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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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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虫又出新书了——《老家》,记不清这是他出的第几本书了,上次见面时脱口而出:“你可算是著作等身了”,确实于弘虫而言,这既不是夸张之辞,更不是恭维之语,应该就是事实。

《老家》读后感

拿到书后便开始认真阅读,我是个急性子,一部厚厚的小说一目十行扫描过去,往往半天就看完,因为急切想知道小说的梗概,而很多细节就没了印象。弘虫的散文集《老家》却看不快,需慢悠悠品,边品边忆边回味,一天阅读1-2篇,看快了生怕漏下精彩的段落、句子、词字。

弘虫小我两岁,我们之间却有不少渊源,二十多年前我们曾经是同事。那时弘虫从师范中文专业毕业分配不久,他教语文,我教物理,一个偶然的机遇从从教没几个月的初中调至高中,于是我们有缘成了同事,弘虫的文学天赋当时就已经显露无遗,足令同事叹服,更是学生的偶像。后来因工作需要调离了教育岗位,在不同的政府部门工作,职业、职务不断变化,唯一不变的是笔耕不辍,发博文、出集子,弘虫有过很多不同的名字,老师、秘书、记者、镇长、局长……,这些也许都不是他的真名,我想他的真名应该是作家,不对更应该是农民,这才有了《与稻草为伍的日子》、《老家》这些脍炙人口的文集。

弘虫的老家与我家乡仅三公里之距,以前我们去枫桥赶集、现在我回老家都必穿过先后陈,共事的时候弘虫曾邀我去他老家作客,这是一座坐落在孝泉江南堤边典型的农家小院,狗与家禽自由游走,屋子周边遍植蔬菜,好一幅恬静的乡村画卷,进了家门,见到了他朴实勤劳的父母、大伯及其他家人,品尝了家养的鲜美鹅肉和自酿的米酒。毗邻的老家,相似的经历,一样的乡情,也许我是除弘虫本人以外,对《老家》最有共鸣的人。

《老家》是一部童话集,一部乡村田地间的童话集。阅读着第一辑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竟然全是电视动画画面,瓜们长了手脚,有了不同表情的面孔,挣脱了藤的束缚后,在田地间的大舞台上狂欢着,南瓜们扮的是老公公和老婆婆,恰似那“送礼就送***”广告中的主角,苗条的丝瓜当然是翩翩起舞的少女,高矮不一、胖瘦各异的冬瓜、葫芦、西瓜们在伴着舞。另一个演出的地点则是农家小院,这里是动物们的天下,同样是一个热闹的场面,鸡同鸭在呱唧,猫用喵语责怪着狗拿耗子,猪们悠闲在打着呼噜。菜地里,一排排不同兵种的队伍,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在那里操练,大部分是身着绿军装的步兵方阵,他们是青菜、菠菜、芹菜们,间或有披着迷彩服的芥菜特种兵方阵,当然必定少不了扛着各色武器的蔬果们。弘虫是这些童话动画片的编剧、导演,更多的时候是其中的配角,每个场景、每个舞台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老家》是一本速写本,一本描绘乡村风情的速写专集。看到第二辑的时候,恍惚间觉得这不再是一本用文字写就的散文集,手上捧着的竟然是一本速写画册,一页页作品用笔简练,描绘精准,形象生动。描绘的主角一律是弘虫本人,定格着主人公幼年、童年、少年不同时期的生活画面,这一幅是坐在草囤里哭闹着的弘虫,下一页是停在桑树上满嘴紫红色还不断攀摘着乌桑子的弘虫,再翻下去则是怯怯跟在推着自行车的卖棒冰人屁股后面但又囊中羞涩的弘虫、满身是泥被父亲追打着还十分倔强的弘虫、踮着双脚一手使劲抓着代销店高高柜台的边缘一手拼命向上提空酱油瓶的弘虫……

《老家》是一曲乡情,一台纷杂而精彩的大戏。这里有很多角色,也有许多不同风格的曲种和不同的表演形式,帷幕拉开,舞台上最先响起正宗的京韵:“磨剪子来,抢菜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重复若干遍唱段后,磨刀人才慢悠悠地扛着长凳从舞台的一侧向观众走来;紧接着换糖佬合着拨浪鼓的节奏开始说唱:“来,换糖换昵线嘞!”“鸡毛、鸭毛、鸡肫、鸭肫!”……;箍桶佬表演的是说书,因为他是见多识广的手艺人,说得比唱的好,双手不停地敲打着箍圏,嘴里同样不停地说着大书,天文、地理、人物都能说出一大套;修伞人的音乐素养最高,因此唱出来的曲调最好听,似越剧般婉约:“修洋伞,补雨伞,洋伞雨伞好修”;弹花佬最精通乐器,当然担任舞台伴奏的任务,他的乐器象竖琴但不是竖琴,象大提琴但不是大提琴,从乐器的结构上看有弓有弦,所以肯定是弦乐器,由于演出次数多了,乐器的木头部分已经变得油光锃亮了,但令人称奇的是,其演奏方式竟然是打击乐:“踢踢踢——咚咚咚,咚咚咚——踢踢咚,踢咚——踢咚——踢踢咚,咚踢——咚踢——咚咚踢……”;补缸补甏佬也不甘落后,扯着嗓子,吼着秦腔登台了:“补缸呵,补甏嘞!补缸补甏哟!”……小时候这些节目似乎每天上演,人人耳熟能详,司空见惯,却在现今的生活真舞台中渐渐消失了,你想欣赏已经是极奢侈的事了,偶或在荧屏中听到或看到的节目,定会钩起你的记忆,但你会觉得这味儿没有那时那么醇、那么真。

《老家》是一份记忆,更是一种情结,《老家》是弘虫的,也是我的,更是属于出门在外到了一把年纪的我们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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