。

我奋力地爬上山顶,望着脚下的群山,固执的认为,你正躲在某一处山涧,不敢出来见我。那么我就把你喊出来。

随着自己的一声声“江阅航,你出来”在山谷中激荡回旋,我感觉到一切的一切,都从记忆深处袭来,越来越近,近得就像在眼前,仿佛看到你嘴角带着笑,正在朝我走来,脚步那样的轻盈而敏捷,不禁窃喜,原来我们是有心灵感应的,原来你是可以听到的,那么我再大声点,再大声点。

接下来的时间,我猛吸一口气,更大声地喊出来。想象着你的样子,可我却只听见自己近乎惨烈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转,彼端,没有任何回应。

我茫然地蹲在地上,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原来我一直都是这样地生活在自己造的梦中,只是不自知罢了。

出了这个山头,走一段林阴路,不知道路旁种的是什么树,总之冬天叶子还没掉下来完。有到处乱跑的小女孩,撞到我,气球飞出去,挂在树杈上,我下意识地跳起来,伸手摘下,抓在手心。

女孩的母亲一边朝我微笑着一边对孩子说:“快谢谢姐姐”。

“不客气”。我把气球放进孩子的手里。小孩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不觉让我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暖意。

夜色浓下来的时候,我的眼睛散开一圈,郁结在一切物体四周。我这样地厌恶,可又不得不好好的活着,就算不为自己,也为家人。走到尽头,我便下了山。回到小镇上,我看见灯火璀璨,感觉很是温暖,那样的纯白素静,满是芬芳。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卖蔬菜和卖水果的叫卖声,孩子们的欢笑声,家狗不停地狂吠声,摩托车飞驰,只感觉很是清静,妖艳于外。

街口的一个小店坐着一对对闲谈的老公婆,磕着瓜子,时不时地吃个玉米棒。

有打着转的叶子掉下来。

我摊开手掌,接住,然后轻轻吹走。

终于这一刻眼里没有了泪水,我能感觉到,经过这几天的行程,这座城市,比我刚来的时候,要温暖了许多,连握着行李的手心和后背,都不禁冒出了汗,我默默地脱下外套,抱在怀里,一步一步,朝自己租住的小屋走去。

夜里,可能是太疲倦的缘故,我沉沉地睡去。这是第一次,没能让你闯入我的精神家园。

小镇的风,暖暖的,轻敲着玻璃,像低沉燥暖的和弦,朦朦中看见自己在这里找了一处小屋,定居了下来,写着我喜爱的文字,并在自己院子里种上仙客来,那是我的生日花,花语为:内向。她们不美,也不张扬,但是清风秀骨,透着含蓄和雅韵。

春天来的时候,庭院里的仙客来开了。粉色的花瓣,细长弯曲,我精心的照料着,阳光在她们中间跳舞,听得见尘埃相互撞击的声音。一幅岁月静好的样子。

醒时,嘴角带着微笑,才发觉,原来是场梦。不过此时的心情还是亮色了许多。这段原以为无法熬过的日子,也这样地走过来了,虽然念及你,还是会心痛,可我愿像梦中那样,在这里定居下来,找份工作,从此妖艳于外,清静于心,从而将你彻底遗忘。

暖风吹来的时候,万物吐出了一丝新绿。平静得不带褶皱。

我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的安然一定要和以往完全不同,江阅航,我一定要遗忘你。

风吹过,我知道。

这时,身边的商店放起歌,陈楚生的,《一个人的好天气》。不禁心想,以后的安然,要是将你全部遗忘了,一定很幸福吧。然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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