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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来生我做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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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情是一场在劫难逃的战役,我们不做俘虏。

浮生若梦,来生我做你的眼

——引言

「忽然,苏穆消失了」

我摸着生疼的右脸望着苏穆离开的方向,在他将门狠狠关上的时候,眼泪开始肆无忌惮地流淌。你看,最后我们还是走散了,一巴掌就可以将我们的爱情韵律打得戛然而止。我们说好的天长地久没有了你,我该如何继续?

今天是他离开的第六天,我将撕下的几张日历夹在笔记本里。苏穆,你知道么?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爱你?我只是习惯有你的日子,喜欢你抱着吉他为我唱那首《你是我的眼》,喜欢你身上那股淡淡柠檬味,喜欢你照镜子的时候对我说脸上胡须又长了。现在镜子里只剩下一张泪流满面的脸,脸上的浓妆出现了很多沟壑。你说过不喜欢我化妆的样子,现在我只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手机铃声幽灵般的响起,我看着屏幕安静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狮吼:“狐狸精,你竟然勾引我老公。”我听着却不做任何解释,现在不需要任何解释了,他已经走了,那个说爱我的人已经走了。我听着那些难以启齿的话语,心底的口子越来越大,在手机提示没电的时候结束了这场口舌战。这世上没有是非黑白,爱上的一个人可以黑白颠倒。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我的来回走动的声音,偶尔窗外有几只白鸽降落。他走了之后,窗台的蝴蝶兰已经枯萎了,我将花盆丢在那个他经常去买菜的路口。从今以后不会有人对我说:“我不在,请记得给窗台的蝴蝶兰浇水。”他走了,蝴蝶兰谢了,连同似爱非爱的爱情一起消失。你看,爱情的旋律没有想象的那么动听。

「突然,苏牧闯入我的生活」

闲来无聊的我学会了上网,苏穆曾对我说网络是很好的交流的工具,可以通过小小窗口看到大千世界。那时,我抱着他:“只要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需要。”现在他走了,剩下我看这个世界的绚丽,他说过的美好是我世界的一片空白。

“如果没有遇见,便不会陷入战役。”这是一个叫无业游民的留言,看着留言我眼睛很酸。敲门的声音在这时响起,我起身往门的方向跑去,开门邮递员递给我一个包裹:“在这里签名。”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邮递员迅速消失在楼道口。

我手里拿着包裹想起了苏穆,只有他知道明天是我的生日。看着那张放在床头的合照:他背着我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我在背上拿着相机对着我们摆出手势v。那时的天空好蓝,整个世界只有他和我。忽然,眼角有液体滑下,原来我们都回不去了。我将包裹放在床边右下角的抽屉里,转身往电脑桌走去。

电脑的千千静听一直放着《你是我的眼》,苏穆的吉他安静躺在电脑桌边,我触摸着弦始终找不到他留下的痕迹。抬头看到有添加好友的请求:苏牧。我点击同意便下线了。

天色暗了下来,外面开始灯火通明,这样的夜很适合疯狂。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艳红的嘴唇,鬼魅的眼影,一身妖媚的装扮满意的笑了。我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走在车辆穿梭的路上,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回头,我看着那些迷离的眼神,往“蓝点酒吧”走去。

噪杂的音乐,游离的灯火,我选择一个黑暗的角落坐下。看着舞池里的人疯狂扭动着,我点燃了一根烟。 “这是天堂也是地狱。”头顶都声音传来,我抬头望去,眼前的他手里握着两个酒杯。他将其中一个酒杯递给我,我接过一饮而尽。

他看着我的眼神错综复杂,我读不懂也不想读懂。他将我的杯子接过将酒斟满,我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他望着我,嘴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桌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我感觉自己头晕乎乎的,眼前一黑倒了在他跟前,我记得他喊出:“简凉。”

「简凉,请让我来照顾你」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他趴在床边眉头紧锁着,似乎在做噩梦。我将自己的东西拿好,往门的方向走去。

他忽然醒了,看着已经到门边的我。眼睛透出的疼痛让我的心很凉,他一步步走近,我抓紧衣角紧咬嘴唇,使劲让自己不去看他。他走到我跟前,轻轻将门打开,我看着他说了声:“谢谢!”便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那天之后,我将这场相遇写成了一篇故事,一直搁在秘密记事本里。上网的时间越来越多,写东西越来越频繁,我渐渐走出关于苏穆的世界。慢慢的,发现无业游民的留言越来越多,关于爱情的,无关暧昧的。

右下角的头像一直在闪动着,我打开看都是苏牧那一句:请不要成为爱情的俘虏。接着,苏牧对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让我泪流满面的故事。他说他遇到一个让他心疼的女子,短短的时间内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他从来不知道爱情可以来得如此迅速。她叫简凉,如果遇见她请告诉她,如果可以,请让他来照顾她。

我一边听着,一边将这个故事记了下来。手边的咖啡已经凉了,时针已经转向了凌晨三点。风轻轻将窗帘吹起,我望着苍穹的繁星点点,倒了那杯凉了的咖啡。也许,苏牧不知道我在他为我开门的时候,我就无法抉择是走是留。其实,我知道无业游民就是苏牧。

「苏穆回来了,苏牧失明了」

某个清晨苏穆回来了,他紧紧抱着我:“很想你。”我看着他却怎么找不回当初的感觉,我挣脱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在门外对我说:“原谅我好吗?我已经和她离婚了。”当我听到“离婚”两字将房门打开,狠狠盯着苏穆:“为什么选择离开再回来?在我已经不爱你的时候回来?”

我看着苏穆痛苦的表情,心里却没有了疼痛。他紧紧抱着我求我原谅他,求我不要离开他。我推开了他,转身将行李箱拉出来,告诉他:“我要去找苏牧,那个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想起我的男人。”我将门狠狠关上,留下恍惚的苏穆。

拉着行李箱走在路上,想起那个叫苏牧的男人,那个说愿意照顾简凉的男人。我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陌生的号码,里面传来:“你好,我是苏牧。”我笑着告诉他:“你的简凉回来了。”还没有等我将话说完就忙音了,我再次拨打已经提示关机。

我将手机收起,往苏牧曾对我说过的那个地方走去,一路上我做了无数个假设,怎么都没有想到找到苏牧的时候,他头上裹着一层纱布。我拉着苏牧的手,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医生说他因为头部受到击打眼角膜脱落,导致了失明。我握着他的手:“苏牧,只要有眼角膜,你一定可以再次看到光明的。”

「最后的最后,简凉是苏牧的眼」

在苏牧的身边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们可以搀扶着坐在夕阳下看时间流逝。我看着他,他握着我手,嘴角有淡淡的笑。我以为我们会这样下去,简单搀扶着一直到老,可现实却要让我离开苏牧,狠狠地。

我选择在苏牧做眼部检查的时候,签下了眼角膜捐献书。在我躺上手术台之前,我将那封信放在苏牧的私人抽屉里。看着苏牧的笑容,我闭上了眼睛走进手术室。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在麻醉药失去作用的时候,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我让医生把我安排在离苏牧最远的地方。

我开始了黑暗的生活,在三个月之后安静躺在床上,最后一次感觉阳光的温暖。

尾声:苏牧在看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想起了简凉。他疯狂找着她,却始终杳无音讯。在半年后,他在自己的抽屉找到一封信。

苏牧: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天堂度假了。认识你是上天对我怜惜,我有家族遗传病:白血病。我的父亲就是这种病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去世了,母亲生下我便改嫁了。我成了一个没有要孩子。

你也许不知道,苏穆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他知道你喜欢我之后,便告诫我不要再与你联系,否则让我永远见不到你。当我看到你头部裹着纱布的时候,清楚你已经被他的袭击了。不过,请你不要怪他,他很可怜。你父亲抛弃他母亲,他母亲接受不了便撒手人寰,他成了孤儿。他的极端,他的暴虐都是因为缺少了爱。

如果爱情是一场在劫难逃的战役,我们不做俘虏。其实,我舍不得你,从你第一次留言之后,我便痴迷于你。能够成为你的眼,我的生命便得到了延续,代我好好看这世界吧!

简凉

苏牧捏紧手中的信,嘴里呢喃着:如有来生,我做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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