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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剑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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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江湖在心,一剑风情写风流

那一剑的风情

猿声长啼,江水滔滔

船行在巫峡,水势突地变得湍急,乱流险滩丛生,一身着华服少年背手迎风伫立船头,神情凝重地注视着这山这水,远处神女峰隐约可视,藏在薄雾里,像是披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在千古的苍茫中对视着游人。

那华服少年,约模十六七开外,正值青春年少如花年纪,腰间佩一柄长剑,剑身长约三尺又三寸,比正常的长剑长去三寸许,剑鞘镶用上好的蓝宝石,凸现这柄宝剑不同凡响。

轻舟已过万重山,顺风顺水,从巴中故里一别父母,踏足江湖,难捺新奇的心情,所以数日来并不觉到困倦。

幼时常听父亲讲江湖人心险恶,就问江湖是什么样子,江湖在哪里,父亲就语重心长地一再讲,江湖在心里,只要有人在,就是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在孩提时就对江湖充满了无限向往,于是就央求父亲传授武艺,父亲告诫他,习武之人要行侠仗义,不可借武艺凌强恃弱,或作其它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是为江湖人士所不齿的行为。

船尾两名艄工正忙着掌舵,已是春季,还是挡不住料峭的春寒,扑面的风冷意让人觉得透骨,而身着单衣的艄工却汗流淋漓。

看日头应该是午时,太阳越过山恋的阻挡,能看到圆圆的火球挂在天空。出行了数天这是第一次看到太阳是什么样子,在巫峡间,山势高而险峻,据艄工讲只有中午才能见到一会儿太阳。

船在左右的摇摆中,穿出了西陵峡,水面平缓,视野一下被打开,忽然,映入眼帘的是江岸粉红色的一片桃林,植有桃林,附近必有人家。船公叫到,秦少侠,我们就近打尖歇息片刻吧。少年只顾得游览惊异的山恋风光,方才觉得饥肠辘辘。

水村,山郭,酒家。

依山绕水,酒旗悬在高耸的旗杆上,猎猎招展。

少年携背囊跳将下船,大步走向酒庄,过了午时,酒庄并没什么人喝酒,掌柜见有人来,立刻笑脸相迎,

少年道,酒家,有什么可口的饭菜,尽管上来。

掌柜笑道,我这家店虽小,也是能够让少爷吃好,有清蒸鲈鱼、红焖牛肉、烤羊腿,酒有上好的竹叶青酒,不过……掌柜瞅瞅少年的包裹。

少年会意,伸手扔出一锭白银,这个,够吗?

掌柜的立刻脸笑成一朵花,像这春天的桃花,红透。

一桌酒席转眼端上来,看来有银子什么都好打发。

掌柜并不远走,站在一旁侍立,少年一阵狼吞虎咽,全然不顾礼数,酒饮半坛,旋即恢复了精力。

少年问道,“附近是什么村庄。”

掌柜卑恭地答道,“徒步约半个时辰有一村庄叫梅庄,像您一定奇怪,梅庄一定有许多梅花才是,而眼下你看到的是桃花成林,这是因一百年前一次大宋西平内乱,一把火烧尽了这里的梅林,名为清野,不让逃亡的大臣项英及部下存活,后人种植了桃花以示改流归宗,梅庄这个名字却保留下来了”。

少年起身谢过掌柜。人生最惬意的就是寄游山水间,平生第一次闯荡江湖,这是第一次脚踏实地地开始,江湖险恶,他想起父亲的话。

慕名而至,山路不是那么崎岖,桃花香溢数里之外,落英缤纷,这景像真是有别于自己的家巴中,这里温暖温润,空气清新,断然想不出一百年前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远远地看到青色的山下,气势宏大的山寨座落其间,观其规模也非一日一时的基业。牌坊叠嶂,穿越数十丈才行至正门,两只巨大的石狮镇压着邪气。朱门敞开,正欲抬足迈进,两名黑衣精短打扮的门从,从暗处闪出,喝声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区区秦少游,巴蜀人士,初闯江湖,不意来到贵地,看此处山清水秀,乃风水宝地,特来造访,还望通报。”

“庄主有话,愿结天下有志有才之士,在府上停留者,须留下一招半势方可。”

一句话激发少年豪气,笑道:“在下虽初涉江湖,相信招式还是会一些,以武会友,正是区区此次涉足江湖之初衷”。

门从中一人退去 ,另一人仍屏气直立。 稍纵,去者归来,俯首抱拳道,

“秦少侠请了,庄主正忙着商议大事,请随在下一行。”

进得门去,立即眼界大开,雕栏画栋,春风的润泽下,百花盛开,蝴蝶绕飞,在门外已然视觉得是天,那这寨里岂不是天外天?

绕过曲水亭榭, 曲径通幽处,别有洞天。远处传来叮叮铛铛兵器相接的声音,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显示出深厚的功力来。快步走向前去,十丈见方的习武场环立三十余人,各持不同兵器,从衣着打扮看是多个派别的,俱在观注着场上打斗,没人在意一少年近身。

秦少游盯着那拼打的双方,一长髯老者,仙风道骨,持剑,剑器的长处在于可点、可削、可劈、可挑,可剌,另一红脸中年汉子手持判官双笔,笔用精钢煅制,可能内设机关,判官笔长处在于点穴,攻击要害命门,应是独门武功,场上剑、笔之功力在伯仲之间,短时难分上下,秦少游却看出老者的破绽来,叫到,用笔攻他右臂侠白穴,他必回护,露出空门,然后顺势点他关门穴,老者听闻大惊,跳出圈外,向场外打量,众人也闻语向后看,却是一弱冠少年,身佩长剑,有点不伦不类忍不住要笑,转念是这少年道出自己破绽来,急忙正色道,“娃娃,你来自何方何派,快些报个万儿来。”

秦少游注意到老者的眼神有凶光闪过,转而即逝,目光炯炯,精力外露,看上去花甲之年功力深厚达到收放自如的境地。朗声道“在下无门无派,初次游历至此,不意想惊扰了诸位,还望海涵。”

老者大笑,“无门无派也来兴风作浪吗,历来英雄出少年,还是上场来赐教一招半式吧,不然,接着回老家吃奶去。”

老者开始出言不逊,这让少游心生愤恨,看来今天不闹闹场子,这帮豪杰们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损人的话来,行武之人最忌讳他人说三道四了。

想毕,缓缓走到场内,抱拳,“承让。”剑拿在手,却不打开剑鞘,老者大为不解,“小子,你这什么意思,想我也是响当当的云中鹤,关内外当属一流剑侠的郭鹏举,老夫要胜之不武了吗?出招!”

秦少游右手执剑,斜斜地举在半空,那边云中鹤一招仙人指路,算是让过,却在心中对秦小游的招摇头,这算哪门子的剑法,说时迟,那时快,剑挑莲花,招招生风,剑影笼罩四围,突地,一条黑影冲破这剑影,直抵云中鹤咽喉,呛啷一声,手中剑已不由脱落,再看云中鹤汗水直趟,倘若秦少游长剑离鞘,这云中鹤怕是已变成死鹤矣。

众人惊异万分,“郭兄暂且退后,让杨某领教领教这诡异剑法”,说话者正是适才与云中鹤对决的那位,江湖人称雕心双龙的杨子雄,一招“猴子献桃”递将过去,笔尖不离要害穴位,而秦少游剑指下方,向上一挑,便化此招于无形,杨子雄暗暗吃惊,手下却没有停,一招接一招攻将出去,在众人的眼里,秦少游的剑法迟钝,可那双笔就是不能近身,只见在这一浪紧似一浪的进攻,这当中,秦少游却将右手的剑交由左手,右手去夺杨子雄手中的笔,杨子雄一怔,手里一空,赫然双笔已到秦少游手中,兵器尽失,败成事实。自是羞愧难当,退立一旁。

众人更是奇了,少年剑法招招罕见了,中途右手交左手更是见所未见,就是众人交口当儿,有一持刀壮汉大步走到秦少游面前,“江南四杰甘文江领教了,请”话音落毕,刀风旋起,使用刀作兵器者,多是经常浸淫其中的,内力非凡,江南四杰甘文江、甘文河、甘文湖、甘文海四兄弟在江南是声名蜚扬的,此次闯荡至此,也是因缘。

只见秦少游不疾不徐,见招拆招,轻描淡写一般,甘文江叫上了,小子,亮剑出鞘吧,嘴里是这么叫的,心里开始有些慌乱,七十二招用尽,仍占不了上风。

三兄弟一看不妙,随即跳入圈内,形成刀阵,一招即为十六招,这就是刀阵的威力所在,像四面不透风的墙向秦少游逼去,谁也看不清他手中的长剑什么时候出的鞘,三尺三的长剑飞出攀笼那一时,众人又是惊呼,这是一柄乌黑的剑,没有想像中的寒气,暗淡无光,在迅疾的剑法中看不到剑影,自然没有剑花,这么长的剑,运用起来得心应手,已然是剑人合一,心身一体,心到意到剑到,没有数十载的功力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难道是少年天生异禀不成?

秦少游“粘”字诀,剑走偏锋,四把刀顿时感觉无形的吸力引着刀向外走,几乎把持不住 ,急急地想往回撤,这一回撤正回应了反力的作用,剑又跟着游走回来,铛铛铛,四把刀俱从中 断为两段掉落在地,甘文江急着跳半空,纵身扬手打出一团物什来,秦少游用剑一挡,那物什吸附在剑身,是一只飞镖。

正待秦少游要对此讨个说法,只听家丁喊道,程庄主到。众人分列两旁,一五旬老者青衣长衫踱步走来,老者面色红润,一股霸气让人感觉不怒自威,看了看在场情况,已明了个大概,一家丁拿出一包盘缠,递与甘氏四兄弟,道,你们胜之不武,用下三滥的暗器算计他人,就此别过,恕不款留了。

“在下程和英,是敝庄一庄之主,哪里有款待不周的地方,望见谅,诸位江湖朋友且随我家人入席,鄙人有私事同这位少侠谈,暂且散去吧。”言毕,脸上浮出一丝笑容,上前拉住秦少游的手,“江湖多才俊呐,让程某过目一下少侠的剑可否?”

秦少游解下佩剑,交与程庄主手中,按动剑鞘开关,剑便弹出来,用中指一弹剑身,沉闷无声,程庄主左看右看,剑身无铭文,无暗格,用手触刃处也不觉多么锋利,暗运功力,一挥,齐腕粗细的树木即为两段,而上半截还与原来一样并未倒下。

“少侠,你的剑法让老夫想起那句诗,用来形容你的剑法巧妙之处,霍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 适才的打斗尽入庄主的眼里。

“少侠,可知这剑的出处”,少游道,“未曾家父讲起,只是曾讲过,此剑不能轻易出鞘,一出必沾血方归,适才若不是程庄主赶到,怕是有会人因此剑而亡”

“少侠,那老夫讲与你,此剑如果老夫没走眼的话,系采用西域偶得的一块玄铁石精练而成,一人合抱不来的石块,到最后止得这一剑,在我收藏的兵器谱上有记载,当属于十大名剑,别看它用手触试不锋利,假以功力迫发,那就是世上最锋利的剑,相传,此剑在一百年前

为前朝叛臣项英所持。”

话到此,程庄主用目光盯住秦少游的脸,仿佛他脸上有花或 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那样的表情,让秦少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程庄主已找到答案,拉着秦少游的手,“走,到室内畅谈。”

上厢房,充满了淡淡的花香,方坐停当,听叮铛玉佩作响,一妙龄少女游移着碎步正待入到屋内,人尚未到,一股香气已至,爱花人自是爱花香无疑了,“爹爹,今天又是什么贵客来了”,猛见一端庄少年坐在堂前,正观看着高堂上的字画,玉树临风,少游回过头,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抬眼看到着粉色长裙的少女,肤若凝脂,手若葇荑,红唇皓齿,明眸似水,两人对视着,须臾,少女脸上飞出红霞,转身遁去。一路上玉佩叮当远去。

程庄主笑道“适才是小女,不懂规矩,令少侠见笑,还是请少侠续谈个究竟,少侠不该是性秦的,当姓项才是了。”

秦少游还在回味花味,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两情若是相悦,相看两不厌。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一揖到底,“老丈恕罪, 区区这就将家况说与老丈。”

原来程庄主从剑上看破了端倪,又不能当众道破,秦少游的家父隐瞒了身世,确系项英后裔,为避追杀,隐居巴蜀之地,收敛内功,几乎从不在江湖上行走,刀耕火种,渔商往来,也成就了一片家业,但对武学从来没有荒弃,不断精进,到秦少游父亲这辈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秦少游道“剑术的追求的境界就是人剑合一,意到心到,眼到手到剑到,最高境界就是忘合剑的存在,我即剑,剑即我 ,可惜我悟性欠缺火候。”

此时,灯烛已被下人点亮,昏暗的室内一下亮堂起来。

程庄主缓缓道来,“少侠还有一事不明,我就是当年项英将军手下程杰的后代,一场战乱后我祖上失去了将军的音讯,以为将军被掳或跳崖殉节,我祖上等十余人 在这里重建了这个梅庄,就是为了韬光隐晦,为将军后人广罗仁人志士,结交天下朋友,以武会友,吸众人所长,实是为让天下奇功为我所用,今日得见故人之后,也是天赐良缘,天作之合。”

“方才少侠已见过小女了霞儿,如不嫌弃,老夫打算将她托付于你,我此生无憾事了,这也是缘份所定”,话完,程庄主站起身 ,到堂前用手一阵抚摸,格格格,从墙内弹出一个长长的方匣,拿到秦少游面前,打开,是一柄 外观和秦少游手中剑一样的剑,却瘦了一圈,明眼一看就知是雌雄双剑中的雌剑,那么秦少游手中的就当属于雄剑无异了。

打开剑鞘,一道霞光亮过屋内,通体是绛红色的,这是用采自大理的一条河中的石头精炼而成,系当年项英将军夫人钟爱的兵器,项英将军失音讯后,夫人也一病不起,不久撒手尘世,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这剑火红的霞光如火苗还在旺盛地烧着,这就是希望。

“少侠,双剑合壁,一百年后今天的江湖会由你来主宰,项家有望了”,下人此时已把霞儿唤来,霞儿已没有初见时那样羞赫,一身精短打扮,不用说也是深得乃父的真传了。虽不是初见时楚楚动人的那样,英姿飒爽,却道是个巾帼好儿女,怎不见怜

“少侠,今天我就将霞儿相托于你,待择良日成偶,不用和令尊商议,我作主了,今天先大庆一番,你我主仆相遇,也是项家不应绝后!”说毕,情不自控地声噎起来。

数日后,梅庄全庄张灯结彩,宴请全庄老少,过路游客。如果说缘,缘自有果。上天在冥冥中注定这一场江湖的风雨劫难后,玉成一段姻缘。

“秦哥哥,这世上最好的剑法是什么剑,闻说峨嵋派的剑法可以独步天下,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

“据家父讲,最好的剑法就是进攻的剑法,剑法不讲究套路,若按套路施展,必被除数套路所制,自先人创造五禽戏,这是武术的始源,后人不断加入自己的体会,泱泱华夏,武功的派别有多支,俱已成了气候,但习剑之术仍为各派之首,武当派即为武林盟主,因剑术多变,刚柔并济。

“秦哥哥,你的剑法是多哪派演化来的?”

“剑是一样的剑,施剑的人不一样,剑是剑客的灵魂,甚至于大过生命,剑离手,意示着一个剑客的生涯即将终结。而我习剑十载,首是练习拨剑,出剑须快,在电光火石间,一击制敌,待第二击出手,这间会有千百个变化,因为对手已知晓了你从哪个角度出手。真正的剑宗当属于武当派,家父让我熟习此派套路每招每式,当我把这些了然于胸之后,又教我忘记招式。来,你试着进攻,出剑。”

霞儿手持木剑,一招浪子回头,剑却扫向少游的腰间,少游气定神闲,看似空门全露,这实是诱敌深入,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剑招只有两种,进攻和防守,若进攻,则不能防,那似霞儿这般,浪子回头去击腰部,面门部位就全部在他的威胁之下,抬木剑轻轻一挡,顺势画一个圆弧,这招有似是太极,遇强则强,遇弱呈柔,柔则克万物。

少游与霞儿一对璧玉人儿,新婚燕迩,你情我愿, 卿卿我我,双宿双飞,切磋程庄主罗集的各派武艺绝学,谈笑风生,好不舒心称意。

不觉在梅庄已盘桓数月,季属初夏,在山寨之中,暑气不盛,此番出游,不意得此佳配良缘,想自己游历江湖的愿望,不能拘于儿女情长,随向岳父大人请辞,道明原委。

程庄主听闻也不劝留,道“秦儿非池中物,老夫果没走眼,英雄俱是在血光剑影里生长的,你当身负大志,重振项家名威,当前朝庭被奸佞贼子把持,除奸尽恶,匡扶正义,实属秦儿你等之重任。秦儿游走江湖,稳字当头,以你的剑术,胜之各大门派是无虞的,但要切记不能锋芒毕露,我已闻说江南四杰把上次庄内比武之事,带到江湖,而你这把玄铁剑器,它真名叫镇远剑,江湖已知此剑重现江湖,人人觊觎垂诞欲滴,所以要格外小心,让霞儿与你同行,一路上好有照应才是。”

打点行装,程庄主在庄外小亭置酒饯行,“此去一别,山高路远,老太岳请留步。”那边霞儿腮挂露珠,显然是泪水洇湿,第一次离家心难平抑,但有秦哥哥携手同游,亦是人生快事,转念至此,便握紧少游的手,深情在望着他,似怨似嗔,别是一样地风情万种。

二美貌似玉少年各佩长剑,乘舟顺江而下,阅尽旖旎风光无数,而江湖风雨欲来,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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