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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一般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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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在我的时间河里,你的影子是摇曳的水草。招摇着我潜入你的纠缠。

水草一般的爱恋

PART1

透明的绿色,在我的眼眸里沉淀,两颗心的相互垂怜,你有天使一样的名字,你悲悯着一切别离,你伤痛于所有眼泪。原谅我,在你的绿色温柔里,未曾将那条时间河的流水切断。我依稀听见,水草的尖叫和叹息。

你看,我的梦魇都是绿色的了,我的头发长成了水草,我的思绪总是在纠缠,我的爱情,摇曳着不肯入睡。你在那边还好吗?那片河床是不是更容易扎根?你的眼泪,鱼知道吗?其实我最想说的是:如果你依然保持着最初的信仰,我仍旧愿意选择潜入,不再呼吸。

遇见宇,那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我19岁,他24岁。还没见面时,我就已经喜欢上他慵懒的声音,当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对他的爱慕便是一发不可收拾。19岁的我,开始喜欢像宇那样年龄大一点,成熟,稳重的男人,事实也告诉我,那样的男人会更懂得体贴,照顾女人。

不曾想过,我和宇的遇见竟会如此奇特,其实也许会和很多恋人一样,我和他在酒吧就这么遇上了,只是,我们的故事比较戏剧。那晚的天空阴沉沉的,下着点小雨,似乎这样的夜冷得有点让人的心情跟着低落。在慢摇吧里,灯光闪耀,我以为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悲伤可以少一点,于是,伴着刺激神经的音乐,我一个人在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的咽进胃里,也不知自己喝了有多少。

在我意识还清醒的情形下,姐妹忆拖着我去了DK,那是唱K的地方,我以为可以在那放声喧嚣我的不快。刚进去,我一眼就看见宇,他旁边的人都很自觉地给我让出个座位,我也同样很自觉地做到他身边。看着身边的宇,我知道他就是我下一个目标了,之前的那段恋情算什么,我凭什么为了那段没有结果的恋情一个人在酒吧发疯。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宇更能给我温暖,朋友让我喝酒,嘴里念叨着“三杯为敬”。

“好,那就三杯”。说完,我毫不迟疑的把三杯敬酒咽进胃里。在我喝酒的那一瞬,余光里看到宇似乎很紧张的表情,他一直盯着我把那三杯酒喝完。我更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这样的男人,会是个好男人。

PART2

好男人又如何,他不一定能属于像我这样的小女人。

真想一醉方休,不曾醉过,人常言“酒后吐真言”,然而却还须加一句,“酒后容易壮胆,给彼此制造机会”。是的,至少我是这样想的,没见过宇之前,我和他就在电话里相互了解过对方的一些喜好,当然,这也包括家庭环境。

我拿着一杯酒找他喝,有他在身边,我似乎就不怕喝醉,都说酒后还容易犯错,于我而言,错又何妨,这会是让我和他更亲近的一次机会。“宇,喝酒,为我们的遇见干杯”,第二杯,“这第二杯为我喜欢你干杯”,我在心里默念着,只是他不知道。第三杯,“三杯为敬,我喝了”。“第三杯为我即将倒入你的怀里干杯”,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宇心疼着看我和他喝完这第三杯酒,急忙接下我的杯子,放在桌上。

“小西,来,喝点酸的,这是解酒的,看你刚喝了那么多”,我接过他为我亲手装的汤,心里暖暖的,难怪别人都说年纪大一点的男人懂得关心女人。喝完汤,我的头还是有些昏沉沉的,他又接着拿了水果送到我嘴边,忆嬉笑着学宇拿了片西瓜送到他嘴边,他却把脸别过一边“不用,我自己来”。

“西,你喂他,看他吃不吃”,忆在一旁坏坏的笑着。

我拿着一片西瓜送到宇的嘴边,他笑笑,让我想不到的是,宇居然也会吃我给他递去的西瓜,我以为他会同样别过头去。当那片西瓜入他的口,我想,宇对我是有好感的,至少,他不会像拒绝忆一样的拒绝我。

PART3

没有拒绝我,不代表他会从内心接受我。

此时的我,酒精的毒迅速蔓延全身,不知是哪根神经的触动,我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忆在一旁起哄,“呀,都抱在一起了”。“西,宇说找你和他在一起,你答应不”?这样的问题我记得她说了三遍。

我挽着宇的手不肯放开,生怕一放开就不敢再去牵着了,别过头,说“我没醉,他又没亲自跟我说”。

大家也跟着起哄“四年没抱过女生,四年,四年……”。当然,我想这起哄声中也带有讥笑吧。

宇开口了“西,我想请你和我在一起,你会答应吗”?

“嗯”!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这是我之前想了好久的场景,其实,我真的喜欢他。

我盯着宇,问“什么是四年啊”?他说,因为他已经四年没有抱过一个女生了,所以现在会抱我他们都觉得很惊讶。

“四年?噢,那你为什么又会抱我”?我追问。

“你知不知道“feel”。“嗯。感觉”。

原来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只是我忘了还有种感觉,那就是错觉。我怕他某一天也跟我说他对我的感觉只是错觉。我紧紧地抱住他,再次盯着他的眼,我知道,盯久了,彼此都会有想吻的冲动。

“西,你还是靠着我就好,不要一直盯着我的眼,我怕会忍不住,想要……”宇难为情的说。

我没再盯着他,就这样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清楚地记得,那晚,我用嘴唇紧紧地贴在他的脖子上,对,我吻了他,虽然不是他的脸颊,也不是他的唇,但就这样,已足够了。

PART4

我想那样的错觉,终会被他发现。

送我回到家,宇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你今天喝醉了,刚刚和你说的事你应该想清楚的,你要知道我以后工作会很忙,我怕会没有时间陪你,我怕会冷落了你。我很坚定地说“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也喝多了,我还想问你是否想清楚了。”

“小西,你这个笨蛋,刚刚叫你不要盯着我的,害我差点就犯错了,如果我吻你了,不让你回家了怎么办,以后不准随便盯着别人的眼,还好我控制了情绪。”

“呵,我知道你不会的,因为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会忽略我后妈的存在。”

我和宇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一晚上。第2天清晨,胃开始翻江倒海的痛,我知道我又是胃出血了。去医院输液的时候,想着现在可以有宇陪我,即使痛,那也是幸福的。刚输完液,我任性地说“宇,帮我捆下鞋带”。我以为他不会帮我做的,他蹲下身子,很认真地给我系鞋带,那一刻,我看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人的魅力,一股暖流流入心间。

我喜欢他,我更喜欢他,不想和他分开,一点也不。

在一起的第三天,我打通他的电话,“宇,你不是说等我们两个都清醒了再来谈论我们是否要好好在一起的事么?你到底想清楚了没?还有,为什么你跟忆说不敢喜欢我呢?

“西,我的大小姐,我真的不敢喜欢你,你说,我跟你后妈在一起上班,某天她知道了你该怎么办,而且我现在工作真的很忙,以后也怕没有时间陪你,你以后会找到比我更好的,我们还是朋友,以后可以一起出来玩,或者,我会给你当好一个大哥哥。”

我浅笑,挂掉电话。推开窗户,深呼吸,在心里告诉自己,再见,我们再也不必见面。

PART5

我们打算再也不见,因为我发现和他的遇见只是一场闹剧。

分开后的好些日子,我还对宇念念不忘,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因为我后妈的原因,他就不敢和我恋爱。后来自己一个人又回到曾经我沉迷的网络生活,在键盘上敲击我所有的寂寞,我发现只有网络才属于我,只有在网络上我才会那么受欢迎,爱情于我而言,一碰即碎。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去想这段情,终于明白,原来不止是因为我后妈的原因,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我也许根本不适合他,我还只是学生,他已经是工作的人了,况且比我大这么多,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也是该结婚的人了,谁能够等我再读几年书出来呢?等不到的,也没有人愿意去等的。

原来,生活节奏不一致的两个人,也是不适合恋爱的。

我收拾好所有的心情,告诉自己完成学业后,也许等我走入社会了,即使那时的他或者某一位我未来的伴侣哪怕比我大十岁,我都不会觉得自己和别人不适合了。宇,下一转,我们再见!

PART6

我以为宇会是我要定了的目标,我以为我会一直喜欢他,可是时间,终会冲淡一切。

转眼之间,三年了,我终于毕业了,我以优异的成绩取得了护士资格证,并在家里的关系下进了医院当护士,这次,我总算可以脱离父母,真正走上社会了。我想,也该是恋爱的时机了,即使感情,我一碰即碎,可,这感情也将会是我日后的需要。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得对着病人,给人输液打针,时不时的也会有极个别的病人向我示爱,穷的有,富的也有,可我的心,如冰峰,我都一一拒绝了,似乎还没有找到那个可以温暖我心的人。

也许,我该找个和我同样在医院上班的人做男友,至少,他能理解我的职业,我生病的时候还可以照顾我。23岁那年,我接受了医院外科主任,一个还算比较年轻的男人的追求,我瞒着家人,和诺恋爱了。

PART7

等待的错过,是我们致命的落魄。我等待宇的这几年,没有白费,可我已经不再喜欢他,因为我有了诺。

我都25了,父母着急了,以为我还没有找男朋友,开始为我的婚事忙里忙外的,那天的阳光,温暖得就是让人好睡懒觉的,好不容易休假,大早上就被后妈吵醒了,她说“乖,快起床打扮打扮,弄漂亮些,中午带你出去吃饭。”

“妈,我都多大了,你还好意思带我去吃饭,也不怕别人笑话,你带妹妹去吧。”我不耐烦的说到。

“姐,妈是想带你去相亲,听说对方条件不错,打扮漂亮一点”。小妹发来短信告密。

“妈,我不去,不去,你自己带小妹去吧,我早就有男友了的”。

“也成,你们两姐妹啊,给你妹介绍也不错。”

妈和小妹终于出门了,我继续躺在我那软软的床上,听着我和宇分开后一直喜欢的一首歌《错过》。

爱情只是个泡沫 脆弱得一触即破

你要好好把握

错过 我们都有过错

在幸福的角落还要再奢求什么

直到一天遗憾开出它的花朵

谁都会明白从前才是最快乐

错过 上天都有过错

创造悲欢离合要我们承担结果

“滴滴”小妹发来消息,“姐,那个原本是你相亲的对象,他说他叫宇,我晕,他说以前和妈是同事,那不就是,你以前跟我说的你一直很喜欢的人。”

我没有回复消息,只是一直在嘴里念着,“错过,这一次,是我的错,也许,我们注定了不适合”。

PART8

爱情太戏剧,总是捉弄我,也许,我该公开和诺的恋情了。结婚了,就不再错过,不再有宇。

“诺,我们结婚吧。”我试探着他的心。

“西,结婚?你现在跟我谈结婚,我们也谈了两年了,可你从没给你父母公开过,况且,我们彼此的家庭也不适合,我高攀不起,我只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即使现在混了个外科主任,可我,还是养不起你,我不想当上门女婿。”

我给了诺两巴掌,没有再说话,哭着跑回家。“小妹,你那天存有宇的电话么”?帮我约他,我和诺分手了。

“宇,我是小西。还记得我吗?6年前,我们见过。”

“嗯。记得,其实我不曾忘记过你,那时的你还是学生,我也忙于工作,也不想耽误你。”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们遇见,那个时候的喜欢全都是不适合”?

宇笑笑,他的笑声一如从前我喜欢的宇,他说“没有不适合,我们的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重聚。”

PART9

原来,我们最初的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重聚。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说20几岁的男人,根本不会想去真正的恋爱,他们只是贪念女人的温柔。男人要到了30岁,才会定性,才会安心娶老婆。后来我也懂得,19岁那年的喜欢和等待,终是一场可笑的泡沫剧,那时的我们,并不懂得真正的感情,只是一味的喜欢,只是傻傻的告诉自己要去等待某一个人。于我而言,我等待的这个人总算不是一场错误,还好,我们再一次遇见。

我得意地去跟后妈说,“妈,你猜,我现在的男友是谁,我想你肯定猜不到。”

“不就是你们医院的那个么,那天带小妹去相亲的时候,她就跟我说过了。”妈笑笑说。

“哎呀,妈,别提他了,才不是呢,那个穷小子。我现在找的保准你满意,这可是你也喜欢了几年的女婿哟。”

后妈傻眼了,我笑着说“妈,就是上次你带妹妹去相亲的,他叫宇,以前和你一起上过班的那个,你以前不是说,谁要是找到他,可幸福了,其实,我和他认识6年了。这几年,我一直惦记着他,你说,找他做男友好吗?”

“笨女儿,你喜欢就好,上次说带你去,还说不去,现在啊,既然你们有缘再见,好好在一起吧。”

一年后,我和宇结婚了。那天,我穿着白色的婚纱,幸福地挽着身旁帅气的宇,那天的气氛,就连世界都在祝福我们,我们回到第一次遇见的酒吧,唱K庆祝,重复了第一次和宇初见的场景,那个我用嘴唇吻住他脖子的画面,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爱你,宇。

宇说,他也爱我。

后记:有那么一些恋人,不是没有缘分牵手相伴到老,也不是在他们恋爱之际没有相爱,只是,在那个我与你相遇的季节里,下了一场雨。一场润泽了我们缘分的细雨,多雨的季节遇到合适的人,合适我们的那个人却不在对的时间相遇,于是,后来的我们,就那么擦肩而过了。我们以为不会再见,我们打算再也不见,可是时间,终不会让两个懂爱的人相离,他们,总会有一段对的时间用来相遇,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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