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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忆,那些流年一碰即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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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橙、黄……紫……”温暖的小花店里,安浅凉不厌其烦的一朵一朵的数着各类花的颜色,老板娘说过,只要能找齐跟彩虹一样颜色的七种花,就可以忘记所有的痛,然后幸福一辈子

浅忆,那些流年一碰即碎

左夏尘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景,站在花店中央的安浅凉认真的挑选着手中的鲜花,额上似有薄汗沁出,她抬手随意的擦了擦,简单却又温馨。

安浅凉突然回过头,冲着他一脸天真的笑道:“左夏尘,你看,我找到四种颜色的花了,还差三种,到时候给你你就可以永远幸福了。”

左夏尘不语,只是沉默着递过一朵她手上还没有的花,蓝色的玫瑰,然后看着她接过花时发亮的双眼,以及她惊喜的大叫,哇,五种了。他却突然说道:“浅凉,我失恋了。”

安浅凉一愣,低下头有些手足无措的摆弄着手中的花,然后嘻嘻哈哈的安慰他:“不就是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何患无妻。”

左夏尘看着她手中蓝色的玫瑰,娇艳欲滴,却蓝的忧郁,而后淡淡的开口:“浅凉,我想过去死。”瞪大双眼,安浅凉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一句“你疯了”脱口而出。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看着左夏尘推门而去的背影,那样的孤寂落寞,安浅凉的心里似有什么东西坍塌开来,荒凉一片。

安静的午后,阳光深深浅浅的洒下来,安浅凉微斜着眼瞅着一旁的左夏尘,细碎的刘海挡在额前,半遮着眼,她抬手拨了拨,然后就听到左夏尘说:“丫头,你那花找得怎么样了?”她望了他一眼,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急什么,反正你都已经失恋了。”

左夏尘沉默着转过头,安浅凉看着阳光从他墨黑色的眸子里折射而出,淡淡的忧伤,转瞬即逝,而后他略带无奈的话语隔着空气传进安浅凉的耳中,他说:“傻丫头,难道我要失恋一辈子吗。”

安浅凉傻呵呵的笑着,转了转眼珠,问:“左夏尘,我们是不是朋友。”然后听着左夏尘意料之中的答案,得意的说:“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朋友有事情要问你,你是不是该言而不尽呢。”

“是,那请问这位朋友有什么要问的,在下一定知其所言”。左夏尘好笑的看着她那得意样,轻唤了声傻丫头,然后,似有若无的宠溺淡淡溢出,弥漫开来。

安浅凉甜甜的笑着,她不懂内心深处的那丝悸动到底是什么,她只知道他们是朋友,无所不谈的朋友,然后看着左夏尘认真的说;“嗯,你告诉我你跟你女朋友的事好不好。”

“嗯?”

“说啦,我有什么事都跟你说了的。”

“你能有什么事?”

“我暂时还没事,不过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以后我有什么事了也不告诉你。”

左夏尘无语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平静的说:“我们相遇在春天,相爱在秋天,后来她放弃了我们的感情,放弃了我们的海誓山盟,我还记得她当时最喜欢听的就是马天宇的那首《依然在一起》,点点滴滴,犹如昨日,只不过早已是曾经。”

忽略掉心底的凄凉,安浅凉若无其事的笑着拍拍他的肩豪气的说:“放心,我会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的。”

他研究般看着她的眼,许久,淡淡的说:“对不起,浅凉,我已给不起任何承诺,我怕我给了做不到,更怕你会怪我。”

莫名的火气侵蚀着她,安浅凉别过头,坚定的说:“我说过会跟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就会做一辈子的朋友,承诺是我给的,那我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后来的后来,她始终都不懂到底是这做一辈子的朋友纠缠着他们,还是她以这个为借口纠缠着他。

安浅凉给左夏尘打电话,轻而易举的按下那串不知何时早已熟记在心的数字,她说:“左夏尘,我饿了。”然后,听着左夏尘略带宠溺的声音她就觉得很满足,可以高兴一整天。

热闹的大街上,安浅凉兴奋的拉着左夏尘转来转去,路过一家摄影店的时候,安浅凉停下来指着透明的玻璃蹰窗里的婚纱,满脸的憧憬,她扬了扬头对左夏尘说:“2012年到来之前,我一定要拍婚纱照,肯定会很好看的,到时候给你看喔。”

左夏尘不懂,“怎么你们女生都那么喜欢拍婚纱照呢。”

“因为好看呗”,安浅凉瞪了他一眼,满脸的向往:“我还要去看大海,还要去看草原……嗯,还要去韩国旅游,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帅哥美女呢。”

“花痴,那些都是假的,整容的。”

“啊?哦,那我去日本东京看樱花。”

“那你干脆找个有钱人嫁了算了。”

“我才不要,感情第一嘛。”看着不知何时左夏尘变得有些面无表情的脸,她弱弱的开口:“那个,我不去看樱花就是了,等我以后,我要去一个没人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打断她的话,左夏尘沉默着转身离去。

“喂——”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淹没在人群中,安浅凉多想伸手抓住那抹渗进自己瞳孔深处的熟悉,告诉他,她只想跟他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幸福。

安浅凉安静的站在人群中间,阳光似有若无的洒在身上,身影落莫得就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小孩。

安浅凉跟左夏尘在一起了,注定的开始。

安浅凉喜欢说,“左夏尘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然后,在左夏尘没理她的时候她会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每到这个时候左夏尘就必定会理她,再然后,她会拿着左夏尘给的话哭得稀里哗啦的。

安浅凉不是小孩子,她是大人,她跟每个人都这样说,最重要的还是左夏尘。

安浅凉问:“左夏尘,为什么心会痛呢?”

左夏尘告诉她:“心不动则不痛。”

她不服,嘟着嘴摸着左心脏的位置,“我的也有动,为什么就不痛。”

他叫她傻丫头,然后告诉她说:“你那是正常的心跳当然不会痛啦,心动不同。”

她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模样,“那我也动动试试,好不好?”

“对谁?”他问。

“你啊。”似是天真,她也不懂。

左夏尘不语,或是习惯了沉默,就像他习惯了突然消失一样。

安浅凉拉拉他的袖子,像小孩子急于得到属于自己的糖果,又怕拒绝般的小心翼翼:“好不好?”

他说:“好。”他的表情竟也是那般的小心翼翼。

她满足的笑了,心里有块柔软的地方疯狂滋长,不给她丝毫犹豫的机会。

他们的关系有情侣间的暧昧,也有陌生人间的生疏,中间却始终隔着一层小心翼翼,是她抑或是他。她想跨越,不敢。她想完全的敞开心扉,又怕,做不到。似有若无,只能这样。

那一天突然听到朋友结婚的消息,她找到他说:“左夏尘,我要草戒指。”

他傻眼:“什么草戒指?”

她白他一眼:“草戒指当然就是用草编的戒指啦,这都不知道,笨。”

他无语,许久,说:“我买个真的给你。”

她背过身,似是赌气般的说:“我不要,我要草戒指。”

他无耐的叫她傻丫头,然后说:“好,等我们结婚的的时候我就给你草戒指,好大的便宜。”

她笑得满足,那些似真似假的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想它到底是真还是假。

左夏尘又消失了。安浅凉不难过,因为她早已习惯,她只是冷,心里冷。

她记得左夏尘以前跟她说过,他永远不会对她消失。可是他忘了,他对她永远都是这样的忽冷忽热,让她猜不透摸不透亦看不透。

三天,整整三天,习惯性的三天,三天过后,左夏尘如期出现。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左夏尘,安浅凉轻轻开口:“左夏尘,我们分手吧。”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如何想,对了,她忘了,她从来都是看不懂他的,自嘲的一笑,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短短几天而已,他们没有任何联系,漫长得她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她不习惯,她一点都不习惯没有他,哪怕只是想念。

她给他发短信说:“左夏尘,我们和好吧,不分手了,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我还是喜欢你的,你如果不喜欢我了的话,你也可以拒绝。”

守在手机旁看着始终安静的屏幕,她没有等来他的短信,答应或者拒绝。她想,这算是默许了吧。

重归于好的平静,一如往日,不增不减。

恶梦,安浅凉从梦中惊醒,心跳咚咚的响着。

她记得,梦中左夏尘跟一个女生有说有笑、还亲亲热热的,旁边的另一个女生则极力的嘲笑她,她叫他,他却也只是讽刺的看着她,那样的不自量力。

慌张的摸过枕旁的手机给他打电话,听着话筒里一遍一遍传来的:“你好,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冰冷声音,手机无声的滑落,她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一个梦而已,是我想多了。”

时间如流水,留不住指尖的沙,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人海茫茫,每天都与太多的人擦肩而过,她早该习惯。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的问他:“你想分手了,对吗?”

“对。”

“嗯,好。”她笑着答应,然后看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沉重,每走一步似乎都踏在她的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其实,她只是想对他说,左夏尘,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好像每次都是不欢而散,这次也是。

她只是想说,左夏尘,你心里还有她对不对,我只是跟她像,我只是她的影子对不对。

她只是想说,左夏尘,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喜欢问你那么些无聊问题吗,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那样的沉默下去,那样的难过。

她只是想说,左夏尘,你知道我每次忍着眼泪说不打扰你了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

她只是想说,左夏尘,我告诉你说以前我都是想找你就找你的,你说现在我还是可以随时找你,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每次找你都鼓足了多少勇气,然后就像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瘫软无力。

她只是想说,左夏尘,你有没有用心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只有一点点那种被叫做爱的喜欢。

她只是想说,左夏尘,我喜欢你,那种习惯,那种依赖,只有对你才会有。

左夏尘,你看,这些都是我一直想跟你说却又不敢说的,我知道,你有你的尊严我有我的骄傲,我只是怕,怕我丢盔弃甲过后,我会一败涂地。

安浅凉想,如果左夏尘能够在她还来不及转身离去的瞬间,回过身来冲着她笑,那么她会看着那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般的笑告诉他:

左夏尘,若有将来,我要跟你一起去流浪,天涯海角,有你就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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