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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旧梦、化不去的绕指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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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个才子与佳人聚焦的烟雨水城。她、一个明媚得忧伤的女子。

红尘旧梦、化不去的绕指缠绵

绕指红尘依依泪,似是无情却有情。

面若桃花腰似柳,肤如凝脂赛胜雪。

素颜薄面亦倾城,饶是如此姿容,在她眼中亦抵不过,与心爱之人在红尘中的片刻相伴。

人生若只如初见

阳春三月,是西湖风光最好之时。故吸引了不少的才子佳人前来赏玩。

双双对对,或嬉笑怒骂,或琴音蝶舞,或写诗作画。好不逍遥快活。

凭桥而站,她深深的陶醉于眼前这西湖美景,仿若置身于仙境。

身旁柳枝细如烟,随风轻摆着。她随手拈来一枝拿在手中把玩,忽地一声清脆的玉碎声突兀的在身后响起,她惊了一惊,扭过头、一位俊美绝伦的男子正低头望着手中摔碎的玉佩摇头轻叹。许是感觉到她在看他,蓦然的抬头对着她浅浅一笑。她脸微红,略有些慌张的回过头、静默不语,双眸有些痴痴的望着西湖中刚冒尖的小荷。许久、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终于远去。她才微微转过身,看着早已空无一人的断桥、怅然所失。

“姑娘在找寻什么呢?”耳畔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突然扬起,她瞪大双眸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子,心上却明的涌上一丝欣喜,还没反应过来、一句‘你还在’就这样脱口而出。看着男子突然上扬的微笑,贝齿轻咬、她有些羞郝的低下头,看着不知何时早已被露水沾湿的布鞋、心思百转千回。

“我一直都在啊,只是姑娘你未曾注意到罢了。”略显低沉的声音轻荡荡的飘入她的耳内,她臻首微抬、怔怔的看着他。突然、她若有所思般淡淡的抿唇一笑,视线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西湖上,此时的西湖湖面水波潋滟,犹如一面破碎的镜子。顺着她的视线、他看着波光粼粼的西湖爽朗一笑道:“怪不得古人有把西湖比作美人的说法,原来如此啊。”听到他的话、她只是眼睑微垂淡淡道:“人心不同,看到的景色自然不同。”

他讶然、本想问她那话的含义,却见她已轻提罗裙转身而去。看着被自己故意抛在身后的风景、愈行愈远,她不断的在心中警戒自己:不过是一次偶遇罢了,当不得真的。

饶是如此,三月,也注定不复单纯。

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日刚过晌午,隔壁的哥哥柳允就邀她一起上市集为他三日后就要出嫁的妹妹挑些胭脂什么的。柳允跟她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就如亲兄妹一般。她对他也很是信赖。市集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极为热闹。听着不时传来的小贩的吆喝声,她不觉娥眉轻皱了皱。耳畔是柳允极为关心的话语,他说,林丫头啊,你好像也许长时间没有添置过新衣裳了吧,既是出来了,你也顺道去布庄瞧瞧,看有没有什么中意的布料,好办些新衣裳。

她乖顺的点点头、视线却始终随着前方那抹突然闯入的欣长身影移动。蓦地、她脚步顿了顿,看着他与他身旁突然出现的如花女子谈笑,心微微疼了一下。背过身、三月的阳光很温暖、却莫名的刺疼了她的眼,泪水、沾湿了睫毛、也朦胧了视线。轻合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她知道、他与她始终是不同的。抬头望向柳允担心的眼,她淡然一笑、轻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便率先走了出去。身后、那散落一地的是她那颗轻易就沦落了的心。脑海中重复又重复的是初见时他那抹浅浅的微笑。

或许,他们是有缘分的。

她如此想,看着巷尾转角就出现在面前的他与身旁的她,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知道难受异常,不过瞬间、就装作不识般与他擦身而过。刚迈出几步,就被一句简单的‘姑娘,请留步’唤住了身影。她咬了咬唇,忍住心中因此荡起的阵阵涟漪。深吸口气,回眸、浅笑道:“公子可是叫我么?”

只见他呆了一呆,回过神来后、略有些尴尬的笑道:“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啊,只是不知姑娘可否还记得在下?”

她头微偏,故意打量了他半响,摇了摇头淡淡道:“恕小女子记性不佳,不记得曾在哪见过公子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半响、摇头苦笑道:“无事,怪只怪在下太过平庸,不配与姑娘记得罢了。”

她深深睨他一眼,未语,只是拉过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柳允,而后、轻福了福身淡淡道:“公子请便,小女子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随即便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与柳允的他、以及他身旁同样沉默不语却始终注意着她的一言一行的如花女子,两人并肩离去。

感情之事便是如此,总是轻而易举的在意一些不该在意的人。

等闲变却故人心

夕阳西下,一抹殷红于天际晕散开来,妖艳无比。其实、江南少有如此绚烂的黄昏的。待黑暗将要湮没整个江南之时,一个人找上门来。她认得她,是那天他身旁的那个如花女子。见到她,她也并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她叫谢婉茹,是逸风的表妹,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但笑不语,却终于知道、原来他叫逸风。

仿佛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般,谢婉茹并不等她答话,只是顿了顿、继续道:“只是表哥从小拿我当妹妹看待,对你、却有着其他情愫。”说完,只拿那双美目死死的瞅着她。她有一瞬间的僵硬,知道他对她亦是有情,心中百般高兴却只化作嘴边一句淡淡的

“那又如何”。见她这个冷淡样子,谢婉茹美目微瞪,却并不发作,只是咬牙道:“表哥说若是你对他也有情那就到你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找他,他会在那等你。我话已至此,你去或不去就自行做主便是。”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自谢婉茹离去后,她想了许久,不知该不该去。

眼看着黑暗慢慢地湮没大街小巷,再看着街灯一盏一盏的点亮,她终是决定去见他,不为别的,只因他能给她幸福

她记得娘亲曾告诉过她,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作为女人除了认命之外,在幸福靠近自己的时候也是要尽最大努力抓住他的,如若不然就只能拱手让人。她又想起那个叫谢婉茹的如花女子、她对他亦是有情的吧。

华灯初上,微风轻抚、掠过阵阵若有若无的香。

远远的她就瞧见断桥之上一抹欣长的身影正痴痴地望着西湖湖面、不知在想什么。她也并不惊扰他、只是静静地走上前去与他并肩站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此时的湖面不知是因灯光映照还是怎么,显得有些零零碎碎的。蓦然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话语轻柔,似有些漫不经心。他说,初次见面时,你曾说过人心不同看到的风景自然不同,直到今日,我才想透彻这是何意。

她微楞,她没想到她当时随口的一句话他竟还记得。随即淡淡一笑道:“公子真是好记性。”

他微偏过头,抬手轻轻帮她拨过额角被风吹乱的刘海,满眼温柔的看着她的眼:“沈逸风,叫我逸风便好。”

她低下头,躲过他注视的眼,略带些羞涩的点点头:“林夕颜,公子可以叫我夕颜。”

他点点头,手抚着她如墨般的长发,如呓语般的问道:“夕颜,你可愿意跟我相伴到老。”

她迟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却见他眼神专注认真并不像说笑。

她知道自己长得一副姣好面容,却不不知他是否是因此而如此说,她想问、思忖瞬间便放弃了,她怕他说是。见她不说话,他以为她默许了,只是害臊不愿说出口,事实上她也的确是默许了。便兴奋地揽过她的肩,承诺道:“既是如此,那三日过后,夕颜便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过门的妻子。”

他说,三日过后,夕颜便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过门的妻子。这句似真似假的承诺,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却道故人心易变

三日。她是坐在沙漏里数着时间过来的。坐在镜前,她认真的梳理着那一头长过腰际的秀发,然后,描眉、画眼。喜服、是三天前他连夜派人送过来的,他让她安心等着,待三日后他将一切准备就绪便来迎娶她过门。

林丫头,柳允不知道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显得有些面无表情。他说,林丫头,不用等了,他不会来了。

正描眉的手颤了颤,她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应该相信他的,他说会来就一定会来。丫头,别傻了,刚才沈家已派人来报过信了。看她如此,柳允显得有些不忍,看着她瞬间变得惨白的脸,他也心痛。泪、无声的自脸庞滑下,她的心早就不安,只是不愿面对罢了。看着身上红艳艳的喜服,仿佛是对她无尽的嘲笑。蓦地、她自镜前站起来,无论如何、她都应该问他要一个答案的、不是吗。

沈家门前张灯结彩、挂满了大红灯笼。三月的风很暖,吹在她身上却是从头凉到脚。站在沈家门口,想着他那句似真似假的承诺,她嘴角扯开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居然没有人拦她,许是她穿着大红嫁衣的缘故吧。

“夕颜,你怎的来了。”一声惊呼,震住了所有人,不过瞬间、议论便铺天盖地般袭来。

他的身旁是同样身着大红嫁衣的如花女子、谢婉茹。

“我只是来问你要个答案的,我只想知道你何苦如此戏耍于我。”淡淡的的语气、面无表情般的脸,听不出亦看不出任何情绪。她的心早已麻木。

“夕颜、我…”他欲解释、只是身旁女子不着痕迹的轻扯他的衣袖,他便住了口。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不觉后退了一步,双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泛出了丝丝血丝,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是冷冷的望着他的眼,还是那双温柔的眼,只是此时多了种她不明白、亦不想明白的情绪。

“我懂了。”她说。?一抹笑自唇角扩散开来,眼神却是冰冷绝望。

当着众人之面,脱下大红嫁衣、松手抛开。转身、一步一步、如木偶般离去。泪无声的划下、清澈透明、跌在地上、犹如她那被残忍撕碎的心、一瓣一瓣。你曾说、三日过后,我便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取过门的妻子。如今、你依旧是新郎,只是、那红稠遮面、凤冠霞披嫁于你的妻子不是我。她曾天真的想、不论他是喜欢她、还是爱她这倾城的容貌,她都愿意与他在这红尘之中相伴,哪怕片刻,只要是他便好。

其实、夕颜不知道的是,他并不是那凉薄之人。只因父母以她的性命相邀,以及谢婉茹的以死相逼,他不得不妥协。殊不知,他虽是为她好,却也把她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若是她知道如此,她是宁死也不会屈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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