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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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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雨一场啥子?”四川老罗笑望着我问。“一场秋雨一分寒”同事说出这个文绉绉的句子。“一场秋雨一场寒,一场春风一分暖……”老罗眼望着窗外如一个女人痴痴地重复着这个句子,眼神好长,好象贴到离窗口足有两千米的一栋高楼上。

一场秋雨一场寒

秋来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正午虽然还很热,但早晚已经露出了夏天的秃势,窗外是一片空廓堆满残砖断瓦的荒地,春去夏来,瓦砾当中密密麻麻长着成坎志墙的毛蒿,毛蒿在夏日的薰蒸下能散发出来种特殊香味,夏风一送,从窗口灌了进来,仿佛屋角落长满了毛蒿树,仿佛自己就行走在毛蒿密生的瓦砾之中。但这几天似乎那种气味淡了好多,只是偶尔记忆提起啜起鼻头之时,才能感觉到淡淡的残留。

行走在绿树夹荫的道上,风从青翠枝头滑了下来,凉意如水浇在汗意津津的背膛心,皮肤微冷,但心觉很惊,没有婉约的预备,更无伤感的演习,那种微凉的错觉似乎就在骨子里,快活而浮躁的脸变得凝重起来,表情变得如有所思起来,仿佛这微冷的风撩起一些记忆。

好象失去了很多,究竟是什么?又说不清楚。只是感觉婉惜,只是感觉无比地难过,真想翻过去的那页再揭过来。如果问我为什么要揭,揭过去又想做什么呢?无语,自己回答不了自己,因为从来没想象过会有这样的痴想,也没有再执笔点缀旧时光的勇气。眼望着远方,如儿时下雨天,望着从檐头垂下来的雨滴在盏形水洼中溅起的水花,水花溅起时,水洼当中翻腾的亮眼泥沙,洁白如葱白的根须,如磁铁在眼睛硬生生地拉了过去,忘记了要跟同伴去玩,忘记了下雨时在流水边“刺啦刺啦”溯水的泥鳅,和三个手指宽的鲫鱼婆。说不出来的痴,让人心急地呆,我看到自己当时的样子,更不知道自己望远方的样子,但我能想象那眼神比起老罗来有可能还长。

秋天来了,一个季节又要被另一个季节给轮换。也许一种心情也要被另一种心情给替代。每天走进院子时,情不自禁地把手罩在额前,朝天上眯着眼,天空了很多,也蓝了很多,干净很多,高远洁净的天仿佛把心中镜像成一处净土,一处流泉轻绕,芳草夹生,隔远就能闻到树叶发醇如酒香的地方,还隔二三里就能听到水流淙淙的声音,没有人脚纷扰,没有兽蹄点缀,只有鸟儿在其上轻展着柔软的翅膀,啼出愉悦的啁啾。这只是一种想象,无数次的想象,它只存在我的心中,或者是梦中,是心头永远抚不去的虚幻,就是如对秋天突然来临那份感伤,我曾经无数次想把这种情愫从心头移除,但我从来都没有做到过,因为一到季节交替,物事的变更,它便掀翻我苦心敷盖,骑在不知从哪个角落钻来的风身上,带着树叶的金黄,带着雨水的微凉,从四面八方朝我涌了过来,把我淹没。我换过无数挣扎的姿势,但没有成功。

“一场秋雨一分寒。”曾经想象过做这首诗的人当时的心情,是壮士扼腕的痛息还是如玉女葬花的感伤。但终究我不是他(她),但我能体会这种心情,既是无奈也是对人事和万物的悲悯,春去了,花落了,夏走了,冷雨就要来了,那嗖嗖的声音又要撩起行人那根裹着尘土的愁弦。

不敢想了!

抬头望窗外,只见风把翠绿的树顶翻如倾荷。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叶子,在微冷的风后,稍作叹息,停顿半刻便突然一头插了下来,像是承受不了什么似的,在空中盘旋的姿势如落水孩子一样,举着双手沉了又浮,浮了又沉……不忍再看。

一只白鹭从远方飞来,从洁净的蓝色背景下由一个小白点,渐渐放大成一只白色W或M,那白色是不是它刚从天际白云处钻出来时被染成的,或者那抹白就是被昨夜的新雨给漂洗出来的,它有没有读懂那句我念了无数次也高兴不起来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晓来秋”。也许读懂了,你看它那飞翔的姿势,是那样地从容,那样地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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