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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无关爱情同样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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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无关爱情,同样刻骨铭心,有一种爱,即便痛彻心扉,也要爱到灰飞烟灭!

有一种爱,无关爱情同样铭心

-------引言

第一次见到长生,是在高二上学期,阳光从樟树细密的枝叶间洒落,长生就站在被树叶剪碎的阳光下,冲我微笑着;令我惊讶的是,一个男人的笑竟然可以那么好看,柔软着你的心,让你无能为力。

长生就这样当了我的同桌,成了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从不喊我的名字,只是笑着叫我“哥”;长生出现后,我变成了女生追捧的对象,她们给我送来了折叠成各种形状的情书,收件人却是长生。那些信都被长生原封不动地丢进垃圾桶里。为此,我曾认定他不是太清高,就是不喜欢女生。而长生只是那么对我笑着,用信用卡给我买各种名牌,不容我拒绝;他说,帮他用钱,是替他减轻罪恶。

每个周末,校门口都会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那是来接长生回家的。长生却拉着我的手,笑着说:“哥,我想去你家。”就这样,长生成为我家的常客,有长生在,母亲总是会做各种各样的菜,母亲一边给长生做四喜丸子,一边对我说:“长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要善待他。”我回头看在阳台给花浇水的长生,他好看的连男人都会喜欢;他上课睡觉,成绩依旧固定在前三;他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男生嫉恨的对象,他还有刷不完的卡,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我觉得自己比他可怜。

在那个小的只能容下我和长生的阳台上,长生目视着从地平线渐渐升腾起来的暮色,对我说:“哥,我多么希望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而是你的弟弟,阿姨的儿子。”那是长生第一次在我的面前显示出柔弱和无助,我望着他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一层金色光圈的英俊侧脸,沉默着,我一直是木讷的,且不善解人意,而长生有着缜密的心思,柔软的笑容,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在那个大的让人迷路,奢华的令人咋舌,却冰冷刺骨的豪宅里,我第一次走进了长生的世界。依山傍水的3层别墅,就住着长生、管家、保姆和一个司机。长生说这样的房子,他们家很多地方都有,不过都是冰冷寂寞的牢笼;在客厅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上,放着长生和父母的合影。长生的父亲,是个同样英俊的男人,双眼炯炯有神,神情僵硬,隐隐透着一股令人恐惧的威严。长生的母亲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挨着长生的父亲,淡淡地微笑着,那笑容和长生一样温暖,却泛着一丝莫名的忧伤。那天之后我理解了长生,也就任由他和自己一起挤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吃母亲做的饭菜,看他依旧暖人的笑容。

日子就这样如水般缓缓流淌着,像所有的高中生一样,我和长生同样面临着高考。高考对长生而言不过是一次课堂练习那么的简单,对自己而言,那就是改变命运的时刻,紧张地睡不着。这书到用时方恨少,在自己步入考场那一刻才深切领会到,唯有竭尽全力去做最后的一搏。等待放榜的日子,我就像是囚徒在等待宣判一样的惴惴不安;长生微笑着说,随遇而安吧。放榜结果比自己想象中的理想,至少上了二本。填志愿的时候,成绩足够上一本的长生却填了和我一样的学校和专业。

那是一座靠海的南方城市,空气中总是漂浮着淡淡的咸湿味道,干净而宽阔的柏油路边,种满了盛开着红火花朵的凤凰树,精致的南方小吃,少了家乡的味道,我和长生却一起吃了4年。4年里,长生一如既往的清高,漠视所有女生的爱慕,包括我一直喜欢的那个系花,在他的眼里也是如空气一般。所有人都认定长生喜欢男人,而那个人就是我;我和长生的感情虽然无法用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但透明的如同水晶,绝非断臂之爱。

大学生活是新奇的也是枯燥的,有人说大学不恋爱是可耻的。于是,我恋爱了,大二的时候喜欢上大一的新生,那个梳着麻花辫,有着修长匀称大腿的女孩,如轻盈的燕子,飞入了我的世界。用长生的话说,这叫磁场反应,那个女孩像是强大的磁场,吸引着我,不可自拔。我问长生,为什么不找个人恋爱,他说,这世上已无可恋的女子,历尽沧桑一般。

都说这爱情里的幸福都是用同等的痛苦换取的,感情的事情不能出差错,却仿佛处处都欠缺稳妥;在无数次的分分合合之后,我的爱情终于在自己踏上毕业回家列车的那一刻,被放逐在人潮拥挤的站台上,我还矫情地流了几滴离别的泪水。而长生和来时一样,只有简单的行李,其余的连同回忆一起留在了那座城市;只是他比4年前更英俊,成熟了,笑容依旧。

我很快有了生命中的第一份工作,美其名曰是白领,朝九晚五,工资不高,规矩不少。长生没有固定的工作,工作对我而言是生存的必要工具,对长生而言则是兴趣,他有足够的资本去挥霍,可以把所有的工资只花在旅途上,看遍世界风景。旅途中,长生不忘给我寄来卡片,寥寥数字,为了报平安。回来后,他继续不同的工作,来我家蹭饭,直到母亲突然病逝。

母亲去世时我在外地出差,突发性心肌梗塞,接到长生的电话,我连夜赶回,依旧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冰冷的太平间里,母亲就那么安详地躺着,长生穿着孝衣跪在母亲面前,不停地烧纸,他说这样母亲就会走的很平顺,来生也好投胎。母亲这辈子确实过得很苦,父亲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这男人一旦变心,就是最残忍的刽子手。母亲却从未抱怨,独自将我拉扯大,还未享一天的清福就这么突然走了。我抱着母亲冰冷的身体,失声恸哭。那是一种刻骨的悲伤,一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悔恨。

长生执意要在母亲的墓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像儿子一样披麻戴孝,却未掉过一滴眼泪;母亲走后,原来住的房子就被母亲的单位收回了,我成了一个无家可归,无依无靠的可怜人。长生交给我一套房子的钥匙,他说原本想等装修好之后,让我和母亲一起搬进来,没想到,母亲走的那么突然,新房一天都没住过。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并肩站在新家那个大大的阳台上,长生一直把目光投向远方,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或许他比我还难过,只是他习惯把眼泪往肚子里流;却在我结婚那天,哭了。

小沫是我的同事,男女之间不是一见钟情,就是日久生情,我们的爱情应该是属于后者,平淡中见真情。小沫需要的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我需要的是一个温馨美满的家,而后生几个孩子。结婚就这么水到渠成,也是一个男人对一个爱自己的女人该有的责任。长生理所当然成了伴郎,风头十足,冲小沫不停地喊嫂子,替我挡酒,他说哥要是喝醉了怎么洞房。就这样,我的婚礼,成为了长生一个人的演出,最后抱着我,哭了,重复着一句话:“哥,你一定要幸福。”然后倒在我火红的婚床上,不省人事。

婚后的生活很平淡,也很平实;长生还是经常来蹭饭,直夸小沫的厨艺,嫂子长,嫂子短的叫着。小沫问长生,什么时候带个弟妹回来。长生笑着说,快了,快了。不久后,长生果然带着一个女孩回来了。在此之前,我曾无数次猜测,这长生究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清纯可爱,还是成熟迷人,是高挑骨感的,还是饱满丰润的。但这想象只能是想象,不具备任何意义。

长生喜欢的女孩叫莫安,很美,是那种让人窒息的艳丽,身材火辣,肤如凝脂。但莫安给我的感觉,是一种不安,她那倏忽而过的眼神迷离又魅惑,却是深不见底的幽暗。但我没有把这感觉告诉长生,他是那样的幸福,我知道那是爱情所赋予的,或许只是自己敏感,长生喜欢就好,什么都不重要。

莫安出现后,我和长生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我理解他的重色轻友,而自己也正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无暇顾及太多。再次见到长生,是女儿满月那天;长生明显的憔悴了,瞳孔里放射出来的光,变得隐忍而透彻,这使他看过去,会让人掉下泪来。长生带来一个纯金的长命锁给女儿,一直很沉默,我试图打听他和莫安的感情进展,以及他憔悴的原因,他巧妙的给予回避。临走的时候,长生说:“哥,我后天早上的飞机,去美国,一个人。”

对于一直木讷,不善表达的自己而言,离别是最不愿意面对的场景,但生活总是有诸多无奈何与不得已,只能坦然应对;机场里人头攒动,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离别和相聚。虽然已经习惯了长生每次一个人的短暂旅行,而这次离别令人莫名的不安,不可名状。我唯有给长生一个男人之间的拥抱,第一次如此煽情而长久的去拥抱一个男人,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我闻到了长生身上清新的薄荷味道,那种味道不知是来自他用的某种沐浴液,或剃须水,还是他与生俱来的;他一直是个干净的男子,让人感觉清洁。

临进入检口时,长生突然回过头来,对我绽放出一个久违的温暖笑容,像我第一次见到时那样。泪水在眼中打转着,因为长生那不知何时变得单薄而孤独的背影,让我的心隐隐生疼;对长生,我或许真的了解的太少了,也付出的不够,他不说,我从不问,我就是这样的没心没肺,以为说快乐的人就是真的快乐,其实往往越是矛盾的人越挣扎。倘若我知道这是一次永别的话,或许我会和长生来一个彻夜长谈。像小时候那样,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背靠着背;但一切都太晚了。

半年后,我接到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对方问我是否认识一个叫长生的中国男子,这个男子昨晚因为车速过快而坠入悬崖。对方后面说些什么,我都听不见了,只感觉那一刻,整个世界是一片黑白,如上个世纪初的黑白默片。我订了最快的一班飞机,直飞拉斯维加斯。

返程的飞机上,我紧紧地抱着装着长生的黑色骨灰盒,上面那张黑白照片,定格着长生最初也是最后的笑容;我望着那张令我无能为力的笑脸,终于有勇气去打开了长生留给自己的那封厚厚的信。

哥:

原谅我用这样的方式和你告别,如果有更好的选择,或许我会选择走另外一条路,但没有;我不知道哥你信不信命,但我信;或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从我以一个细胞的形态被植入母亲的身体里,变成了父亲的儿子开始,就注定了我不是我,而是一个毒枭的儿子。

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生活一直是漂浮不定的,每年都要辗转几个不同的城市,很累但别无选择。直到那年夏天我在云南边陲的一个小镇认识了莫安;我的生活才彻底的改变了。那时的莫安是我见过的最清丽纯洁的女孩,穿着最简朴傣族服装,像一朵含苞的荷花,就那么圣洁的种在了我的心田,生根发芽,再也拔不掉了。

如果我不是父亲的儿子,或许我会和莫安像所有真心相爱的恋人一样,从牵手、拥抱、亲吻到结婚生几个可爱的孩子,像哥和嫂子一样,做一对饱尝人家烟火的柴米夫妻。或许这最简单的愿望就是最奢侈的梦想。莫安的父亲是我父亲的手下,父亲的身份在一次交易中不幸败露,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但莫安的父亲却选择用自己的命来换取我父亲的命,再次显示出了自己的忠诚。就这样我们家亏欠了莫安一份永远也偿还不了的人情债。

这所有的真相都是在我离开云南的那天晚上,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的;我第一次对这样的迁徙表示出了强烈地逆反。父亲第一次动手打了我,而母亲只会抱着我哭;就是在那天,我恨父亲,也恨母亲,恨母亲不该爱上这样的男人,还把我生了下来,让无辜的我来承受这一切,重要的是,我不能爱莫安了,那种感觉让我痛不欲生;永远记得自己离开的那天晚上,下着大雨;莫安哭着来找我,说她的爸爸被很多警察带走了;我唯有紧紧地抱着她,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眼睁睁地看她被她的母亲从我的身边带走,从此消失。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我第一次对你笑,莫名地想那么对着你笑;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让自己失去所有信念和莫安之后,遇到你和阿姨;你们都是那么良善,有着最饱满的俗世温情。和你们在一起让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定和平和。我不再漂泊,不用回那个大而冰冷的房子,可以离开父亲的视线,可以用那些沾满罪恶的钱买来各种漂亮的,温暖的东西,填补空虚的胃,抚慰单薄的灵魂,重要的是可以给你和阿姨提供物质上的帮助;我知道那是自己自私的想法,以换取自己良心上的安宁,借爱你们的名义,但我还是那么做了,只因那是唯一的出口,是我灵魂和自我救赎的出口。你们坦然收下,我便得到了救赎,所以,你们对于我的意义何止是至爱,更有再造之恩。

可我没有想到阿姨会走的那么突然,突然到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思想准备;阿姨离开的时候很安详,她当时已经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握着我的手,指着你的照片,我知道她是要我照顾你,她走了,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我点头答应后,阿姨才闭上眼睛。我一直忍着不哭,因为我知道我要比你更坚强;背着你,我哭了无数次,阿姨是第一个怜悯我的人,第一个给我做饭的女人,第一个信任我的人;但我却食言了。

哥,你一直问我为什么不喜欢女人,不找个女人来恋爱。不是我不想爱,而是好像整个心都被不知去向的莫安霸占着,我唯有俯首称臣,成为了她爱情的奴隶。记得哥结婚的时候我哭了,那是一种由衷的高兴,自己得不到的幸福生活,你却先实现了,所以我高兴;而我始终坚信上天是仁慈的,仁慈地让我终于再次遇到了莫安,虽然她穿着几乎透明的衣服,画着浓重的烟熏妆,当着酒吧里所有的男人扭动着她曼妙的身体,在迷离的灯光下,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她肩胛骨上那颗朱砂痣是我永远的痛。

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权利去爱莫安,但我情难自禁,虽然她在所有人的眼里都不再是一个纯洁的女子,只是一个跳钢管舞的酒吧舞女,但在我的眼里她永远如初见。我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她,那种爱我后来知道更多的是补偿或是另一轮的自我救赎。她唯有照单全收,我才能坦然面对她,以及那段再也回不去的锦瑟光年;为此我再次和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父亲说莫安会害死我的。我冲着青筋暴起的父亲吼道,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那天之后,父亲断绝了和我的一切关系,包括金钱上的资助。但我却在那一刻突然理解了母亲,我和她同样爱的偏执,义无反顾。

不久后,父亲的身份再次败露,这次没有人忠诚的再用自己的命来保他的命了,虽然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但我没想过父亲会在逃跑的时候被击毙,母亲会尾随父亲而去,莫安会同时跟着失踪,我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失去了所有的支柱,什么都不再能赋予美好的意义。我一直以为父母早已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了,但我错了,这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是怎么也割不断的。而父亲之所以要在出事前和我断绝关系,目的是为了保全我,并给我办了出国的手续,留下足够我衣食无忧过一生的钱,这或许就是他唯一也是最后能为我做的,我终究是他的儿子。

我想或许离开一段时间,在新的环境中能收拾好心情,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于是,我和你告别,我以为那是和以往所有的分离一样,没想到却是最后一次的拥抱;透过衣服,我能感觉到哥的体温,像小时候那样温暖,带着阳光的气息。那个回头的笑容,是那么不自觉的想对你绽放,也就在那刻,我将你对我挥手的模样,刻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里,成为了之后的半年里,我生命的唯一动力。

纽约是个陌生却繁华的城市,在一群高大的洋人中,我时常像一个半夜起床找不到父母的孩子一样无助;我想念莫安,那种想念带着刻骨的悲伤,但莫安依旧像一朵莲花开在我的心里,带着蛊惑的力量;我通过各种方法查找莫安的下落,我想知道她离开的真正原因。

上天再一次眷顾与我,也是最后一次的恩慈,莫安竟然也在美国,在赌城拉斯维加斯;我驱车连夜前往,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见到我时,莫安比我想象中更冷漠。她说她原以为可以忘记,但她忘不掉因为父亲她和母亲所受的苦,在那之后她们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母亲因此而患上了抑郁症,无数次试图自杀,她唯有将母亲送进精神病院,让她和那些精神病人在一起。为此,她只能当舞女,那是来钱最快,也是最轻松的职业,只要目空一切跳舞就可以了。

她说她没想过会遇到我,我依旧那么良善,让人温暖,可我和父亲长的太像了,那是她憎恨的脸孔。莫安的母亲最终还是用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她必须完成母亲最后的夙愿,就是要父亲付出应有的代价,很简单,只要一通电话而已。莫安说这些话的时候,泪水从她眼眶滑落,蜿蜒成一条悲伤的河流,将我湮没;她双手紧握成拳头,我看到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流出殷红的血,滴落在雪白的地板上,盛开出一朵朵罂粟。她说,如果我真的爱她,就请永远离开她的世界。

告别莫安之后,我带着被这句话刺穿,鲜血淋漓的身体,在一个赌场里输光了父亲留给我的钱。就在一无所有的自己在霓虹闪烁的异国街头,像一个幽灵一样游荡时,从一个亮着温暖灯光的橱窗里,飘出一首动人的音乐:最后的死去和最初的诞生一样,都是温馨时光,最后的晚霞和最初的晨曦一样,都是太阳的光辉。我买下那张CD,重复听这首歌,就在空灵的歌声中,我写下这封信。

哥,此刻我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你,阿姨,嫂子,还有宝贝粉嫩的脸庞;今生我就像是宿命的棋子,落入棋盘就是我唯一的意义;如果还有来世,还想喊你哥,做阿姨的儿子。哥,记住我的笑容,你说那是我最美的表情,来生我还那么对你笑着。哥,所有的爱和怨,都需要一个出口,而我有着很深的洁癖,由于我是早产儿,在无菌箱中才能活命。如今,唯有离开,才是最真最美的归宿,请原谅我!

长生绝笔

我当着飞机上所有乘客的面,禁不住痛哭失声。这个世界不符合太多人的梦想,并且大多数人妥协退让卑微延喘着。生命的美丽,有时候残忍地要以死亡来呈现,但这种美丽瞬息而逝,尘世中,我们都不过是微尘,只能寻找一种自以为是活路的死路,而赴汤蹈火。舷窗外,是湛蓝的天空,白云如棉花一样,自由漂浮着;我想,长生一定变成天使,在洁白的云层之上微笑着俯瞰俗世的沧桑;他终究是个干净的男子,有着最洁净的灵魂,他不属于这个太过拥挤又肮脏的世界。

最近写得两个故事都是以信的形式结尾,或许是因为通讯业发达的时代,我们已经不屑用纸和笔来沟通交流了。时常怀念那年那月期盼着邮递员来到的心情,以及信封上盖着邮戳的邮票,展开折叠的方正有型的信件,依稀能窥见寄信人坐在灯下,神情专注地将一切惦念都付诸纸上的情景,那画面是何其的温暖!只是现在这种心情再也体会不到了,这是否是现代人的一种最遗憾的情感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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