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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说,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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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玛格丽特说,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爱过你

我最后一次看着尤年走出去时,白色细颈花瓶里的玛格丽特依旧维持着盛开的姿势,好像时光依旧不变,它还是清晨时分我采摘回来时的模样,而我还是那个小心翼翼呵护着它的女子。

我从错开的窗帘后看着尤年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不曾回头。

木质的红色大门“嘭”地合上时,拉拉尖叫着跳进我怀里,用它习惯性的无助眼神望着我,等着我怜爱的抚摸。拉拉是只猫,地地道道的土猫,全身灰灰的。拉拉是尤年的猫。我第一次看到它时觉得它像个流浪汉,和它的主人一样,用着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尤年像风一样迅速地远去。门口还留着我砸在地板上的白色吉他,发出痛苦的呻吟,濒临死亡的破碎挣扎。我把吉他捡起来,扔在了楼下破旧的垃圾筐里。

我知道,这一次,尤年再不会回来。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

我知道,这一次,天上人间我们就此陌路。

我常常会梦见这样的场景:

我坐在开满玛格丽特的山坡上,手里拿着一朵玛格丽特,红色的花瓣被一片一片地撕下来,我口中喃喃自语:“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我撕了无数朵玛格丽特,可是数到最后一片花瓣都是“不喜欢”。

果然,你最终还是离开,不曾有半刻犹豫。

Part 2

我一直喜欢这样的故事,臆想中的王子,是个拯救遇难者的天使,温柔的不带一丝尘埃。可是,我好像忘了,天使是个悲情无奈的救赎者,他温柔的慈悲是撒向每个凡人的。

我曾无数次臆想过,我爱的男孩的形象。他应当有着天使一样善良的心,会温柔地笑,有长长的睫毛。他会突兀地来到我面前,在我最不设防的时刻,收敛起他白色的翅膀,对我浅浅地笑。我会心甘情愿在他的世界里居住,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去爱他。是的,我爱他,那个男孩。爱的一塌糊涂,爱到骨头绽放出细细的花朵。

遇到尤年时,我觉得一点也不像我臆想中的情节。他不是来拯救我的天使,反倒像是个堕落天使,而我只是毫不相关的路人甲。

四月的午后,我从旧教学楼旁的竹林里穿过时,看到有一群男生在打架,一群人围殴一名男生。我远远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男生,倔强地抬起头,狠狠地吐着不屈的话语。忽然就觉得,男生倔强的模样好看的一塌糊涂,忽然就觉得他应该是我要爱的男孩。

而那个男生就是尤年,这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再次见到尤年时,已经是高二了。尤年是中间转到我们班的。

那时的尤年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衬衫,站在讲台上微笑着说:“大家好,我是尤年。”午后的阳光斜斜地落在他身上,像个温柔的天使。

我记得我那时穿着件红色的T恤,再见的欢欣已经湮没我所有的理智,我像只聒噪的麻雀,缠着他问东问西。尤年只是一直微笑,我猜不透他是否厌烦如此的我。我只是想得到他更多的关注。

后来,尤年告诉我,那时的他只是觉得好笑,说我是个“自来熟”。

可是尤年不知道的是,我从不敢在他面前肆意放纵。

Part 3

我一直觉得,我的爱情是要像童话般美好的。那样的爱情悬空在我的生活中,我在空中构建我的童话城堡。我爱的王子,他会对我无微不至,他会用小小的细节将我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喜欢看书多于抽烟喝酒,他喜欢篮球胜于斗恶。他会弹一手好听的吉他,会每个黄昏时分弹唱我喜欢的歌曲。他喜欢叶芝胜于郭敬明,亦或他根本就不喜欢郭敬明。

最最重要的是,他要爱我,矢志不渝。

我曾那样坚持地认为,我爱的男孩必是如此。

可是遇到尤年时,我所有的坚持都不再是坚持。这个肆意挥霍温情的男孩,我爱他,爱的隆重,爱的毫无理智。注定要为他纠结不堪。

可是他不爱我。

我喜欢看尤年打球。我喜欢在暖暖的阳光下,看他在球场上奔驰的身影,喜欢看他奔跑时衣角飞扬的惬意,喜欢看他投帅气的三分球,喜欢他进球后张扬的笑。

每次我都像所有追星的女生一样,买饮料送给他。他会微笑着接受,浅浅地道谢。

我想他应该是能感觉到我的喜欢的,可他从不曾有任何的回应。

他在众多的女孩间穿梭,从不曾为谁而停留。

我看着他,像一尾斑斓耀目的鱼,慢悠悠地在我的视线里泅开。那些新生的气泡,落在我的眼里,随即碎裂开来。可是我无能为力。

Part 4

六月,六月。

尤年给我一封信。桃红的花瓣图案,干净而柔软的信笺。

我望着十步外尤年干净的眸子,像头被围捕的兽,无路可逃。桃红色的信笺在我的掌心开出仙人球尖锐的刺,我的皮肤自动挣逃,生出鲜艳的伤口。

他说:

格拉,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安桉好吗?

他说话的时候两片薄薄的嘴唇一翕一合,低低的嗓音充满诱人的蔷薇的清香。我听见玛格丽特绝望的哭泣。我想把信笺狠狠地甩在那张微笑的脸庞上,我想狠狠地跳起来咒骂他。

尤年是个混蛋。是的,混蛋。

可我只是安静地说好。所有的挣扎都不漏痕迹,或者说,堪称完美的表情。

不显山,不漏水。原来这就是我应该维持的爱情姿势。

我把信笺交给安桉时,周围有人在哄笑,肆无忌惮的尖叫与调侃。安桉的脸上盛满粉红的蔷薇的芬芳。周围有不同的香水味,每一种都用着霸道的姿势占据在我周围的空气里。我感到窒息。

我把那把泛着铁锈的小剪刀轻轻地压在翘边的课本上,凉凉的铁的触感,稍减了六月的闷热。

安桉冲着我笑,阳光揪拧着她的微笑穿过荒荒蔓延的玛格丽特,好看的像我小时候最爱的那个布娃娃。

她抱着我说,格拉,我是那样的爱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愿与你分享。

是的,你爱我。爱到和我喜欢同一个男孩。

可是,亲爱的安桉,我可以和你分享一切的快乐与悲伤,唯独爱情,不可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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