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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会跟着妈妈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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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是最近刚认识的一位中年妇女,四十岁不到,现在是一门市销售营业员。可是她的面容看上去异常憔悴,完全没有中年女人应该有的活力。中午看到她的时候,她主动地和我说起了心里话。一间小屋,两把椅子,她给我端了一杯凉开水,我们就这样一直聊天至下午五点钟。

孩子,你会跟着妈妈走吗?

「一」嫁入“豪门”

阿香说,她是18岁嫁到陈家来的。八几年的时候,陈家也算是村里比较富裕的,中富农成分,陈贵二十多岁小伙很帅,陈贵的爹是村里书记,妈是贤良淑德的家庭主妇,陈贵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对了,后屋里还住着陈贵的爷爷(九十多岁)。阿香在亲人们的祝福和欢送声中嫁到了这个家,原本看起来是个很幸福温暖的家庭,所谓的“豪门”之家。

阿香嫁进来的第一年,过得很小气,自己没有零用钱、吃饭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但是陈贵很疼爱她。阿香也很有耐心的照顾年老体衰的爷爷,算是帮了陈贵爸妈的大忙,家里人都很看好这个外乡媳妇。

「二」分家与怀孕

第二年,陈贵的爷爷熬不过寒冬,撒手人寰,这一年阿香的地位大变。家里人觉得都是阿香没照顾好老人,阿香作为晚辈也没有和长辈们争,从此便忍泣吞声。更要命的是,阿香嫁入陈家以来并未添个一儿半女,这让陈贵他爹很不满意。陈贵的的大哥二哥均已成家,姐姐也差不多快嫁人了,于是陈家决定分家分地分财产。但幸运的是此时,陈贵和阿香的感情还是如初见时一样甜蜜,陈贵认为阿香是个好女人,只是骨子里少了点霸气,太温柔太听话了。

分家时,陈贵和阿香分得一亩水田、一亩旱田,一头生猪,一间房屋、一个新装修的厨房。所说的分家,就是日子自己过,钱自己挣自己花,不找爸妈拿一分。年底了,生猪卖了400块,陈贵全掳了去买了大烟抽,阿香也无语,毕竟不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东西,只能对陈贵言听计从,捞不着半分,接着又在陈贵的怂恿下,找爸妈借了点去办年货购置新衣。

阿香进陈家的第三年,总算怀上孩子,经过九月怀胎,为陈家填了个大胖小子小宝。全家很高兴,对阿香毕恭毕敬,但同时也开始愁眉苦脸起来,没有钱孩子怎么活?毕竟不能靠大人一辈子,偶尔借点挪点是可以的。陈贵也只能在家务农,没啥学问,下蛮力气收获的粮食也只能卖掉一部分,而且那点钱只够他自己抽大烟使了。

「三」去厦门打工

阿香询问村里人,看有没有可以挣钱的工作,在隔壁胖婶的女儿阿珍的介绍下,独自一人去了厦门打工。阿香出远门时才21岁,虽然刚生完孩子,但仍然似花季少女一般貌若天仙。就这样,阿香在结婚后的第四个年头就和陈贵分居两地,每到过年才回家一次呆几天,虽然和阿珍在一个城市,但隔的远、平时工作忙,根本没时间聚。在厦门来来回回折腾了六七年时间,小宝也到了读书的年龄,阿香回家了,挣的钱全部存在了当地的信用社。

七年时间过去了,陈贵和阿香的感情还是很好,只是没有以前那么聊得来,毕竟阿香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而陈贵只是一个本分的老实的农夫而已。阿香回家后的第一个打算就是想自力更生,于是他和陈贵商量买个打米机,一来可以自己碎米不要加工费,而来可以给附近的乡里乡邻帮个忙顺便赚点小钱补贴家用。陈贵爽快的答应了,还主动地当起了打米师傅,眼见着一点一点的加工费存进了阿香的口袋,这时候陈贵又动起了抽大烟的贪恋,深夜趁阿香睡着时拿走了一部分。阿香没放在心上,也知道陈贵那点嗜好,心想只要不赌不嫖就好。

哎,日子还是紧巴巴的过着,阿香一边照顾着陈贵和孩子吃穿,一边数着腰包里的小钱,觉得这钱挣的相当不容易,于是又想出去打工!她和陈贵商量着这事儿,可是这次陈贵没答应。

陈贵一边摆手说不行,一边嘴里嘀咕着“还去外面打工,那小宝还有我,谁照顾呢,总不能一直麻烦我妈?再说了现在家里搞点小加工不是挺好,你要是嫌挣的钱少,我把烟戒掉还不行……”

阿香生气了,“你要是能把烟戒掉,还用得着我出去厦门七年时间?你要是能担当起这个家,还用得着咱妈带孩子?你要是多读点书,还用得着一直在家守着两亩地面朝黄土背朝天?你要是多点脑子就应该和我一起出去奋斗挣钱行不行?”

陈贵被阿香的几句话激怒了,扬起手就打了阿香一耳光,这是结婚这么多年以来陈贵第一次打阿香。阿香被吓得慌了,流出了眼泪,“我不是故意要说你的,你要把眼光放开一点,走出去看一看,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陈贵没说话,也没表任何态,很不爽的走开了。阿香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总觉得刚才的话是说的有点过分了些,但是也不甘愿就这样一直呆在家里。

有一日,她又和陈贵提起了出去打工的事情,陈贵像上次那样态度坚决,“要出去打工可以,你一个人去,孩子我在家带着,你每个月寄点钱回来,我就没意见!”听着陈贵的一字一字的决定,阿香只能咬咬牙,打包行李就走了。

转眼间,小宝十岁了,上小学四年级。过年时,阿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除了平时给小宝每月寄回的生活费,并带回了三万元的存款给陈贵。陈贵乐呵呵的笑了,“老婆在外面不容易,今晚为你接风洗尘”。大年初三拜年差不多结束后,阿香直接提着行李准备去厦门打工,这次又

被陈贵拦住了,说什么都不让阿香再出去一个人在外受苦受累。但是意外的是,阿香也执拗的拽走行李放在了床底下,没说什么,但深夜偷偷溜走。陈贵睡着了不知不觉,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发现阿香走了,也没计较什么。

之后的日子,她和陈贵一直是电话联系,但阿香再也没回来,看在打工能挣钱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阿香一直勤勤恳恳的往家里汇钱。

「四」让人流泪的婚姻

怎料到,陈贵在家里除了过去的抽大烟的不良嗜好,也因为寂寞难耐,和某村的寡妇席某有了染,这是阿香得知这个消息后,最难受的一段日子。现在又听说席谋要逼着陈贵离婚,否则捅出这个篓子让陈家尽失颜面,阿香很无奈。她自知,这些年一直外出打工,和陈贵早已是名存实亡的夫妻,但是名声一旦坏了在村里乡间传出去对自己毕竟名声不太好。爸妈年纪也大了,管不着陈贵了,想着想着就觉得离婚对陈贵对陈家对自己都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儿子肯定不会跟着她,因为爸妈都是农村人,小宝判给她是绝对不允许的。一想到这里,阿香就觉得心如刀割,身上的一块肉十多年前掉下来了,现在竟然要离开自己,不禁失声痛哭,“妈妈很爱你,可是你的爸爸已经不在是当初那个憨厚的爸爸了,妈妈留不住你的爸爸,但一定要留住你!”

……

听着一段让人流泪的婚姻,阿香无可奈何,如何保住陈家的名誉,如何保住她自己的幸福,又如何让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孩子,你会跟着妈妈走吗?如今,阿香仍然在外面打工,不是厦门而是武汉,她该怎么办?请各位支支招!(阿香、陈贵、小宝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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