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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年华遗失在苍白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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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一直觉得,若是一个男子温柔的叫女子丫头的话,那该是多麽美丽的语言,而那个男子必定是很疼惜和宠爱那个女子的…

彼岸年华遗失在苍白的记忆里

那年十六,纯洁如白玉兰的年纪,迷上了一句话:若是一个男子温柔的叫一个女子丫头,那个男子必定是很疼惜和宠溺这个女子的,一字一句,读到自己的心里,然后反复的诵读,可以用多种语气,温柔的,伤感的,煽情的…

一、

安言躺在草地上,用手遮住从树叶缝隙射过来的阳光,安静的微笑,若是某天有个男子叫我丫头,会是怎样的一种口气…

走过来一个少年,不好意思的挠头,安言看见他脚上的白鞋,视线一直向上,白裤子,才衬衫,白色的帽子下遮的有点白的脸,甚是好看,像极初夏的阳光,温暖、灿烂,仿佛,纯洁的像天使…

安言问:天使,要送礼物麽?

男生尴尬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说:丫头,你真可爱。随即递给安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安言躺在草地上微笑看着阳光。照片后面是眉清目秀的字,用标准的正楷写到:

这季的你,蓝衣白裙,

如白玉兰,阳光下,美丽的盛开…

安言,你终于醒来。

字:苏州

安言呆了很久,很久,丫头,苏州,这些字反复的出现,那段记忆突然如万马奔腾一般出现在自己的脑海,在自己的细胞、神经里排山倒海,安言疼,疼的眼泪流了下来,疼的倒在苏州的怀里昏了过去…

二、

安言一直相信,若是有个男子温柔的叫女子丫头,必定是疼惜与宠溺的。

大学三年级,安言和很多同学一样,开始出去兼职,给一家便利店收银,晚上八点到晚上两点,时间安言是准备犹豫的,幸好离学校很近,只有1000米,每天来回也就半小时时间。店长是个比自己大九岁的男人,已经结婚,却生的一张桃花脸,好看到不行,第一天安言来接班的时候,苏诺就阴阳怪气的说:丫头,晚上回去小心点喔!这年头,女孩子比较吃亏。

安言嗽的下脸就红了,苏诺以为自己玩笑吓到她了,摆摆手,坐在店里抽完一支烟才走…

安言的脸红一直没下去,安言偶尔看看苏诺,确实很好看的脸呢?安言想起他的那句:丫头。就笑了…

有一次安言因为偷看苏诺而收了一张假钱,苏诺看着低头不语的安言,无奈的说,这个就是教训,以后小心点,丫头,做事要专心…

安言的脸在一次红了,苏诺,你会不会知道,我一直在看你…安言经常会听着《卡农》安静的猜想,此刻的苏诺,会在做什么?会不会,有一点点,想我?

渐渐熟稔,苏诺就经常坐在店里陪安言聊天,聊帕格尼尼,聊《二十四史》,聊明星…总是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苏诺就送安言回学校,短短15分钟的路程,安言走的很慢,安言看着他们身后的影子,轻轻的把手一伸,影子就叠在了一起,仿佛牵手的情侣…

安言经常会问:苏诺,为什么要叫我丫头…

苏诺从来不说,只是笑,安言有时候真的很受气他的笑,但是那想好看的脸生出来的笑容,是容不得安言讨厌的,有的,是越来越深的迷恋…

苏诺说:丫头,我大你9岁,经历的都是你不曾经历的,这种从容与淡定,是我这个年纪的男子,所应该有的,丫头,总有一天,你在经历了很多很多以后,会对很多事情云淡风轻,从容、淡定。

三、

只是最近苏诺很少笑,烟抽的越来越多,店里又请了一个帮手,叫苏州。苏诺几天都不曾来一次。偶尔想,会给安言一个短信:

丫头,忙不,一个人回去怕不怕…

丫头,我不在,想我没啊!

看着这些短信安言就哭了,心里狠狠的疼,苏诺有老婆安言知道,苏诺这段时间被情人纠缠安言也知道,但是安言什么都不说,安言知道仅仅那句丫头只能代表疼惜与宠溺,在苏诺那里,代表不了爱情,自己,卑微的,只想继续能听见那声自苏诺薄薄的唇齿中吐露的“丫头”的称呼。你看,爱情,就是如此的你情我愿,可是安言还是觉得值得,那句丫头,对于安言来说:意义太大,安言为此愿意安静…

安言经常会问:苏诺,你,可会想我?发过去,焦急不安的等待,苏诺会很快回过来:丫头,想你了,后面还跟了“哈哈”两个字,安言很讨厌这两个字,仿佛张牙舞爪的告诉自己,我不想你,这只是玩笑而已。

安言找了很多爱情解答的书和很多恋爱多次的姐妹,得出来同一个结果:苏诺不爱安言。安言自嘲的笑了下,这个结果,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四、

安言想起自己的那句话:如果一个男子温柔的叫女子丫头,那么这个男子一定是很疼惜和宠溺这个女子的。安言收拾好了一切东西,自己始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苏诺,只要你亲口说不爱我,只要你告诉我丫头那个称呼里没有爱情,我安言,就消失。

是如何走到和苏诺约好的咖啡店的,握拳舒气,看着对面的苏诺微笑的面庞,眼神坚定的说:苏诺,我喜欢你,我没有要打扰你家庭或者你和你情人的事情,我只是:喜欢你!

苏诺沉默了很久,脸上笑容不再,安静的像个孩子,安言没想到,那么爱笑的苏诺竟然也有这么悲伤的表情…

苏诺说:丫头,我明天出差会离开几天,你好好照顾自己,丫头,我会给你答案的,只是…

安言转身离开,步伐很快,快的苏诺没追上,快的苏诺的呼喊湮没在街道上。

安言躲进一个胡同,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苏诺,你的暧昧我真的承受不起,苏诺,为什么,不肯给我确定的答案,哪怕,给我死心的结局,你都不肯…

安言去了青海,坐在青海湖的边上,安静的听《卡农》。

一个月后,安言回来,不说一句话,把自己关进房门。

安言想:若是爱,便不会如此疼痛了吧!安言一遍一遍用刀在自己的手上划,看着血从一道道破裂处冒出来,竟然也就忘记了那个暧昧残忍的男子的容颜…数日后,安言从医院醒来,恢复了从前的安言,所有人她都记得,唯独忘记了一个苏诺,医生看着梦中挣扎痛苦的安言,遥遥头说这:是强迫性遗忘…

苏州经常来看她,给她讲便利店行行**的客人,给她讲JAY的新专辑,给她讲很多很多,唯独没有讲一个叫苏诺的男子…

五、

安言头疼渐渐停了,苏州心疼的抚摸着安言的长发,无声的揽她入怀,安言,你知道吗?若是一个男子温柔的抚摸一个女孩子的头发,温柔的揽她入怀,那,该是怎样的疼爱…

安言错愕,安言知道,自己所有的刻意都没有逃过这个男子的眼睛,所以你,有些话,该说给你听。

安言笑着说:苏州,你听过一个叫苏诺的男子的故事吗?

我听说因为他开车失误导致了一个女子残疾,于是,他赔上了自己的一生,娶了那个女子,我还听说,某个女子被他弟弟甩了之后天天来找他,让大家都以为,他有了情人,安言笑出了声,笑出了眼泪,我还知道那个叫苏诺的男子去青海出差,被埋进了玉树的黑暗里,借助最后一丝力气发短信给我告诉我:安言,苏诺其实很爱你!这句话他在我离开咖啡店的时候大声的喊过,可是被我丢在了城市的喧哗里...

那天安言出来之后看见苏诺第一次失控,28岁的男人,在大街上呼喊,一直喊,喊到嗓子疼了,喊到自己的眼泪落下来了,喊到自己哭了...

安言重新躺回草地,看着阳光,喃喃自语:若是有个男子温柔的叫某个女子丫头,他必定是很疼惜和宠溺这个女子的,这里面,有个词,叫爱情…

安言自残的那些日子,没有强迫性遗忘,只是,苏诺,我找不到面对你离去的事实,我想,遗忘也许能让你云淡风轻...

安言想起苏诺说过的:丫头,总有一天,你在经历了很多很多以后,会对很多事情云淡风轻,从容、淡定。可是苏诺,我想起你,还是不能那么云淡风轻,我还是,很想你,我试着微笑的谈论你,眼泪却背叛了我自己,我对于苏诺这个男子,不能云淡风轻...

安言呢喃:若是一个男子温柔的抚摸一个女孩子的头发,温柔的揽她入怀,那,该是怎样的疼爱…

苏州,苏诺生命的最后一刻必定是把我托付给你了,对吗?从你来我就知道,苏州是苏诺的亲弟弟。

苏州,怜惜与疼爱,你分的不清楚,我也没分清楚,以至于,丢了那个叫我丫头的男子,苏诺,此后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温柔的叫我: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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