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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碎记忆,凉薄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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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绝情,收起了所有的曾经,

碾碎记忆,凉薄环绕

那些离弃,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

我,记起了很多,念起了一切。

浓烈的思绪萦绕在脑海,平复了数日,夜深无眠时分,思索了良久,凉夜如许,而心衰力竭,蜷缩着身子抱紧了被单,裹紧了单衣下的躯体,细微啜泣,微弱的气息,再一次难以自控地悲凄,消释的心绪终在被碰触时,断了心弦,破了心锁,潜存了数时的泪水,终在黑暗中缺堤,疲累,捆住了身心,无法呼吸,泪水染痛了眼睑,告诉自己,只一夜,让泪水肆意横流,左手交缠着右手,与自己相拥,沉眠,预知的终结,时日之下,愈加的清晰,一些借口,连自己都无法欺瞒,一切都只是在假装中过度,看着一个个幻觉破灭,终于认清了,有些离散,是执意的选择。

在等待的时日里,习惯了沉默,沉默地看着,沉默地听着,沉默地笑着,沉默地泪落,以为只有安静了,便会等来顾盼,从前如此,现在如是,只是,忘了,要走的,留不住,愿留的,不会走,一切宛若死寂般就流逝了,紧握的双手,抓不住任何,只能看着那些渐远的背影,在眼球中消失,不留痕迹,一切都似乎没有来过,一直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行走,风景纵然美好,却从不属于自己,看着过往的那一抹璀璨,想了许多,懂了许多,原来,一切的预知都是如此的无误,或许,我该早已就明辨的。

如今,只有一人站在了原地,依旧时常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幕失神,依旧站立阳台观望星空,依旧看到夜空下的飞机时,会在恍惚间认为是流星,依旧在等候着冬天,原来一切如旧,只是,一个人孤枕不眠之际,开始听着广播,听着那些世间百态,男与女之间的爱怨情仇,承载着别人的故事,消释着往昔的情节,试着努力去模糊一些人面,不再触及一些名词,不再观看一些绽放,不再言说一些相遇,不再企求一些转身顾看,终于,在长长的守望中,学会了决绝,懂得了冷漠,某天某时,我对一人说,你看,我终于学会了决绝,学会了冷漠。

在他人的假期里,一个人对着屏幕,喝着冰水,默言无语,十月,曾经的一个约期,念念谨记,然,在伊始之时,便知晓所有都只是尘灭灰飞了,给了一个等候,不至恒久,灰暗的一个午后,敲下了数句文字,终于,绝然告别,还记得,如若是别离时,不会说再见,只轻轻地说着拜,当终曲早已奏响时,只是自己以为可以挽留,给了自己一个借口去停留,然,一些人早在十字路口时,便走失了,温暖在左,我在右,明媚在北,我在南,悬殊的两极,只能不断地错过,极端的尽头,与自己相望。

只是,熟悉从此回到了陌路,过往而不相识,逢遇而不言语,原来,什么也有极致,何种情感也是脆弱的,穿梭在时光中,磨损了,曾经暖流如注的话语都变得斑白了,所谓的永久,所谓的天长,都只是所谓的,在无数的文字间摸索,看着那些说着的诺言,浅淡地笑着,不再相信那些随意的不离不弃,不再相信信誓旦旦的承诺,虚言如此多,都透彻了,因此,选择了无语无言,冷眼看着幻觉浮华,只活在潜藏的世界里,感受着那些稀零留在心中的人迹。

秋季微凉时分,直面了许多的虚妄,曾经以为笃信的,又再上演了一场戏码,开始疑虑了,小心翼翼保存存着心房,加上了锁,把自己关起来,舔舐着挖开的疮口,我说,如今,开始拒绝交往,封闭了心门,在自己的世界里,或独生,或独死,我说,我不该贪恋温暖,学着在冰冷中,自己沉静,我说,真真假假,该看清了,透彻了,不自觉间,原来说了这么多,因此嘴唇干裂,唇角裂开了一道血痕,舔着泛出的血丝,腥味如浓,对着镜子,开始没心没肺地笑,笑出了眼泪,滑落在鼻尖。

游走的片段间,假装着微笑,假装着快乐,假装着坚强,终于,我的假装无人识破,终于,我的微笑,无人能懂,微然的笑意里,盛满了冷清,承载了孤寂,请别给予,因无力偿还,请别说唯一,因没有唯一,懂得的,无需言语便能获悉,来来去去,如此匆匆,来不及捕捉就不见了,只是可以留下的,只是稀稀落落的一些,那时,与某女子说,如此惦念情的人,只寥寥几个,一个似乎无温度的人,心注定是冰冻的,因看着翻飞的微风,我问,冰凉,开始了吗。

此前,写下了一句话,十月,正视离散,一些没有了言语的人,学会了放开,时常想,如若温暖如此短暂,那么请收回吧,我的时日,终于还是寒意逼人,在一场场遇见里,请别靠近如此凉薄的女子,记录的点点滴滴都只是悲凄,这里寻不着欢乐,只会沾染了文字里的伤寂,时常这样对人说,如果幸福了,就不要来了,这里太多伤痛了,一些忘不了的人事,一些碾不碎的时光,在滋长,在暗藏。

曾经,人说,原来情可以移的,如今,我淡笑着,说,或许他人的情是可以移,只是我的情不移,执念的,总会在心房里留驻,只是不再说,不再诉,让它在骨髓里腐烂,在血液里流淌,单薄的身体,烙下了满满的一道道痕迹,在血水中浸渍,痛了许久,伤了许久,伤痛中,一次次的期盼,都化为了泡沫,在空气中散去,落在了尘埃里,似幻似真的影像,败落了。

无人知晓,在那个午后,当按下一行行的字句时,心脏揪紧,莫名地刺痛,惯常的心绞痛袭来,隐忍着疼痛,完结了一场人影早已远离的告别,时常在心底默念,一切都会恢复的,只是最初的美好,早经在跌宕的人事被模糊了,谁会记得那一场消逝了的灿烂,看着在指尖流泻的文字,悲戚无泪,从此,凉薄环绕,静默转身,选择了远走,再也没有一处安隅,为我长留,再也没有一方净土,可以寂静无忧,散了吧,是弃了吧。

艰涩的时日,晓,发来了适时的相约,看着车站里,只一眼便看到了晓的笑颜,盈盈笑语间,只我落寞地浅笑,晓牵着我的手走上了车,十指碰触间,鼻尖酸涩,泪意清浅,晓,如昔地诉说着,我依旧安然地聆听着,终于,在时日的洗刷中,晓说,如今,可以忘记那个人了,或许可以接受一段新的情感了,絮语之间,晓终于将要拥获幸福了,看着她的容颜,眉宇间,载满了宁和的快乐,我说,你一定要幸福,我们相视而笑,晓说,你可以遗忘他了吗,依旧浅淡地笑着,看着窗外,幽幽地说,或许吧,晓的手用力地握紧了我的十指,我转向她,笑说,或许,我以后将是一人。

终于在长久的车程里,到达了朋友美满的家,一个活泼的孩子,一个疼爱她的男子,走在熙攘的街头时,看着那乐融融的三人之家,对晓说, 或许她真是我们当中最幸福的,面对着高谈的众人,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笑颜渐开,浅浅地笑,从来不善言词,只是在无数的话题里,聆听着,保持着笑意,喝着清茶,时常看着孩子稚嫩的脸颊失神,悄然地牵起了那小手,感受着柔软,只有此刻,才有淡淡的柔暖掠过心间,转瞬即逝。

他们谈论着该何时步进婚姻,该何时生孩子,当被问及时,只是静静地笑了笑,说,一切都是无常的,或许我活不过明天,或许此生孤寂,看着他们恐惧的面容时,惊觉了自己的真言,寡言少语,不懂得该如何去圆一些骚乱的话语,只是再次寂静地笑了,不敢计划一些美好的蓝图,因知道妄想是一场痴望,无常的人生里,对于一切的未知,无力去掌控,只是在仅存的人世里存活着,看着时光一点点耗尽,直至尽头,直至苍老。

坐在回程的车里,晓说出了担忧,一些惊惧,一些后怕,我们缺乏安全感的女子,无法安心地尽信着他人,这是一种本性,我说,用时间去观察,用心去触摸,我们并肩坐着,然后是沉默。

秋凉而至时,终于看到了一片片的黄叶,我开始捡起那片片的黄叶,收在书页间,看着黄叶下的脉络,用手轻轻抚摸着,擦干净了那叶面上的尘迹,写下了一个名字,轻轻地呢喃着,声音都仿如尽在耳际,黑暗遮掩了大片天空时,走在木棉树下,看着粗干丫枝上的绿意,葱葱郁郁,踏过石板路上的残叶,蹲下了,轻捻起了一片脚印下的木棉落叶,忆起了那时,落棉雪白,布满了草地,从此便喜爱上这样纷飞的雪棉,走近了枝干,双手触摸着凹凸不齐的刺尖,恍若千年,原来,那年便种下了孤单,跟随至今。

藏起了三片不一样的树叶,刻下了同一个名字,只是想记得,尽管早已深切,一些人,就这样,可以留存在记忆很久很久,有些以为会长久的,却,渐渐走远了。

这些天,头痛欲裂,一直刺痛,一直眉额微烧,干裂了嘴唇,喝着大量的凉水,晨起时,穿着长袖单衣,他们说,天气凉了,要加衣了,而我却站立窗前,看着远处朦胧的白雾,任由凉风吹拂,手脚冰凉,骨血里的寒意,透进了每个神经,即便棉衣在身,依旧冰凉如水,那天,对一个来自极北的同事说,我喜欢的就是极北的这个城市,莫名地钟爱,她说,那里过于冷了,会冻坏你的,我说,我只想可以看一场雪花飘落,只一场,即便就此被冻死,也已满足了,然后,眼睛便观望着远方,一直一直茫然。

一场飘雪,还没及至,然,心已冰封了,一场盛况,始终无法抵达,因,我只是我,一个无法融入繁盛的女子,时常流离,间或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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