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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不老,不知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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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着皓月入眠/守候着对你的思念/恍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

思念不老,不知今夕是何年

1。

山还是从前的山,水还是从前的水。只是,吾爱不在,水怎么钓得尽对山的思念。我想告诉你我很幸福,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敏感,真的是一种很致命的病。任何分子的运动,你的颜容,都随形如影。这几日的天气,乖张又跋扈。教室像桑拿房,上课时心绪颇不宁静。傍晚,忽然刮起了狂风,树干颤抖着,秋叶随风飘荡在浩瀚的天空下,洋洋洒洒。我渴望坚持下来的枝桠能洒下绿荫,谁知道,树枝也无法清醒。它还在回味树叶停留的余音。

回到寝室,无力地放下电话,电话里的盲音还在嘟嘟地响着。冰凉彻骨的夜,你冷淡的声音就像水田里的蚂蟥,死死地咬着我的耳朵不放。吾爱,你给的痛,都那么动听。曾经一直坚信,爱情,对我来说是件异常遥远的事。因为,我害怕,付出了却什么也得不到。吾爱,是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怎样去爱一个人,可当我学会之时,你却变成刹那的火焰。吾爱,你忘了告诉我,爱,原来,越爱越伤悲。也许,这一站,只适合怀念。

如果可以,多想我们从未相遇。那么多美丽的爱情故事,为什么就只存在童话里面?我以为,我也可以是童话里的灰姑娘,踏着12点之前钟声的节拍和我的王子起舞,12点钟之后回到家静静地等候我的王子。我的王子是出现了,可是钟摆却提前停止了摇曳。最近爱上了旧杂志,爱上了旧情歌。我看到一本书上说,爱情也有方程式,我想,我们之间,怕是不等式了吧。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们最后一次相遇,居然是在妈妈的葬礼上,可是,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2。

你说过,等我六级考过了就飞来吻我,陪我看星星,看月亮,吃月饼。嗨,我六级考了624分,整整超过线200分,怎么还不见你来。嗨,天黑了,月亮圆了,班上已经发了月饼,怎么还不见你来。我不言,你亦不语。你欠我的相见,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兑现。中秋节假,学校里的人儿已渐次离开。自从你消失不见,我已习惯午夜入睡。一个人听着寂寞的情歌,写着煽情的小文字,然后大把大把的泪在黑夜里湮没。

我不断地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我们之间的小情歌是最美的旋律,可是我忘了自己只是你年华里的一段插曲。我也想做个快乐的人,可是,没了你,把整个宇宙给我,又如何?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我说,性格决定了我的爱情,如昙花一闪而过。都说我只是一个固执的小孩,是的。如果我不固执,怎么会参加学校那么多组织;如果我不固执,怎么会参加学校那么多组织,又怎么会遇上你;如果我不固执,怎么会遇上你,又怎么会爱上你;如果我不固执,怎么会爱上你,又对你念念不忘。假如时光倒流,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说,我爱你。

2008年的夏天,来到了成都这个陌生的城市。从来到这个学校的那一刻,我就不快乐。在志愿者带领下,我“顺利”地找错了寝室,我“顺利”地丢了我的行李。6000元钱,一个爸爸妈妈省吃俭用给买的诺亚舟学习机,还有一些旧物。丢了,丢了。幸好妈妈给我的手表还在。我的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地上砸,我不停地询问学长学姐,甚至拨打校园110,可是,没人理我。自此,我明白,求人不如求己。我把自己关进了寂寞的城堡里,漠视周围的一切。

3。

闲暇时,写点空间文字。偶尔“炸炸”校内校外杂志编辑的邮箱,百发百中。时间长了,大家便也知晓,在A大学文新学院(中文系)有一个叫桔梗的女生,人很漂亮,文笔很棒。她的文字时而优雅、清澈,时而阴郁、悲伤,时而叛逆、张狂,时而痴情不乏压抑。学校里很多男生对我好奇,想要亲近我,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他们都说我很冷,冰山,也比不上我的一角。他们不知道,我也希望他们中有一个能融化掉我心中冻结的雪。

因为爱好文字,我加了很多社团和学生会下的部门,主要负责文字策划和新闻的采编。在一次社团活动里,我认识了那次活动的赞助商明哥。明哥年近40,是一个具有杀人犯性格的男人。成熟、稳重、遇到任何事都能泰然处之。明哥,人如其名,明眸皓齿,喜欢穿卡其色的休闲裤和白色的棉布衬衣,和下属打成一片。明媚如花,事业蒸蒸日上,算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可是,按照我的性格,如果不是写新闻需要采访赞助商的话,我是断然不会去和任何陌生人搭讪的,包括他。

我的采访进行得很顺利,明哥为人随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采访完后,明哥给我留了名片,说有什么事随时找他。我接过名片的时候,捕捉到了明哥温纯的眼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与迷惑。回到寝室,不得不说,这个比我大20多岁的男人深深地吸引了我,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说爱?我把明哥的名片随手扔到了一个角落,未加理睬。我把行李弄丢的事告诉了爸爸妈妈,他们在接到电话的第2天给我打来7000块钱。

4。

我知道,家里只有在过年时和我回去的时候才会买一次肉。我知道,妈妈和爸爸结婚这么多年,一件像样的新衣服都没买过。奶奶已经年近80,离不开药物,爷爷瘫痪常年卧病在床。我不知道他们在短时间哪儿来那么多钱,只想,好好学习来报答我欠他们的。教室,食堂,寝室。我以为,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来了。一天,我在寝室做作业,从未使用过电话的奶奶打来电话。

爸爸在工地上突然从10楼摔了下来,幸好被防护栏挂住,但防护栏上的钢钎刺穿了胸膛。与心脏打了个擦边球,但内脏无能幸免,大出血,需要急救。工地老板拒绝赔偿,更可恶的是,需要手术费5万元,医院要交了钱才给爸爸动手术。我能够想象,老实善良的妈妈,紧拧的眉,以枯萎的姿态,在医院的走廊里踱来踱去,年近80的奶奶在一旁无助地嘤嘤哭泣,瘫痪在床的爷爷躺在家里的木床上老泪纵横的场景。奶奶说,所有的亲戚都不愿借我们钱,害怕我们还不起。

而因为我开学时丢掉的那6000块钱,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能吃的,会跑的,包括稻谷、小玉米、老母猪,鸡,鸭等等。家里陷入了绝望的境地,锅都快揭不开了。但是,人在倒霉时,喝口凉水都塞牙。再加上这一句谶语,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夜之间,奶奶死了,爷爷死了,妈妈因为过度担心和操劳,病倒在了爸爸的病榻前。我站在10米高的医院楼顶,心里像苦胆被撕裂了一样,所及之处,无不苦涩难耐。我真想从楼顶一头扎下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死。

5。

现在,我几乎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盒子里找电话本的时候,我摸到了一个硬纸片。那是明哥的名片。手及纸片的刹那,我先是一惊,然后是喜悦,再后,眼泪无声地从脸庞淌下,最后我咬咬牙,用袖子胡乱抹了把眼泪,拿着明哥的名片朝他的公司跑去。他一定会救我爸和我妈,脑海里闪过这句话的时候,没人知道我嘴角拉扯出了满足又苦涩的微笑。推开明哥办公室的时候,他抬起头,瞳孔放大,手里已经整理好的资料洒落了一地。

没想到唐唐老总,见着我一小丫头居然如此惊慌,紧张之余,不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你,你来了?明哥有点语无伦次地问我。这一问,倒提醒了我今天来的目的。望着明哥父亲般宽阔的胸膛,想起等待急救的爸爸和家中的变故,眼泪就开始止不住地流。明哥一直问怎么了,我就一直哭,一直哭。我突然停止了哭泣,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窗前,转过身,慢慢地褪去了外套、针织衫、内衣……我感受到了明哥粗重的呼吸,惹火的空气,还有,欲望膨胀的身体。

明哥从背后抱住了我,头抵在我的肩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我两跨外温柔地摩挲着,口中呢喃,你知道吗,我就知道你回来找我的。我闭着眼,不知所措,眼泪不断地涌出。真的吗?我转过身,明哥望着我的左锁骨,呆住了。 他推开了我。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背对着我说,穿上吧,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往喉咙里咽了咽泪水,接过了衣服。穿好衣服后,我哭着向他说,我需要5万块钱 。他没有多问,径直走向了办公桌。

6。

转身的时候,眼眶红红的,用右手使劲捶了下头,像记起了什么似的。他给了我五万块钱的存折,说密码是我妈妈的生日。我的心里有一阵暖流和疑惑暗暗划过,他怎么知道我妈妈的生日?毫无疑问,我是爱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虽然他比我大20多岁。那种爱,深入骨髓,来得毫无理由,好像天生就该有。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有钱的人还会用存折,而不是信用卡,也许,成就越高的人,生活越是简朴吧。我打量下自己,全身上下,只有妈妈给我的那块表最值钱了。

我把表取下来,拉起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手心。我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说了五个字:我爱你,等我。有了那五万块钱,爸爸得救了。可是,爸爸出院之日,却是妈妈入殡之时。我在妈妈的葬礼上,看到了明哥。明哥对妈妈行了90°的大礼,并在妈妈的棺材前献上了一束麟托菊(麟托菊的话语,永远的爱)。口中呢喃:是我杀了你,是我……我看着亲戚们在冰冷的妈妈的面前惺惺作态,嚎啕大哭着,可是自己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以为明哥会对我说些什么,可是除了一封信,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信上说:宝贝,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比你大20多岁,可以做你的父亲了。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占有。我明天就要回美国总公司去了,如果你英语考过6级,我保证飞来吻你,陪你看星星,看月亮,吃月饼。看完信,所以的泪水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泛滥开来。我每天给明哥打电话,我想告诉他,我不在乎年龄,只在乎他,可是除了那句“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以外,就只剩话筒里的嘟嘟声。

7。

他们都说我傻,劝我放弃你,可是我忘记天,忘记地,却怎么也忘不了你。在学校,不想上课,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不想洗脸,不想刷牙。回到家,看着爸爸孱弱的身躯,虽然心生生地疼,可是还是不想动。几天下来我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爸爸看着我,也只是叹气摇头。原先学校里喜欢我的人是饺子馅儿,那么加上饺子皮,都可以包好几锅饺子了。可是,现在,他们对我都像躲瘟神一样。谁会喜欢一个蓬头垢面,无精打采,眼神空洞的行尸走肉呢?

每天晚上枕着皓月入眠,守候着对你的思念,恍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年 。我想死,可是责任让我不能死,我想生,可是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于是,我在半生不死里挣扎。直到有一天,爸爸给了我两封信,一封收信人为我妈妈,一封收信人为明哥。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在妈妈的葬礼上,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写给妈妈的信是这样的:梅,20年前,你曾说过,左锁骨有“梅花”的女子出现之时,便是我还债之时。可欠你的债,我怕永生永世都还不清。在你身怀六甲之时,我拿着你娘给我们的5万块钱的嫁妆下海经商,现在,我差点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龌龊之事。知道吗?这么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思念着你,可是我没有任何勇气来找你们母子。现在总算有所成就了,可是没想到,多年后的重逢,却是阴阳之隔。这么多年,我换了无数卡,但是那个5万块钱的存折,我一直留着。

收信人为明哥的信是这样的:明哥,我的阳寿可能将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多么希望还可以见着你最后一面,如果不行,请替我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桔梗。她和我一样,左锁骨有朵梅花印。你给我的“手表”我一直留着,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我也没让人动它。现在给了桔梗,相信她会代替我一直陪着你。——想你,念你,爱你的梅。

看完这两封信,我终于明白了一切。据说,明哥明年会回来。

Ps: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相爱,不一定要相守。在漂亮的时节,遇见漂亮的你,于苍茫尘世中,实为可贵。落花有情,流水有意,花自飘零,水且自流。只要曾经拥有,不枉世间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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