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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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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选择刻意疏离来维护情谊,却没想到,距离才是最伤人的毒药。转瞬即逝的,往往是最怕失去的。

良辰美景奈何天

壹。

已经太久没有笑过,失恋后的林子幽成了名副其实的怨女。桌子上堆满了烟灰首饰化妆品,还有分不清形状的纸团,整个人大约都发霉了。“喂,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一个男人而已,犯得着这样作贱自己吗?”苏白看不过眼,终于发飙。可林子幽就像一滩烂泥,越扶越垮。

苏白瞅着她那张有气无力的脸孔,怒火中烧,干脆一股脑把她桌子上的乱物统统扔进垃圾桶,随后扔出一句“让你颓废,你他妈为他死了算了。”她本想摔门而去的,却在不经意间撞上了她哀伤的眼。这个被爱情折磨得失去人形的女子,真真让苏白心揪着一样的疼。却又无能为力,只好向前紧紧地抱着她。

“子幽,振作一点。你若倒下,以后谁陪我?你知道我只有你一个朋友。”酸酸地语气,瞬间捅破了林子幽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

“苏,顾北为什么会离开我。明明说好要长相厮守的。” 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林子幽输的一败涂地。

“爱情几时能用来厮守,爱惜自己,就当为我。”她转过脸,不忍看下去。耀眼的阳光打在苏白光洁的脸上,无限寂寥。

贰。

其实,林子幽也不想这么颓唐,只是曾经深爱过,哪能说放就放。何况顾北是在那么难堪的情况下让她发现了真相,谁都不是圣人,怎么会不介意?即使她不想介意,那些污秽画面还是会跳出来提醒自己,顾北的背叛有多残忍。

“你太会使坏了。”

“北,去和你的小女朋友分手。”

“只要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你是爱我的。还等什么呢。”

“北,吻我。”

林子幽站在门外,愣愣地听着,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如同一具死尸。可是室内的气氛渐渐暧昧,她仿佛看见了欢爱在空中飘扬的样子,看见了她最爱的男人与另外一个女人在爱海里纠缠的裸体。那种强烈的龌龊感,让她一阵阵干呕。

她无力地靠着墙壁,静默地听着那个女人妖娆的叫床声、顾北熟悉的低沉喘息声,直到夕阳西下,直到夜幕降临,直到房间的灯亮起,直到一个美丽又熟悉的身影从她边上得意的走过。

“哟,你来找顾北啊。他在上面,估计这会衣服还没穿好吧。”夸张的笑意,明显地讽刺着眼前这个无辜的女人。

林子幽觉得天旋地转,酸涩难耐。该理直气壮的明明是我啊,却硬生生地被这个嚣张的女人侮辱了。“呵呵,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着要给我幸福的男人所带给我的一切。”林子幽突然笑了,她不要他的解释,默默地沉入夜色里独自回家。

叁。

“顾北,分手吧。”林子幽无望地躺在床上,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瓜葛,冷静地接通了那一串温柔而讽刺的号码。“一定要这样吗?”“是。”“那我尊重你的决定。子幽,祝你幸福。”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甚至连分手的原因都不欲询问。林子幽以为当天的事情足够让一颗心麻木,却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轻而易举地刺穿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星光闪烁,延绵不断地眼泪落得很安静。她突然害怕顾北听见自己的脆弱,连忙掐断电话。冰凉的子夜,林子幽不可抑制地思念起当年那个为博红颜一笑,跑遍街区为自己买爱心早餐的男人。那时候还年轻,两颗心靠得多近,仿佛心跳都统一了节拍。而如今缘分售罄,他连合适的解释都不肯给。是什么,把爱情隔成了银河。

她呆滞地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悲从中来。源自灵魂深处的绝望,强势地笼罩着碎成粉末的心。“跳下去。跳下去。这是十七层,跳下去就不会这么生不如死。”林子幽得到召唤,自床头一步步迈向窗口,心中阴霾一扫而空。一种飞翔和解脱的自由,让整个世界得以安宁。

“she's addicted to nicotine patches,she's addicted to nicotine patches,she's afraid of the light in the dark,6.58 are you sure where my spark is here here here” Tori Amos的歌声将她的理智召回,手机响了。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要登天了。林子幽浑身冷汗,倚着床沿点燃香烟,一口一口地吞吐着。

清冽朦胧的烟雾散漫于空气,那氤氲妖娆地姿态像极了兰君。也许真的只有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顾北吧。他那么优秀,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我应当输得心服口服。甚至丢开一切芥蒂,诚挚而由衷地给这对壁人祝福。竟然还想自杀,多可笑。林子幽,至今日,所有的颓唐皆因自作自受。何必?

肆。

这一夜所幸相安无事,天色稍霁,电话又响了。不会是顾北,一定不会是他。

“喂,子幽,你怎么老不接电话啊。”苏白打来的。

“哦,有点忙。”

“快点开门,我在你家门外。”

林子幽抖了抖烟灰,看见苏白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

“诶,我说你怎么把卧室搞的和狗窝一样。这么多烟蒂,你想抽死自己啊。”

“没事,抽着玩,不是还活着嘛。”勉强出来的笑,干涩又嘶哑。

苏白利索地把房间清理干净,倒了一杯水递给子幽,这才注意到她的蓬头垢面。

“子幽,子幽?”

“啊?你叫我。”

“你不用上班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哦,休假了。”“对了,白,我和顾北完了。”

“啊?我不信,你骗我。不会是吵架了吧。”

“呵呵。”

一声冷笑,谈话陷入沉默。各怀心事的两个女子背靠背坐在地板上,渐渐倦意浓稠。苏白心下忐忑,并没有睡着,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让子幽好受一点。何况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也不好过问。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地叹息了。

“顾北,顾北你别走。”是子幽的梦呓。一句话便泄露了心思。

苏白当下决定:一定得找顾北,他不能这样丢下子幽的。不能。

伍。

苏白悄悄起身,心急火燎地赶去顾北家。风扬着黑发,苏白在焦虑的路途中想起往事:那一年,仿佛已经很久远了。当官的父亲东窗事发,母亲终日在家哭泣,独剩子幽如常和自己来往,对意外只字不提。艰涩的日子里,她们一起在天台发呆,一起在凌晨压马路,一起买廉价的衣物,一起念大学……。一晃眼,大家都二十好几。呀,红颜弹指老。

顾北家终于到了,苏白按响门铃,一抬眼,惊天动地。只见兰君慵懒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踩着鲜艳地红色高跟鞋,妆容熨帖,那妖娆的姿势,多么魅惑,恐怕狐狸也不及她万分之一勾人。还能怎么开口呢?一切都摆在眼前。冷不防地,苏白脑中又回荡着子幽的冷笑,一股子悲凉自脊梁骨往下钻,预备好的台词,此刻一句都派不上用场。

顾北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却故意不动声色,开完门更是一屁股坐在兰君边上,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她裸露的肩,又专注地摩挲着她的栗色发梢。

“苏白,有事吗?”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好像林子幽从来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而那些看不见的伤口当真不是划在那个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前女友身上。苏白瞥一眼自己跟前这一对,突然觉得他们像极了奸 夫淫 妇,简单地寒暄几句,匆匆告别。

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样无耻的画面在自己眼皮底下继续上演,更不敢想象子幽当时是怎样遇见了这些残忍。她只能飞快地走呀走呀,恨不能一步千里,好让脑袋狠狠地甩开这些猥琐的污秽。仲夏的气温高得骇人,不一会儿,苏白的外衣便被细密的汗珠浸湿,薄薄地真丝衬衫若隐若现,和着那有节奏的步伐,勾勒出少女特有的风情。于是,聒噪的蝉鸣也显得不那么烦人。你看,青春多美好。

陆。

后来,苏白干脆把家搬到了子幽处。她不放心她,每天下班回来都千方百计地煮东西给她补身体。失去爱情的女子往往瘦得惊人,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子幽并不自爱,每日除了喝酒就是抽烟。苏白明了她的痛,却不敢纵然。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垮掉,她开始强迫她吃饭,通常是不奏效的。时间久了,争执渐多。子幽总是为不肯进食而变得歇斯底里,苏白精疲力尽了。

然则一个人不爱了,自然冷血无情。子幽不接受,又能如何?苏白受够了这样颓唐的日子,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完全看不到光。其实更确切地说,苏白是恐惧,她害怕子幽往后的年月都逃不开顾北和兰君种下的噩梦,所以才有了最初苏白暴跳如雷的那一幕,却终因不忍,不敢拂袖而去。

到了九月,子幽好了很多,会按时吃饭,业已恢复工作,只是整个人嗅不到一丝明媚,行尸走肉般。但只要她肯振作,苏白还是放心了不少。爱情的伤,需要时间来疗,慢慢地就都会忘记。苏白几乎每一天都会这样给自己打气。却在某一夜,又听见了子幽低沉地饮泣声。

她的平静背后,到底承让了多少痛楚?而我居然连她悲伤的资格都要剥夺,逼得她在这样寂寥的一二点才敢落泪。苏白,你的善意有多残忍?

她不敢敲开她的房门,一个人坐在客厅,静静地听着她的抽泣,静静地让心碎成渣滓。她哭了很久,她坐在地板上喝光了她前段日子买回来的酒,大脑更加清醒。子幽的疼痛像毒蚁一样骚得她起疹子般难受,她多么希望承受这一切的人能够换成自己。那样,子幽就还是当初的子幽。不用为了他的背叛,抑郁的难以自拔。也不用为了不让旁人担心,把自己推向悬崖。她见不得她这样苦了自己,可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是否要一意孤行,再去找顾北,换回一个可以让她饶恕自己的台阶?哪怕被那个女人知道后,尽数收下她的侮辱也在所不惜呢?

思来想去,苏白的愁绪愈加浓稠。不过,屋内的哭泣声倒渐渐停了。苏白轻轻地走进子幽的卧室,睡梦中的女子挂着泪痕,憔悴得叫人心痛。苏白一下一下地擦干她的泪渍,终于决定去找顾北。

柒。

她踉跄着脚步,晃晃悠悠地朝顾北家走去。寂静的深夜,城市连狗吠都不曾有,偶尔传来一声尖叫,突兀得吓人。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苏白并不害怕。不一会,就到了顾北家。她大力地敲着门,一点都不像个不速之客。

顾北姗姗来迟,一边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打开门。看见苏白醉醺醺地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的睡意去了大半。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你为什么和子幽分手?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还是男人吗?你去看看,看看林子幽现在都成什么了。如果让你爱她那么为难,你一早就该拒绝啊。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要伤害她?我知道我不该插手你们的感情,只是顾北,子幽对我来说有多特别,你应该知道啊。”苏白披头盖面地质问着,底气很足,却泪流成海。

“苏白,你先进来。”

“不必了,你就站在这里和我说清楚。”

顾北披上外衣,然后重重地坐在苏白旁边的台阶上。他把头埋得很低,苏白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管不了太多。

“那你说,你和兰君怎么回事?顾北,你别告诉我你和她在一起了。子幽和你这么多年,你不会傻到为了一个中途横插一脚的女人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爱情吧。你可别毁了子幽的美好,她才二十多岁,你不能这么狠心。”

他没有搭腔,继续保持沉默。等待回应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仿似永远没有尽头。苏白心底渐渐平静,几乎站着睡着。“你真的想知道原因?”顾北突然又把话题继续下去。

“是的。我必须知道。”苏白打起精神。

“苏白,我和兰君在一起了。但,这只是个开端。”他冷笑着,没有理会苏白的满脸错愕,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应该知道,兰君是子幽的上司吧。她有财有势,又是董事长的女儿,最重要的是她倾心于我。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错过。我当然得一脚踹开林子幽,爱情算什么?”“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顾北愿意为了抓住机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丢掉爱情。”“顾北,算我苏白瞎了眼,竟然把子幽交给你这种不思进取、靠出卖爱情来赢得前途的懦夫。顾北,你个孬种。”

“孬种?苏白,如果我是孬种,你是什么种?你那禽兽不如的父亲又是什么种?我顾北只不过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与你何干?”

“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侮辱我爸爸。”

“苏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有没有侮辱你爸爸,你心里清楚。你还好意思帮林子幽强出头,我告诉你,她之所以承受今日的痛苦,全都是你害的。你以为你是正义使者?你们全家都是害人精,都是刽子手。”

“顾北,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苏白,我就是来报复。甩了林子幽,和兰君在一起,统统都是为了报复。报复你,还有你那死有余辜的父亲。你别以为只要人死了,一切就可以一笔勾销。如果不是你父亲依仗权势,不择手段地谋害我父亲,然后占有我母亲,我会家破人亡吗?我会成为没人要的孤儿吗?我们荣氏集团会破产吗?这二十多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想杀你全家。”

顾北的双眼红得慑人,咆哮的愤怒和仇恨冲破了所有理智。

“不,不,不。”她的声音战栗,脸色惨白如纸。

“苏白,你再趾高气昂啊。你再骂我啊,你还敢理直气壮吗?”

“不,你撒谎,我父亲不会这么做的。你骗我,你骗我。”苏白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怎么,你也知道怕了?你还想问什么,我给你机会一次问个够,你问啊。”顾北将手撑在苏白脑袋边上,面目狰狞。“我顾北一定会把当年的帐,在你们母女身上算清楚。你给我等着,所有的痛,我会加倍奉还。”这一泻千里的恨意,怎么都无法和平日温文尔雅的顾北重叠为一体。

“不,不,我不相信……”苏白哭成泪人,算是彻底崩溃。她堵住耳朵,落荒而逃。

捌。

怎么会这样?原来谁都解救不了谁,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呵呵,苏白,你身上的罪孽是注定的,命中的贵人也被你连累,还有什么资格厚颜无耻地享受这些恩赐?她哆嗦着双腿,躲进了嘈杂地酒吧,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都在逢场作戏。她坐在吧台的角落里,边饮边心碎。事到如今,又该怎么面对子幽呢?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要用什么来偿还?还有母亲,怎样都不能让顾北伤害她。苏白思索着,越想越乱,内心的悲伤和惆怅,大约比夜色还彷徨。

天亮之后,苏白走出酒吧。城市的天空灰沉,灯火零星闪烁,像极萤火。室外寒气袭来,她紧紧地拥抱着自己,那模样与当年失去父亲的时候如出一辙。子幽这会大概已经醒来了吧,她是在床上流泪,还是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发呆,又或者还在为我的彻夜失踪而担忧呢?可是,苏白再也不能回去了。子幽,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苏白火速地订好双人机票,算准子幽出门的时间,苏白悄悄地潜入公寓,刷刷几下,便是告别。

“子幽,我走了,照顾好自己。请你原谅我,不要再找我。

——苏白”

一心离去的女子,恋恋不舍地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狠下心还是走了。迈出电梯的那一刻,苏白再也不敢回头。

自此,两个相依为命的女子错开了时间的年轮,一晃就是三年。不告而别的苏白没有一刻不思念这座城市,思念她深爱着的子幽,可是她别无选择,她怎么能够让母亲到了晚年还要承受顾北的报复?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来面对子幽。然而这样一来,苏白和顾北又有什么区别呢?面对自己的欲求,他们不约而同地牺牲了子幽。亏欠她太多,还有什么资格获得宽恕。所以,一年又一年,苏白只能怀念,怀念那一段良辰美景。

她把这无尽的悔意和思念,当做赎罪。无论有多愧疚,多想再和子幽叙一次旧,喝一杯酒,拉一次手。她都不许自己联络子幽,任由腐烂的伤口一天天毁了生活。她甚至开始懂得子幽当年的痛,并不是失去有多难接受,难受的是心中那么多牵挂都将流离失所,而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得不到回应的牵挂更为寂寞呢?

玖。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静到所有人都将寂寂然老去。苏白站在倒数跨年的纽约时代广场,绚烂的烟花于她头顶之外的天空飞过,那轰鸣清脆的响声,多么像年少时光,太过美丽,才稍纵即逝。苏白想起旧时的元旦,自己和子幽一道去市中心守岁的情形,那时候顾北还是子幽的顾北,自己也还是光洁的自己,怎么一晃神就回不去了呢?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自私,不曾抛弃与子幽的友谊,选择了面对,一切又能否改写?嘈杂的人群中,苏白的眼泪涓涓而下,和着心碎与身旁的男友微笑。子幽,如果当时与你一起面对,又是怎样?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电子计时表一下一下地跳跃,人声开始沸腾,新的一年又来了。苏白握紧身边那双厚实的手,湮没在人潮中。

所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子幽一直跟身后,以另一种方式得知了真相。而她以为的不告而别,更是她忍着疼痛,默默地目送她远走。她耗尽最后的坚强维护着这个与她一起长大的幼女的幸福,予她宽容,给她时间舔伤口。这样自我牺牲,有多难得,大概早已难于上青天。而她以为的那些救赎,那些偿还,那些刻意维持的距离,实则是对子幽更深重的伤害。决定远走的那一刻,苏白再回不了头。所以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如今的安宁岁月背后,隐匿着几多成全,几多伤痕。但知道了又如何?光风霁月,良辰美景奈何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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