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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没那么爱你,只是放不下一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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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或许也没那么爱你,只是放不下一段回忆

24岁时,一个23岁的女生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待我长发及腰,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我满心欢喜,苦苦等了三年。到了该兑现诺言时,女生受到了一首歌的启发,巧妙的做到了不失信于人。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有没听过《一剪梅》这首歌,甚至对那位费姓歌手都充满了淡淡的敌意。

沈西薇的身子微微前倾,时不时的插一句嘴,那后来呢?

不错,这是一个听故事的人该有的态度。我说后来呀,后来她就和一个老外去了美国,13个月后,老外卒之,她摇身一变成了千万富婆,回国后混迹于文艺圈,出了几本书,精神生活颇为丰富。

沈西薇目露同情,他说你也别想太多了,权当她是为艺术献的身,余留墨宝在人间,指不定后世被传为佳话呢。

我说对啊,我没想太多,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更宽敞了,所以你看,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还是很经典的,什么时候你也出一本书啊。

别闹了,高考语文就十道选择题,我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沈西薇笑了笑问我,那她回国后你们就没再见面吗?

没见,我说你知道吗,她的书拍成了电视剧,我不幸成了她笔下悲情的男四号,第九集的时候亡于一场车祸,所以她应该是不想见到我的。

哦,这样啊,沈西薇给了我一个歉意的表情,她说真对不起,第一次见面就勾起你的伤心事,看你如此坦诚,像个正经来相亲的,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

我说好啊,我听着,并且我对你印象真的很好,现在懂得聆听的人越来越少,你不发表意见,说明尊重我的忧伤。

我说,尊重别人的忧伤,可是一种美德。

那接下来你可能要失望了,沈西薇浅笑了一下说,我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叫妞妞,如果你介意的话也没有关系,这顿饭我来请。

妞妞吗?那太好了,我最喜欢小女孩了,我说你不知道,这世上用金钱买不到的两样东西就是童真和爱情,如此一来,我就全部拥有了。

沈西薇说你能这样想我真是太高兴了,孩子去姥姥家了,那不如这样,今晚就去我那住吧。

2

好友白珞眉一大早就给我打来电话,询问昨天相亲的战果。

我说你能不能靠点谱,死乞白赖的非要让我见见这个沈西薇,有个女儿我姑且就不说了,你知道她多有钱吗,独门独院一幢三层小楼,百万级的轿车门口就停了两辆。

白珞眉说我不知道啊,我们就是打球认识的,觉得人挺好,温雅端庄有气质,看你陷在胡夏的感情里一蹶不振,作为死党,我总得为你出点主意吧。

我要开口,白珞眉又揶揄我说,你不能因为胡夏拜金,就视天下所有有钱的女人为洪水猛兽啊。

我说症结根本就不在这,哪有第一天见面就带男人回家过夜的,我像个会吃软饭的人吗?

白珞眉惊讶的问我,你睡了她?

我说哪敢啊,到她家门口一看那阵仗,赶紧就找借口溜了。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白珞眉说你既然肯跟人家回家,不就是想睡她吗,还说得这么道貌岸然,恶不恶心。你要做柳下惠,当时为什么不拒绝?

好吧,也许白珞眉说得对,本来就是一场敷衍的相亲,怎么会有一个认真的结果呢。我承认某一刻,我的确是想睡了沈西薇,貌白人美,端庄气质,没有谁见了会不动心。可是到她家门口时,不可遏制我就想起了胡夏,那个现在风生水起的女作家。

似乎有人说过,如果爱一个人,爱到失去自己,那么你的爱就是卑微的,廉价的,对方要走,不会有一点犹豫。千万别说什么不念感情还有恩情,在你追我赶不欢而散的爱情故事里,她没赐你三尺白绫一把砒霜已是最大的恩赏。

和世间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我和胡夏也度过了一小段极其美好的温浅时光,那时候,她是个图书编辑,就职于一家风尚杂志社,拿一个人的工资,干三个人的活。但对于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人来说,这都不是事,加班加点从无怨言。

23岁的她,单纯得像一株刚刚出水的芙蓉,穿匡威的布鞋,七浦路买来牛仔裤、T恤衫,素面朝天的在上海这座城市里横冲直撞。年轻真好,那样有活力。

下班的时候,我骑着摩托车去接她,两个人就在路边的小店吃米粉或麻辣烫,然后一条街道一条街道的晃悠,迎着夕阳,哼着歌曲,她的长发在晚风里飘啊飘的,我的心也就随着漾啊漾的。

她领第一份工资的时候,买了一条皮带送给我,作为迟到的生日礼物,她说腰带好,能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她还说,等我长发及腰时,我就嫁给你。那样单纯炙热的眼神,让我深信不疑。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好的生活。我们一起徜徉未来,想象以后有家时的样子,我做饭她洗碗,周末的时候看一场电影,假期有一场旅行,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宝宝,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

后来有一天,我骑车摔了一下,她知道后竟在电话里哭了起来,然后风一般的赶到医院。那段时间,她每天都起得很早,把熬好的汤给我送过来,再赶去上班,晚上做好饭菜和我一起吃,然后打开电脑,就在我病床边工作,有时候熬到一两点钟,我心疼她,让她不要那么拼,她就在我额头上亲一下,继续工作。

出院的前一天,她神秘兮兮的跟我说,社里有个男同事追她,我冷淡的回了个哦,她就把头凑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我。

她说,我告诉那个男孩,你没戏了,换下一家吧,我男朋友叫张岸,又高又帅。

她看着我,样子得意而又天真。

3

正想着的时候,沈西薇把电话打来,我犹豫了一下才接,她说我和妞妞在中山路这吃午饭,你要不要过来,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说一下的好。

四岁的妞妞漂亮极了,滴溜溜的黑眼睛一转一转的,胖嘟嘟的脸像个瓷娃娃一样,我过去抱抱她,她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甜甜的叫了声叔叔。

我看着沈西薇,笑了笑说,如果早知道妞妞这么漂亮,昨晚我就不走了。

沈西薇给我剥了一双筷子说,如果昨晚你不走,今天我们就没必要在这吃饭了。

我蹙着眉,沈西薇笑着说,我今年一共相了27次亲,有26个在我家浴室洗了个免费的澡后就被我赶走了,要么看上我的人,要么看上我的钱。

我说那还真是惭愧,我昨天没进去是因为想起了胡夏,不然应该是第27个被你赶出家门的。

沈西薇给妞妞喂了几口饭说,我想找一个能真心对我们娘俩好的,别无他图,你的坦诚是让我觉得很踏实,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相处一段看看,若不同意的话,把这顿饭钱付了,当给孩子一个见面礼。

我说真想看看你们家浴室什么样。

沈西薇看着我笑了笑,昨天没注意,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居然隐着一些在岁月里沉淀出的坚毅,和寂寞。我抱起妞妞结了帐,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我也曾在胡夏的眼睛里,看到过同样的坚毅和寂寞,不同的是,胡夏的坚毅更像是欲望,寂寞更加的不安。

工作一年以后,胡夏的薪水涨了一半,但同时花销也翻了几倍。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农村出来的孩子,在遭遇高薪的冲击下,都会难以自持。她不再去逛七浦路,匡威也换成了高跟鞋,发型随着时尚风行的变化而变化,涂脂抹粉精心打扮后,开始出入各种高级场所,应酬渐渐的也多了起来。

后来她似乎不再喜欢我去接他下班,有一次我去给她送U盘,远远的看见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于是,我就没再去过他们杂志社。

不久以后,她的工资又涨了,只是钱却越来越不够花,一居室换成了两居室,我的工资每月一半给她付了房租,尽管如此,还是把她的电脑、手机、平板都换成了苹果的最新款,最困难的时候,我一下透支了三张信用卡。后来,她说想要贷款买辆车,我又从家里拿了三万块钱给她,那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

有时候想,爱一个宠得太过,丢了自己,会不会是另一种对感情的不负责任,让她误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男人赚钱给女人花,应该算是天经地义,但那完全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为此,我和胡夏谈了一次,她没说什么,第二天就把我买给她的手表、首饰全部给我送了回来。

冷战几天以后,我想两年多的感情因为物质破碎了,该有多遗憾,所以我又主动找她求和。但后来想,其实也不是这个原因,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我爱得比较深,哪怕她去了美国以后,我还期望着有一天她能回来,给她一个既往不咎的怀抱,重新开始。

白珞眉恶狠狠的训斥我,他说你爱上一个燃点太高的女人,只能把自己焚为灰烬,如若不然,她的热情会迅速冷却,毫不犹豫的投进他人的怀抱。

我苦笑了一下说,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大学暗恋她整整四年,异地等了一年,在一起三年,八年的时光,说放手谈何容易,我付出的几乎是整个青春。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体会不到,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眷恋。

4

我和沈西薇的感情基本就算这样确定下来,为此,我们请红媒吃了顿大餐。席间,白珞眉举杯说,没错吧,我就说很多浪漫温馨的故事都是从餐桌上开始的,祝幸福美满哦。

我说也不尽然,最后的晚餐里,犹大不也是出卖了耶稣吗。

白珞眉瞪了我一眼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捡个有钱的老婆不算,还拐了一个漂亮女儿,简直是人生赢家。

也许吧,我贫困潦倒的半生大概要焕发生机了。只是,并无太多欣喜感。

九月艳阳天,我和西薇带着妞妞走了很多地方,三亚、云南、阳朔、巴厘岛,又到丹麦看了小美人鱼雕像,去卢浮宫看了断臂的维纳斯,在左岸的咖啡厅里消遣了两个小时后,我们就回了家。

沈西薇偎在我身边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愣了一下,结婚吗?

沈西薇摇摇头,尚早,我是问你不去工作吗,你总得赚钱养我们娘俩吧,还有,我看过你的摄影作品,很有思想,为什么不坚持了呢?

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我说你一个千万富婆让我养你,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怪吗?沈西薇笑了笑说,你要开工作室的话,我可以先借你钱,等你赚了再还我。

沈西薇把头放在我腿上,看着我说,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该留下点什么给后人,我们没有天赋没办法,但是上帝给了你才情你却浪费掉,多遗憾啊,人这一辈子,总该信仰点什么!

我说你说得真好,我能亲你一下吗?

沈西薇说我又没反对,我低下头时,妞妞抱着个布娃娃睡眼惺忪的看着我们说,妈咪,我也要亲一下。

我和西薇对视而笑,一身手把妞妞抱进怀里,在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这种场景,以后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美好。

我的工作室很快就张罗了起来,落成剪彩那天,来了很多人,大多是我不认识的,我猜,该是西薇的人脉关系。她挽着我的手臂,走在我的侧面,小心翼翼极为妥帖的与人打着招呼,一一给我介绍,不过分亲热,也不会让人觉得疏远。

后来我想,沈西薇的魅力不在于她的美丽,而是她的知性和含蓄,无限骄矜却不做作,思想前卫却不浮躁。只是,当我认识到她的优点时,她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我的一生都在荒唐的错过。

5

工作室成立以后,西薇每天都带妞妞过来帮我,也动用了很多关系,接了很多平面媒体,只用了大半年时间,已经初具规模小有名气。

后来,受到一个剧组的邀约,要外出两个月跟随取景,走的前一天,我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我举着杯子说,西薇,谢谢你。

西薇说何必呢,我又没做什么,要说谢也是彼此感谢,好的爱情就是这样,可以在彼此身上学到东西。

撞过杯子以后,我握过她的一只手说,西薇,等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沈西薇笑了笑,她说尚早,等你回来再说。我要开口,她打断了我,我的感觉告诉我,时机还不对。

我说没关系,我愿意等,多久都可以。

第二天,我就坐上飞机去了剧组,刚和导演碰面,胡夏就走了过来,远远的看着我笑。

我愣了一下,整理好思绪说,我猜,这应该不是狭路相逢。

胡夏坦诚的点点头,没错,是我向导演推荐的你。

我说谢谢,再见,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胡夏说,你如此介怀,是害怕什么吗?

看着她挑衅的眼神,我又坐了回来说,导演,我们继续讨论。

胡夏掏出一支烟,依靠在沙发上看着我们,神情落寂却又怡然自得。时间改变了太多东西,当初那个素面朝天的小女孩已然不在,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沧桑,以及若隐若现的圆滑世故。

一个半月的拍摄,并无任何不妥,和胡夏除了工作上必要的接触,也无其他交集,就这样到了影片杀青,那天剧组摆了庆功宴,喝得差不多时,胡夏走过来问我,怎么样,聊一聊?

我说好,就聊一聊,有些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我们俩沿着大街一直走,她问我,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我说托你的福,还不错。

胡夏落寂的笑了笑,并不介意,她说我过得不好,总是在想以前的事情,以前什么也没有,迫切想去追求,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反而茫然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以前也不是什么也没有,至少还有爱情。

我转过身看着她,想要质问的嘴刚要张开又闭上了,因为,她的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她笑了笑说,没关系,想骂就骂,我自己经常骂自己,对着镜子。

我摇摇头,低声的问,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一定要听吗?胡夏看着我的眼睛,想了一会说,突然离开,是不忍说再见,我弟弟病了,需要很多的钱,在医院里遇见了那个老外,他也病了,绝症,我们做了交易,他出钱救我弟弟,我回美国跟他结婚。

我冲他大喊,那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从来就没爱过我……

胡夏扑上来,吻住我的唇,吻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可能十分钟?二十分钟?或者更久,我的脑子全是往事,整整八年的往事。

就像白珞眉说我的,八年抗战那么艰难人们都熬过去了,只是一段青春岁月就死死卡住了我的命门。

我承认,我忘不了她。

6

第二天早晨还没睁眼,就被白珞眉一通急促的电话吵醒,刚接通,就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挂了电话,拿起手机一看,铺天盖地的都是我和当红作家、编剧胡夏的激吻视频。我蹦下床,冲进胡夏的房间,她还在卫生间里刷牙,我一把扯开门,盯着她问,是不是炒作?

胡夏摇摇头,吐掉口里的泡沫说,我发誓。

我给沈西薇打电话,她语气温和,似乎是在安慰我说,回来再说,路上小心,我等你。

我进门时,沈西薇在给妞妞剥着松子,见我回来,让保姆把妞妞抱了出去。她给我倒了杯水说,坐啊,愣在那干吗?

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那些无良媒体你也知道。

沈西薇不急不躁,拉着我坐下来说,咱俩第一次见面,你给我讲了你的故事,我也给你讲一个吧。

沈西薇想了一下说,19岁时,我爱上了一个男生,又高又帅,但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我的姐姐,亲的。那是我青春里,最单纯明亮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把它写下来,装进一个玻璃罐子里,埋在了后山的一颗枣树下。

她说你知道吗,有些小秘密是幸福的,但是有太多秘密就是痛苦的,我们家很有钱是吧,那是我过世的继父留下的,我和姐姐从小就相依为命,可是我们却从不相亲相爱,什么事都要争一下,但终归是我亲姐姐,所以,这一次,我决定让着她。看着她和那个男生一起毕业,一起双宿双飞,只是有点遗憾,那个男生最终娶的却不是她。

沈西薇喝了口水,嘴唇努力的张了很久才继续说下去,那个男生结婚时,我姐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跟我说,西薇,求求你,帮我留住这个孩子,一定要帮姐姐。我摇头,她就给我跪下,我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然后抱着她痛哭

沈西薇站起身走到窗边说,我陪她走过了人生最后的岁月,她割腕时,妞妞还不会爬。

沈西薇转过身,已经是满脸的泪花,她说张岸,你不爱我,但我以为你会爱上我,你不知道,你长得太像妞妞的爸爸了,太像了。你从来不问我的过去,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历史,你跟我求婚,我知道胡夏就在那个剧组,所以我说,时机还是不对。而事实也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

我站起来说,西薇,我现在知道了,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我过去抱她,她不动,轻声的说,何必呢,你应该最清楚,有很多事,是无法回头的。

沈西薇说,你说过的,尊重别人的忧伤是一种美德,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吧,好吗?

7

第二天,我再去找沈西薇时,她已经离开了,打她电话一直在关机,不一会来了几辆大卡车,从她房子里面向外搬东西,我问保姆张妈,她叹了口气说,宅子卖了,小姐去哪里也没说,只是留给我们一些钱,让我们安顿一下就回老家去,不用再来了。

那天以后,我满世界疯狂的找她,三个月以后,我在丽江的小酒馆里收到了她的一封邮件,只有短短一句话:对不起,我想过了,我可能也没那么爱你,我爱上的,只是一段回忆。

她在附件里,给我发了很多妞妞的视频,金色的沙滩,蔚蓝的海水,自由飞翔的海鸥,妞妞的个子又长高了些,对着镜头在做鬼脸。

我看着看着,泪水止不住的就模糊了双眼。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回头笑了笑,给胡夏要了一杯酒,碰了一下说,我想了,我可能也没那么爱你,我放不下的,只是一段回忆。

我把一杯酒倒进肚子里,用一个最美好的笑容和胡夏说了再见,然后狂奔出去,我一定要找到视频里那片海,一定要找到西薇和妞妞。

我发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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