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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纷飞,孤灯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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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了,阴雨连绵,湿气浓厚,铺天盖地,心也被濡染了,湿漉一片,南方的四月,于淅沥绵雨中开始,丝丝微雨跌落泥土里,润湿了初春,花丛中的露珠,晶洁剔透,花娇艳媚,几分娇颜,几分醉,看尽繁花荼蘼时,尘事萧索。

微雨纷飞,孤灯不眠

雨纷飞,魂欲断,

人离离,语深幽,

念不止,情难诉,

意绵绵,殇尤鲜。

昏黄路灯,雨水涟涟,纵身滴落没入了草丛,一滴一滴地,点滴到天明,路面湿漉无尘,人匆匆赶赴前方,或抚伞而行,或沐雨而走,幽雨的空气中,少了笑语,只听得一声声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响声,若远若近,走过的,停驻的,暂歇的,喜欢听着这样高低迥异的声音,吸取着空气里潮湿的粒子,润泽干涸的心脏,和肌肤。

仰望的瞬间,树叶溅落的水滴,散落在我的脸颊,湿了刘海,沁了睫毛,珠水依依,从鼻尖滑落,没入了嘴里,咸涩酸楚,追思的女子,于树下,尤望云雾袅袅,只身茕茕,眼帘微张,流动的人影,流动的气息,不经意间兀自伸手接获飘飞的花瓣,花落掌心,握紧了那残存的妖娆,苍凉手指,雨中泛寒,深深浅浅的纹路,水意涟漪。

生于南方,季节模糊的此处,有着一个孤独的女子,看花开,叹花落,细雨飘摇的四月初,孤身只影,凉夜里写字,听着清淡的小调,愁渐浓,痛深切。

三月,殇季的流走,四月,该是什么的时光,带着深潜的心痕来泅渡,等待着那一场属于我的救赎,无力地固执,是丧失了语言的静默,我不知该如何去过渡了,绽放了的心瓣在枯萎,一片片的,枯死在心房里,跳动的脉搏,在手腕初被触碰,疾徐无序的,时而急促地律动,左心房紧缩地在痛,抽痛,蛾眉紧锁着在支撑,手心细微的汗,湿了,又干了。

行走于阴雨中我的,撑着伞,风仍旧把雨送入了我的怀里,衣衫粘湿,发根湿透,时常在微雨中步行时,不喜打伞,任其淋落,追逐着那些飘动的丝帘,这时我是任性的,放纵地,做着异常的举动,然,我知道这放任只能短暂,过后便归于淡静,不奔于人前,却习然落于人后,因彼处,我可以宁静地一个人,只行走,就够了。

四月第一天,少年时瞩目的节日,几个好友发来祝福,笑了,如今,无论何种节日都会有着与之相关的祝语,看完后,淡然地按下了删除键,选择了默然,没有回复,因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知道她们会懂得的,收到便是回复了,有时祝福可以是如此的纯粹,一切都在心中了。

我隐没在人海中,若无人念记,偶尔一个简单的问候就可以惊起我的感动,淡漠如我,渐渐被人遗忘,一些人离远了,在身后,我带泪凝看他们的身影,是我错了吗,含泪的眸子,贪婪地搜寻着那些模糊的背影,直到消失方休,我以为有些情谊不用言传,心便会透彻,也以为,有些情深厚了,便会有灵犀,难道不是的吗,不是吗。

午夜里,疑问鲜活犹存,于梦中徘徊,试着要问行人,无人行走,无人踪迹,黑白的世界里,只我一人,散乱的青丝,置身荒野里,穿不过荒芜,举目的枯草,干涸的泥土,茫茫之中,我嘴唇干裂,泛着血迹,呼喊的叫声,响彻了苍穹,于尽头消散,疲累的身躯在拖行着脚步,在耗尽生命力的当即,我遍可以死去了,那时,我多么希盼可以迅速地眠灭,闭上眼睛,就能够亡逝了。

那晚是从闷热中醒来,在我以为自己要失去意识时,一切清晰,怅然若失地看着天花板,倘若梦中死去,还会醒来吗,眼角处有浅浅的泪痕未干,梦里悲泣的是什么呢,是遗憾,还是凄楚,或许是释然吧,无从解释了,寂静中,听到了初春第一场雨的落音,轻叹,下雨了,此后,辗转难眠。

忘了有多久没接到朋友的信息了,手机失去了它的功用,单纯地用来看时间,却还是彻夜地开着,空白的网页,除却稀零的几个人,没有了其他的文字,大段的空白,却在睡前翻看,渐渐地删除一些人的号码,独留了几人的,终不忍心把那熟念的号码摈除,虽早已印刻在心了,寥落的几个人,家里的,好友的,心里也清空了,留出了大量的虚空,空落落的搁置着,慢慢地它会被废弃。

留待着的人和事,有些已被尘封,有些却还突兀藏痛,曾经,我以为我的殇很浅,浅到风过便无痕了,时光游走了便无迹了,谁知斑迹点点印在了心尖,是风痕,是光迹,那时的我,可知风季过了,还有雨季,可知还有走不完的坎途。

这短短的十多天里,不停地听着温情的歌曲,以为温心的字眼就可以将心明媚了,以为凉薄就会回温了,以为从前的阴郁就能消埋了,这一切的认为,我是那么的心虚地以为着,歌曲一遍遍地播着的时刻,它在歌着快乐,歌着温馨,眼泪如常地跌落,不受控制地,听在耳际,莫名地想哭泣,我终究敌不过悲愁,那么以后我将如何再疗治了,疗治这种难以愈合的病症。

刻意地淡漠他,没有去联系,也没有去探问他人,他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十多天了,漫长地煎熬里,每晚听着夜曲入眠,轻易地就会触痛了伤口,有时只是泪流,忘了哭泣,有时只有哽咽,眼睛干涸,且,一句揪心的话语,一个简单的字词,也满面泪痕,身体炽烈的酸痛着,

死生契约,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诗经的几句话,夜里,闲时看着诗经,心平静淡定,翻开一页,看见了这句千古的誓言,泪水落到了书页上,拭擦着发黄的纸页,泪迹久存,默念了几次,虽后句有名,却尤喜爱前句,倾慕着那样的契约,可以与一男子誓定盟约,生死相依,生与死的距离,都割裂不开那样的盟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是,执子之人,无意偕老,过后就相忘,多年后若相遇,虚若浮萍,人事沧桑了。

我已无力再说执手誓言了,苍茫红尘里看尽了繁华,渐觉麻木,人未暖,心未热,却已流离匆匆了,羡仰的同时,也惊惧了这样的诺言,害怕只我一人独守,他人早忘了,我这般的执意女子,倘若与子成说,将孤守余生,是悲凄,也是愁苦。

耳朵会时常的失聪,或是左边,抑或是两边的,轰然一片后,用手拍打着,逐渐地恢复,失聪的几分钟里,世界死寂一片,原来没有声音是如此的安寂,似乎掉入了万籁俱寂,无惊无忧地。

如水的音笛悠扬悲凄,不再强迫自己去取悦温情,最终今夜在凄切的旋律中度过,无泪只痛,是风追逐着雨水潜入了窗台,微风吹拂,微微的寒意又生,今年我时常地感到寒凉,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冰冷,风带来了凉意,也会带走阴霾吗,躲在阴霾的雾气里,经已很久了。

暮色初露时,醒来看到了他的信息,脸庞埋进了被子里,手指沾痛,良久,终于慢慢地翻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发来了问候,探问我清明节回不回家,他说他回去了,他简短的发来,我也简洁地回复着,没有了过多的惊喜了,因渐渐懂得心要收藏好,不要让它支离破碎了,只是我可以吗,还可以吗。

他的云淡风轻,似乎一切都不曾打乱过,在我努力地自持后,他却轻描淡写地就忽略了,我隐忍地痛,终究我还是在乎,还是在关切,想起那小城,那往昔的片段,低头垂泪,指尖迅疾抚过眼帘,眸子清澈如故,抬头时笑颜绚丽。

寥零的语句中,我问,如果愚人节当天,我跟你说我来到了你的城市,你会相信吗,他犹豫了片刻,说,大概不会信,因你之前没说要来。

笑意依旧盈溢在脸上,只是眼眸挂着泪,沉默了大段,轻轻地回复了一个字,失去了可以继续诉说的冲动,吃着食物,泪水滴在了上面,干涩的喉咙里被悲伤灼烧着,如常地大量地喝着清水,一杯一杯地,想消释了那堵塞的焦灼,胃开始抽紧,剧痛。

晚间,线上遇到李,同样的问题问李,李却毫不犹疑地回答,我相信,我淡笑说,不怕我骗你吗,李却说,被你骗,我也很开心,纯粹的回答,惊吓了我,良久才反应,如此男子,简单淳厚,为何偏偏遇上我这个凉薄的女子,虽时常会被感动,但仅仅是感动了,无关爱,有些情谊的终结只能是感动。

两个迥异的回答,偏是不随心意的,尘缘烦忧,难遂人愿,泪洒尽后,我失神凝望,腰间倍感冷意,心灰意冷大抵就是这般的境况吧,无法言说的郁痛剌剌幽结,盘桓不休,头痛欲裂,眼角沾满了绝然的笑意,眉宇间,深锁着蛾眉,笑容可掬的颜貌中,嗅着悲苦,吸着伤凄。

相遇友人时,她被我淤黑的眼圈吓到,说着些忧心的语句,我看着她那认真的神情,微笑着,轻淡地说,最近失眠深重,因而淤黑如此晕散,如今我的生命中, 难眠的时光占去了大半,清醒始终缠绕着我,开始的惊惧,现在已经习然了,从凌晨一点多到清早七点,每天仅此短短的几个钟入眠,存余的时日,做着一些细碎的事,时常在远望的时刻想念,一张张的人面,一件件的往事,记忆的韶华里,我在回忆中苍老,嬴弱,倾尽仅余的力气,来低泣,来垂泪。

深夜时,晓发来信息,告知我她的近况,敲击文字的手指停了下来,看见晓的信息总会心存温意,异域的我们即便疏于联系,见面依然如故,有着说不完的话语,我是那么贪婪地吸取着来自晓的暖意,她的乐观,她的纯粹笑容,时常围绕了我,从晓白皙的笑意里,我看到了简单,看到了快乐,因而与她一起偶尔间会展露无痛的安宁。

在伤染凉薄的春夜,我与文字缠绵,与寂寞有染,与孤独相拥,无依的心孑然相吊,钝重的大脑,麻痹了神经,麻木了情感

如果情感可以切割,那么记忆就分散,

如果灵魂可以出卖,那么躯体便惘茫,

如果生命可以停驻,那么尽头难抵达。

阅读着杜拉斯的文字,孤僻艰涩的字词偶然凸现,更多的是直白的陈述,喜欢这样的作家,细腻的思维,简洁的字语就可以轻易刻划,不会有过深的悲感,也不会有深浓的喜悦,她的一切诉说,轻轻淡淡的,似乎不带感情的,却又有着丝丝的凌绝,无可置疑的悲哀,读着读着就滋生了,并且深邃,杜拉斯,这个不同寻人的经历,年老时,可以看淡少年时的幽怨与难以启齿的隐私,一点点地剖白人前,喜爱着这样的一个女子,坚忍顽强。

愁苦未舒,我独凄戚,

他人不懂,形影孤孑,

长夜微凉,幽调悲歌,

瑟缩沧桑,十指紧锁,

微风吹拂,帘动飘飘,

稀零气息,有女如斯,

索寞静默,孤灯不眠。

柒,原谅我的无意忧郁,一切的强忍,他的一个不经意就会轻易地摧毁,不仅仅是环绕着来自他的伤,更甚,更深的是底色浮现,撩起了底层所有不灭的忆记,着了色的心,无法纯白,也无法纯粹了,我自知,心的残破,却无力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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