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或痛或心动
经历了太多。
才会明白我们的虚弱从何而来。
就像流血愈合然后再一次次撕裂的伤口。
总有一天会干瘪枯竭然后没有知觉的死去。
从熟悉到陌生。再从陌生回忆起熟悉。
我还是会在这个城市迷路。
一次次不安的问别人这是哪。
尽管它总是在陌生与熟悉中将我拉扯。
却始终敌不过在某天。
在这里握过的一双手。
一种温度。
和一次告别。
那些不喜欢表露的想念与情感。
始终没有被看穿。
那些我以为会懂的人。
那些我以为在等我的人。
城市里的我不知晓的新生与消失。
改了名称的公交车。
偶遇时的陌生客套的招呼。
爸妈疏离阴晴不定的情绪。
以及我终于还是要祝福的某人。
这些完全没有关系的琐碎。
拼凑出这个我心心念念的城市给我的所有态度。
在熟悉的城市挣扎。
在遥远陌生的城市里怀想。
电话里你看不见我流进枕头然后迅速被吸干的泪。
我说我理解我说这样很好我说你该对她好。
我说祝福。
挂上电话用被子堵住眼睛。
然后用很大力气的呼吸。
我终于可以放下歉意放下罪恶放下被深深埋藏的情感。
为什么所有的再见都不像一句美好的话语。
我们始终还是高估了自己。
比起立竿见影的伤痛。
它只会如一声原本清晰而渐行渐远的回声。
在耳边一直一直回荡。
直到麻木了听觉。
再也无法感知才可以平息。
是这个城市太过强势。
还是我太过渺小。
强势到摧毁我所有的美好期望。
渺小的我再也无法适应它的温度。
那些对我而言很好很好的事。它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这里。
那些很久以前发生在这里的很好很好的事。它只是对我而言。
于是停下来不愿前进。
于是坐了很久一动不动。
于是身体衍生出突兀的尖锐。
刺破剩下的仅余的还有知觉的最后的心脏。
梦或痛或心动。
都消失了。
想变成透明的颜色。
抛下所有头也不回的走。
却找不到狠心伤害任何人的理由。
那么我就只能伤害自己。
善良是比残忍更残忍的刺。
深陷在没有人看见的血肉里。
这或许就是进退无路。
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
在真正绝望的进退无路面前。
悲伤和眼泪显的如此无力而不值得一提。
而我现在有的。
仅仅是悲哀。
和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