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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里开出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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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

荆棘里开出一朵花

吃完饭从餐厅出来,被楼房遮挡了刺眼光芒的夕阳泛着冬日冷冷的触觉映在灰白的天空,凉风吹来的一瞬间一度以为时光错转回到梦境里的那个村落。恰是冬日黄昏的短暂时刻,北半球夜最长的一段时日。静下来时想起父亲一早回了那个村落,参加他发小的女儿的婚礼,顺便帮我带去一份无法亲手交付的祝福。父辈自小相识直到白发染上眉头佝偻了曾伟岸的身躯,彼此女儿亦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却以为只是一瞬间,每每对那里的人与事不能忘怀。

生活越发清淡,想起王臣在《陌上香锦蔷薇织》里说起李清照历经俗世种种时用了“清简”二字,觉得再贴切不过,说不明道不清,再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词。言岩说没想到我竟然喜欢《诛仙》,她脑海里的我该是抱着一本泛着古典韵味的书本,静度流年。然事实,与那些却相差甚远。古文诗词,不过是闲暇时抑或一时兴之所至捻起一两篇聊以度日,现代小说才是整个漫长时光里陪伴最久远的。《诛仙》于我的大学时代,仿若《飘》于我的初中时代,只是恰好在那个时间段遇到,以为是久别的重逢,便不再别过。

有时回想,竟想不起来完整的一首诗词,不过是断章残句,偶尔翻阅,便是因着忘却了其中喜欢的语句,短暂重温而已。想起那时假期从图书馆借了《唐传奇》回去,一原本,令一为鲁迅的译本,以为可以将两本书细致看完,却没曾想整个假期都丢在了一旁,时至今日,有映像的无非是其中几个模糊的故事梗概,诸如步非烟、霍小玉,具体的句子却是一个都不再记得。浏览过的书目过多,便也不能记住究竟看过些什么书。有时在网上看到那些书目,知道自己曾经以无比虔诚的心翻阅过,却终究还是想不起来有怎样的情节。

>>>>余欢

听歌的瞬间瞟到歌词前面写着作词苏见信,才恍惚过来信原来便是苏见信,不过是一个人的两个符号,内心有一刹那的欢喜。爱着本身的姓氏,那是这个世间最温暖的姓,不是世间独一无二,却是自己一辈子都可以拥有的,因为爱传承下来便觉无比亲切。其他姓氏里面最爱的便是苏姓,身边亲切之人却没有这个姓氏。之前在苏和那里明明白白喜欢了这个姓,很长时间里都叫苏和,后来却减了只剩苏,每每唤起便觉唇齿留香;后来遇见陈时,只因有了一个苏,便没有跟随旁人一般叫苏,他喜欢的是苏,却还是唤他陈。

近段时日梦境里的场景越发血腥,会在突然之间惊醒过来,梦里的场景如斯真实,心有余悸,便对着窗外微微透进来的城市光亮看天花板发呆,长时间后又在不安稳的状态里迷糊睡去,如此往复,睡眠竟那般疲累。枕边堆了十余本书,都是最喜欢的那一批,部分带在身边已超过三年,曾在某一时段里完整看完,然后在漫长的沉寂期里不余点滴的忘却,在某个电光石火的瞬间再度想起,再一次翻阅。自五一完成论文后,《挪威的森林》被搁置了漫长的时期,偶尔想再次拿起来完整看一遍,却发现一直都没有勇气拿起,总有一种微弱的却不容置疑的力量促使不去拿起。

村上在作品里面说有那样的习惯,一本书是否受他欢喜,便是随意翻开一页都有兴致看下去,没看一段都觉得趣味无比。也到便是受他影响,第一次看《挪威的森林》的时候确实是这样,偶尔拿起,从哪里打开便从哪里看,然后将脑海中那些细碎的断篇连贯成一个完整的整体,待在前部分知道村上这样看《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时候,一本书也已看完。这着实是个很好的建议,从哪里都可以开始,从哪里都可以结束,每次开始、结束的地方不一样,便也会发现不同的趣味。接触安妮之时也是这般,用这种方法将《素年锦时》看完,然后彻底抛弃原来根深蒂固的观念迷上安妮。

>>>>生

每每觉得疲累,却知道在很长的时间里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同事总会在不经意间轻轻哼起F.I.R的歌,现在看来都可算是有历史的歌了。听《荆棘里的花》的时候,会想起澳洲那部作品,那种凄绝而坚毅的鸟,据说荆棘是它们的归途。知道生命的世界里最坚毅的便是人类本身,世间万物都会有自己的哀戚,只这人类,承受的却比其他任何物种要多得多。更加漫长的人生路途,更复杂的社会心理,更疲累的脑部运动,心理、身理都要承受极重的摧残与艰辛,而唯有坚持和不懈,才可以在漫长的人生路途里走到自己认为足够完满之时。即便不完满,也还是坚持了下来。已是幸事。

年幼之时总是很容易便想到死亡,父母的一次骂,抑或是小伙伴之间的争吵,都会在一瞬间想到死亡:倘若我死了,让父母悔恨去吧;倘若我死了,便不用挨骂了;倘若我死了,便会很幸福吧……诸如此类的假设性死亡总会在遇到任何困难的时候出现,然后在旁人不知晓的情况里默默流泪。年岁渐长,越发明白生活的艰辛和坚韧,明白能够在种种困难里坚持下来是多么难得和庆幸的事情,越到困难之时也会想如果不必这么艰辛就好,却再不会轻易想起,如果死去就好。明白生命的唯一和不可回转,明白死亡之后便是虚无,更甚想到的,曾经是想逃离父母的禁锢,现在更多的是不愿让她们承受死亡的苦痛。活着,总是更有希望的。

现当代文学课时看到那部电影《活着》,贫寒、绝望、凄苦、死亡,浓郁的悲伤充斥着电影的每一个环节,生活如斯艰辛,生命这般坚毅却也这般脆弱。生之可贵和生之艰辛总是形影不离的,或多或少的苦痛会不期而至,当每一段艰辛过去,都会庆幸自己依然活着。十二月初的某个午后,随着呼啸声远去,只是短暂的瞬间,某个楼层又有一个年轻的生命因着心脏病急速离去,空留一地惆怅和身后头发已花白的双亲,亦许,还有已到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某日在电脑里冗杂的文档间看到九月初逝去的同事和他女朋友的档案,回想起他们曾相约在10月10日那天去领证,在档案里看到二人都是那一天生日,忽然觉得好可惜。世人都希冀不求同生但愿同死生死相依,可这 是多么微茫的愿望,生已不容易,又有什么勇气去希冀同死,留下殷殷盼望的双亲。

少年时代的信条是锲而不舍,之后知道了英文版本的Never give up,之后还将这说给学生听。现在想来,彼时年少,这般信条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到,这尘世迷茫,如何才能到达生命路途的繁花路途,一片星光大道。

宗璞在《紫藤萝瀑布》里面说,花和人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幸,但生命的长河是永无止境的。清简、坚毅、淡然,也便是生活的全部,且将是未来路途里不少的念想。唯愿君安,给怯弱的自己和未来路途的艰辛时月。荆棘里的花,细雨中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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