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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至死:我们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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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说:“这是一个娱乐的时代,一切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

娱乐至死:我们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

穿越小说、仙幻小说成为文学最受欢迎的常态,戏说帝王、水煮历史成为历史写作的新宠,科学成为笑话,娱乐节目成为主流……当网络介入我们生活的各个角落,我们娱乐着别人,也消费着自已。

难怪学术界说,我们已经进入泛娱乐化时代。

泛娱乐时代,是否真的快乐已不重要

泛娱乐化时代,什么都可以恶搞,什么都敢娱乐,什么都可以拿来娱乐。

工作累了回到家,我们打开网络关注“人大研究生雷洋是否真的嫖娼”,看一集《暴走漫画》哈哈大笑,再去微博看一下王思聪又跟哪个网红闹绯闻、韩国“欧爸”为什么还不来中国。一阵欢笑一阵怒敲键盘之后,时间不早了,随便洗个澡,上床睡觉。

娱乐已不是快乐的形式,而是快乐的目的。我们为娱而娱,为笑而笑。笑完心里是否真的快乐,媒体不在乎。我们,仿佛也不在乎。

一半开放,一半禁闭:我们四方池塘的鱼

湖南台的《快乐大本营》《我是歌手》《爸爸去哪儿》《奔跑吧兄弟》,浙江卫视的《中国好声音》,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爱奇艺的《奇葩说》,腾讯新闻,新浪微博的热搜……

当娱乐加上“网络+”思维,信息从各个方向涌来。只要有一台电脑,有一根网线,轻轻按下开机键,我们似乎就有无限选择的可能。

但是,我们也时时感到选择的不可能。

我们为《中国好声音》的民主和梦想欢呼雀跃时,却发现观众各种表情包,歌手过分包装,那英的学生好像固定不变会得第一名。我们有事都找度娘,却发现“魏则西之死”背后的“竟价排名”。

失望与不信任感在笑声中浮现,所有的媒体呈现都经过主办方有意识的剪辑。

就像《楚门的世界》里楚门三十多年都生活在克里斯朵夫安排的虚假世界里一样,我们能看到的娱乐节目也是利益和权力妥协的结果。

一半开放,一半禁闭。媒体提供泛滥的信息,我们是拥有有限知情权的鱼。

看到什么,决定权不在我们手上。

我们不是毁于仇恨,恰恰是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

逸豫可以亡身。比有限知情权更可怕的是,在泛娱乐化时代,我们耽于娱乐却不自知。

唐玄宗刚登基时,时时有皇位不保的危险,因此时时小心警惕。开元盛世后,认为天下太平,便纵情娱乐。他玩音乐,梨园弟子白发新。他宠杨贵妃,春从春游夜专夜。他爱舞马,军营战马尽为戏。

直到渔阳鼙鼓惊破羽衣曲,他才惊觉大唐盛世已在他的娱乐中一去不返。

正如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所说,“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所憎恨的东西,而恰恰是我们所热爱的东西。”

我们一般不会去吸毒,因为我们知道吸毒会伤害我们的身体。可是,我们不会警惕娱乐,哪怕娱乐消费着我们的精神,一步步拉着我们往低俗走去。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我们在城市里隐姓埋名

我们并不傻。我们也知道很多娱乐内容很低俗,经不起认真的推敲。我们也知道在网上做有一进快感的键盘侠,只是在发泄我们的愤怒。明天事情揭篇,我们又要继续上班。

看了很多理论,知道媒体的不真实和娱乐后莫名的空虚。可是,我们还是忍不住打开电视。

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只是小小的一个人。下班路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但是不会有哪一个人与我们同路,和我们一起回家。

城市的道路四通八达,可是深夜加班后满身疲惫,网络上的娱乐是最省力的放松方式。

阿桑在《叶子》里用沙哑的声音轻轻唱道:“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娱乐至死的时代,写着我们共同的寂寞与哀愁。

若本无所依止,末亦无所依止

适当的娱乐为我们放松身心,无可厚非。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们也应该对娱乐保持警惕之心。因其所乐,不为其所愚。

更重要的是,我们要警惕自己心灵的空虚,精神的荒废。

《大智度论》有一句话说:“若本无所依止,末亦无所依止”。如果我们心灵无所依傍,精神亦无所依止。

找到更健康的娱乐方式,读书也好,品茶也好,让心灵有所依止。

愿我们心灵都有所依,在这泛娱乐的时代,慎独精进,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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