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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时光与爱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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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开始变的柔软,仿佛那些撕裂和疼痛只是为了成就现在的一番殊途同归。

坐落在时光与爱的海岸

无论怎样深刻的画面,都会随着沉淀的反省而更加浅薄起来,没有什么可以永垂不朽。秋刀鱼和罐头会过期,记忆同样会过期。我们记得的,只会是那个瞬间的独有的触角。

这是二零一零年七月末的北京。35度的高温,我却忽然害怕起来。北京的春天和秋天都特别短,甚至还没有感受到季节的替换,便展示出另一轮风景。我常常在想,夏天过的多快呀,冬天就要来了呢。我渐渐的爱上这个城市,从最初的恐慌到如今的淡然,过程异常艰辛。

很多的东西我宁愿点到即止,如果事情不是按着自己原有的定论发展成自己所不能承担的结果,我只怕会陷入走不出的纠结。我一直是个生性淡漠的女子,厌倦各个程度各个出发点的争议,我更加满意自己拙劣的生活方式。因为极端也因为理智,更显得突出张扬。我一直以为只要按着自己行走的路途,看别人看不到的结局,便是生存的终点。我只要简单的几乎聚焦的一种生活,可以踢踏着拖鞋去星巴克喝不加糖的卡布奇诺,去森马买件打折的体恤衫,拿着一次性水杯边走边喝水,在天桥上或街头摆个地摊卖收集的物品,在地下通道老奶奶手里买两双一块钱一双的袜子,半夜饿的时候坐在床头啃方便面。偶尔睡个很长的懒觉醒了也不愿意睁开眼晴,等着爱人呼唤。大半夜想起爱人明天要穿白衬衣配那条条纹领带才好看,于是偷偷的起床将白衬衣洗干净挂在阳台上的夜风中。跟爱人一起去吃米线却常常吃爱人碗里的并且拿错筷子,实在闲的慌便挠爱人的痒痒然后两个人一起露出大白牙没有风度的大笑。给爱人写封情书然后深情款款的在他怀里念给他听。

我很长时间不再写这样琐碎的文字,离那些温暧的画面已经太远。我的编辑先生因为512地震再无任何有关的消息,我就那样和他失去所有的联络。他的QQ一直灰着,我都快忘记他说过我要给你写前序。将那个十万字的资格给我,那个时候我19岁。我在19岁那年不再执心写文,不再给任何杂志写稿。我不知道你跟他们在一起过的好不好,天堂是不是也有春暧花开,我将所有的希望寄于你,便只留下绝望。你看我已经不再写那个类型的文字,我只碎碎念着我的生活和路途,我渐渐的不记得你,我也不再对文字有着执着的向往。

听着轻轻的音乐,怀念一段老去的时光。是谁钻了时光的空子,把天空渲染的如水彩般寂寥落寞。早已没有匍匐着水藻般的长发,习惯将散乱的发高高挽起,没有了浓厚的妆容,素面朝天的让眼睛坠满苍凉。还是会因为防备而竖起尖锐的刺,却不会再盲目的冲撞。

放在那个角落已经蒙上厚厚的灰尘。当时那样决意的要将它买下,而如今却觉得它再无用途。大抵如此,那些不停告别不停遇见又不停离开的人,亦是如此吧。

我渐渐的不愿意再湎怀,我想像不出14岁的瘦弱肩膀和渴望的眼眸。

连哭泣都可以那么的隐忍善良,连悲伤都雅致的静谧美好。在我15岁的青春里,我第一次站在只有在爸爸的相片里看到的天安门广场上,仿佛完成了一个好大好大的梦想。记忆里深刻的东西,往往是比快乐更值得蒙蔽的东西。那是年少时,最为干净的背叛。

是的,背叛。我只是想看风筝。我却用了谎言,我骗母亲说我想看人民大会堂里的毛主席遗体。那是2002年的夏天,我掩饰着内心的波涛汹涌。我们在广场上排了将近3个小时的队,人群如同一条硕大的蟒蛇,围着广场缠绕。最后,我们身上的皮肤被炙烈的阳光烤伤,像某种鳞甲那样丑陋的蜕落好几层。我却最终也没有蜕变成心生温暧的女子。

我私下里是恨母亲的,是她赐予我不完整的童年。除了爸爸留在箱子里的大量书籍,我用字典翻着本本读完,我没有伙伴,我只有书和我永远无法跨越出去的怨念。14岁我会写漂亮的钢笔字,会写篇篇被老师当作范文在各个班级被学习的文字,会画线条凌利明暗有度的素描,会画艳丽饱满或浅淡恰到好处的水墨和水彩。在学校我有自己的画室,有自己专业的培训美术老师。我在校园里华丽的演讲和带队的舞姿。人人都以为我有大好的前景,我却沉沦下去。

我自己路我愿意将它走的死无葬身之地。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的初恋男孩儿对我说,他说我等你这么多年,你终于肯回来我身边。这个梦恍忽的做了一夜,那样反复的梦境里都是他悲伤的眼。我在2010年7月的清晨醒来,手心都是汗,我们错过这么多年,我用了我的背叛换来你现在绝世幸福,你不应该感谢我么。如果,我告诉你,我门是世仇你还会处处寻我么。

此后的若干年,我再也没有提起过14岁的夏天。没有人看到我排队时,我张仰的眼,眼里是广场上空的数个风筝,寂寞的一贫如洗。还有从那时心生流离的愿望。 断线风筝。断爱断线,没有风没有筝,只有世世亡命。

在深南大道两侧的小叶榄仁 ,还有我说不出名儿的树。那样延伸在深圳夏天的傍晚,枝叶扩散茂盛的近乎诡异,在重感冒的那三个月我有时间就会打车或跟室友站在那里,严重的水土不服和重感冒导致我的声带受重损。我像个扒拉在沙漠里的鸭子,发出难听粗嘎的音质,连委屈都过于矫情。

放弃学业跟随学校的部分同学分配至深圳。诸多人的不解,我只是想远走高飞。

任命校学生会文宣部部长,及校广播的审稿人。会写全校流传至今的歌。以及书刊上的铅字。

匍匐着水藻般的长发,怪异的装束。常常凌晨两点去公司门口的夜市吃刨冰,持续着胃痛。吃到麻木,吃到胸腔里只剩下冰冷。那个时候十八岁,跟随学校分配至南方城市。有波涛汹涌的大海,还有拥挤奔波的人群,以及深南大道。跟自己日益渐长的逆反。

如今。避开那些过往不谈。我长成一个沉静的女子。

北京是个拥挤的城市,我慢慢的适应着挤公交车去上班。我不再随意的晕车,我开始每天早上都吃早餐。晚上风凉时,和爱人一起出去吃饭。我们错过了那么多时间,错过了夏天秋天和冬天。我不想再计较太多,关乎我们的爱情和生活,总有太多的不尽人意。时间会将它打磨的光滑再无棱角,不会再伤及任何。屋外是炙热的空气和暧流,楼顶是灰色的天空。楼下有孩童的嘻笑声,还有大人们的低语。有婴儿车还有挺着肚子蹒跚的母亲。祥和的画面,仿佛从来都没有过伤害和仇恨。

我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蓝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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