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情感文章 > 情感故事 > 昙花一现,影儿随尘灰飞烟灭

昙花一现,影儿随尘灰飞烟灭

推荐人: 来源: 阅读: 7.74K 次

传说中,那块坟地会闹鬼,每年夏天的半夜里都会盛开一种淡紫色的花,有个黑影不管是刮风下雨总会在那喃喃自语:“影儿,影儿,你回来……”

昙花一现,影儿随尘灰飞烟灭

1

影儿不知无尘是怎么跑进她的世界里来的,只是知道,不经意间,他就出现在她的身旁,轻易撩起她所有的思绪包括她心跳的速度,似一只小鹿总在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蹿呼翻跃着。抬头,眸间,他总是那样的沉默沧桑,一双幽黑似海的眼睛没有任何语言,却让她有些畏惧。

她对他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她也不知他为什么会喜欢她,只是知道他的心里也有着一个她。这一次,他是来看望父亲的,家人对他的态度热情得令人直接感觉到异常,其中包括了她的父母,还有哥哥。母亲要带小甥女去打针,无尘和她站在门口送着哥哥和母亲同去,并排站着的时候,她闻到他身上那浓浓的中华烟味道令她有点呛,却有点享受,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转身回屋里做饭。今天,他来了一整天,就是和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影儿是一个青春亮丽活泼的女孩,总是铃铃的笑声不断。可是,她和无尘的交流却甚少。她直觉她和无尘是不可能的,比如她长得太瘦,身材不好;比如她没有事业,没有钱;比如她不够时尚,跟不上潮流;比如她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不能映衬得他更辉煌……

晚餐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他的妹妹无心打来的,她竖着耳朵听,无心说话的声音很大,在那骂咧咧:“那家伙混蛋,没把我当人看,还……”无尘剑眉紧锁,用笔迅速在纸上记下一些关键词语。影儿借口走到他的身旁假装擦肩而过,发现无尘的紧绷着一张脸,直接感觉到他的怒火正在使劲的自我平复中。

当年父亲提出将无心作为家族的交易嫁给他们的合作伙伴天磊的继承人,无尘就极力反对,可是,又无奈:商场如战场,不胜则败。要怪就怪当年他们起步太晚资金不足,扩张领域还需找他人合作,而合作的最直接方式就是结为亲家。

2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合,影儿看傻了眼,害怕连心都快跳出胸口,如果身旁不是有无尘,她恐怕早已蹲坐在地上,连尖叫声也发不出来,更何况还可以走路。她有点后悔自已整个晚上都在担心无尘那张紧绷的脸,听到无尘半夜开门的声音,她就跟在无尘的身后一起出来了,还进了这座黑沉沉的大厦。

黑暗中这座大厦像一座鬼城,高耸入云,影儿在一楼看到是酷刑在逼供,酷史的圆目狰狞,黑油发亮的锁链套着囚徒的手和脚渗出了鲜血,还有地上那滩不知名的模糊物在火堆旁,至于二楼、三楼、四楼……是什么,她根本不敢张开眼。直到最后,不知走到第几层楼的时候,她的耳边竟有音乐的声音,有人在呵斥,有人在哭泣,不似之前那些楼层那么阴暗沉重。

影儿终于鼓起勇气抬头一看,眼睛的遥远前方竟然是一个舞台,有一群穿水蓝色纱裙的女子正在领队的指导下在跳舞呢,领队很凶,总在那不停地咒骂着她们这跳得不好那跳得不好的,女孩子们有的在饮泣,有的在强忍着泪水。忽然,领队“唿哧”一声笑出声来了,大家全都笑了,影儿仔细一看,原来领舞的那个女孩不知怎么的纱裙断裂成了两半,只余下了内在的衣裳了。

影儿笑了,也听到身后的无尘笑出声了,虽然只是很沉闷的一声。她回头看了看他,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忽然近了许多,她张了张手,跟他说:“你抱抱我吧!”无尘就张开了双手,把她一把抱住。正当她幸福地感觉着他那温暖的体温时,有一个刚才跳舞的女孩经过他们的身边,无尘跟她要了一杯酒,像在歌舞厅或酒吧一样的平常。

3

影儿说她不知道无尘经营的是什么生意,或许她是知道的,只是从来都是不说她是知道,她害怕无尘会离开她,会不要她。她认为一个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也要假装不知道才行,比如无尘的事。出人头地有很多方法,可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并没有多少,无尘只是选择了其中一种罢了。

或许说无尘选择影儿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首先第一个就是影儿从来都不会问为什么,只会用信任和支持的眼神看着他,就算看到他和某个女人躺在一起她也什么都不问。影儿给他的感觉就是影儿就是他的影子,似乎从来就是存在的,那样的简单没有缘由,只会跟在他的后面不懂得离弃二字。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喜欢跟她在一起的原因,她就像是他身体的一个部分,试问人世间谁愿意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舍弃呢?

他认识她是一个意外,那一天他出执社团里的一个任务来到她所在的城市。执行完任务,他一个人在路上闲逛,他喜欢有空的时候就这样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虽然身旁总是不乏伴侣,可是他的内心总是感觉到孤独的。那天在路上遇到一个不小混混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难怪在这座陌生的南方城市没有人知道他是东北三虎中的一员,没三两下无尘就搞定了他。

可是,那天他却在本该痛下杀手时心慈手软了,或许是因为白天他为了替组织征地狠着心把那一对无依无靠的老祖母和孙女赶出屋时,那个小女孩在面前流下的那一滴泪,说:“你真是一个没有同情心的人!简直是冷血。”的确,他的外号就是:冷血残心。可是这绰号由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口中说出来感觉又是不一样的滋味了。他没有把小混混结果了性命,却在转身时中了那个家伙的暗算,那一包迷魂药洒在他的面前,待他醒悟过来时已经晚了,“你这该死的家伙!”在他倒下之前,无尘一脚把小混混踢向墙角头破血流而死去,自己也躺在地上晕迷过去了。

一扫地的老汉看到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他一身穿戴整齐又不似一个乞丐,叹了一口气,使足力气把他拖上了他的小三轮车带回家。这条路是着名的黑暗地带,本地人一直对它谈之色变。

等无尘醒过来时,他看到的是一个狭小的空间,木板装饰的墙壁,木质的桌上放着一个木质的花瓶插着一朵已经枯萎的花散发着暗暗的香气,待他走下楼时,走到一半,他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你醒了呀?”人未到,声音先到,估计她是听到他沉重的脚踩在那木板制楼梯发出的“咯吱,咯吱”,才知道他醒的吧。

他看到她鹅蛋形的脸荡着两条羊角辫,只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连眼睛也是迷成一条线的,不知怎么的,他居然有种想笑的感觉,不自觉地就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不记得他多久没有笑过,只是这一瞬间有点放松的感觉。她看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时,自己也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番,一条牛仔裤没有衬出她动人的身才,却越发显得她更清瘦了,一件红色的板衬显得她好空洞,可是管它呢,她就是最喜欢这样的打扮,保守传统不会引人想入非非还自由自在,哈哈。

“饿了吗?我给你熬了一碗鱼粥,是母亲一大早从鱼市场买来的银鱼,可新鲜了!”她两手一伸,就把粥端在他的面前,他指了指桌子,意思是放在桌子上我才能吃呀,瞧那一大碗的,都快溢满洒出来了,“也不知她是怎么盛的粥。哎!”她红了红脸,把粥放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背后使劲的揉搓,“烫死我了!都怪自己一看到帅哥就变得傻傻的了。”他长着一双丹凤眼,剑眉,国字脸,虎背熊腰的,一米八零的个头,一百不知是几十斤的重量级别人物,天杀的,绝对能迷倒所有世间的女子!

快到中午的时候,父亲回来了,无尘拜见了他的救命恩人,老人说,“没有什么的,我只是刚好路过,使了点力气把你拖了回家罢了!”说得简单,就好像只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可是无尘却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或许在道上混的人,比所有的世人更是懂得是非黑白之分和情意二字重千金吧。面对他没有用金钱来偿还这一救之恩,反而是以诚挚的单膝一脆来敬谢父亲。父亲感动得老眼昏花,泪流满面,将无尘扶起身的那一眨那,老人简直把他当成自己孩子一般地看待了。自始自终,影儿都站在旁边观看,默不作声,没有人想到这个平时疯疯癫癫总是大声说呀笑呀的丫头居然也可以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后来,父亲和她说,“影儿呀,影儿,你最好是离他远一点。如果你不能离他远点,那么你就不要爱上他。如果你爱上他,你就好好的爱他,不要去伤害他,那怕是一丁点也不可以。他的外表貌似很坚强,其实很脆弱。而你是一个木质的花瓶,难得爱上一次,却会为了这一场爱恋付出一切。”说实在的,父亲也不知他救无尘回来是对是错,影儿的个性他太了解了,会为了一场莫名的爱恋摧毁尽付一生的。

无尘有空的时候会来看望他们,有时一年来一次,有时半年来一次。但是每一次父亲生日时,他就一定会来,不管多忙,都会来吃一顿饭再走。

4

无心正在屋里和哥哥无尘策划着怎么对付天磊那帮人,近年来随着他们所加入的社团势力越来越强大,他们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不再需要天磊,也不再惧怕天磊了。可是,他们也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无尘一直以来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不是一个爱打架的莽夫,也不和谁玩商场上的小把戏,可是,如果你先惹上他,你就死定了。

人旭被他的人捉回来了,送到他的面前看他如何发落。无尘黑着脸不说话,让人去请小姐来,让无心去来处置这个无良的家伙。当晚刚好无心去参加同学会了不在家,无尘就命人将人旭锁在柴房里,半夜里却不知怎么的居然给他逃跑了。无心回来后,狠得直咬紧牙说,“早知道把他的双脚给剁了!”他们四处派人寻找人旭的下落,可是始终没有找到。

恰逢这时,社团要扩张生意,想要再建一个生产厂和现在所做的生意形成一条龙服务,肥水不流外人田,派无尘往异地侦查一下行情,人旭的事也就此给搁下了。临走时,无尘和无心说,要小心人旭卷土重来,小心看好门户。家里的生意有无心照看着,他很放心,只是这一次的事情闹得有点大,不知人旭跑到哪去了,他很有可能会回来复仇。可他现在又分身无术,无奈之下只能嘱咐最得心的助手阿九,小心保护好小姐,就匆匆离开了。

阿九是与他从小一起玩到的好伙伴,情如兄弟,长得也牛高马大,只是没有他一米八零的个头,只有一米七零。可是阿九自幼练过铁沙掌,力大无比,一手就可以把人捉起扔到墙上,将你摔个半死。有阿九在家,无尘还是比较放心的。“大哥,你放心,我会寸步不离小姐,好好保护她的,直到你回来!”阿九向无尘保证。

二楼中有一个房间是纯木制作的半隐蔽式房间,屋内不管是什么都是原木制造的,原木的床还保留着木头的纹路一个圈一个圈,就好像它自己套牢着自己直到最后化为远远看去的一个个泡沫正在渐渐的扩散却还始终停留在原地,落地窗前种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光秃秃地梗只有几片长长扁扁的叶又好像它也是梗似的,这是一个人的房间:影儿。

此时影儿正趴在那张散发着木头香味的桌子旁边睡得嘴角正直冒泡泡。无尘进来时,怜悯又可怜地看着她,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好勉强扯了扯嘴角,抱着她向床边走去,把她放在床上。愣了一会,他把她那两条可笑的羊角辫扯开。那如墨的卷发散乱地披在她的脸颊两旁,让无尘不知觉中看呆了。她长着一张让人无从挑剔的脸庞,五官秀气大方,蛾眉淡扫,长长的眼睫毛带着天然的卷曲,脸色红润似桃花盛开的两瓣让人犹见犹怜,擦干她那流得正欢的口水,她就是一个睡美人。“哎!”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叹了口气走到窗前,看着窗台上那株不知名的花,点燃了一支烟,脸色沉重不再说话。

第二天醒来时,影儿发现她屋内的烟灰缸有很多熄灭了的烟头,“是无尘。”待她寻出去时,无心告诉她,无尘早上已经走了,“可能要出差两个月吧。”“哦……”

跟无尘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有空的时候,他会站在她的屋内就在那个窗户前吸一个晚上的烟,什么话也不说,而她就在屋内摆弄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木块,时而排列,时而粘贴,时而雕刻。她有着一双谁也不能比拟的巧手,总是可以将一些形状各异的东西组合成为一件纯正的工艺品,有时是一只象,有时是一个园林景观,此时她正在组织一只老虎,她说明年是虎年,她要摆弄出一只虎子出来恭贺无尘的新年一定要虎气旺无比。无尘听了一笑置之,不置可否,只是偶尔兴起了也会和她一起蹲在地板上摆弄那些木头一个晚上不睡直到天眠。

这些木头全是无尘让阿九帮她找来的,阿九对影儿总是很体贴照顾。这个屋内现在只有两个女主角,一个是无心,一个是影儿。影儿并不认为她对于无尘有多重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了这座府邸的。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能进这个大宅的女人在无尘的心目中一定非同寻常。毕竟无尘已经三十岁了,可是无尘在这三十来从来不曾带回任何女人回来过,不管他在外面是如何的风流快乐从来未间断过。

5

影儿是一个有天赋的女人,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她用那些棱棱角角的木块拼凑出一只完整的木头虎子,与其它人的雕像品不同之处是她没有让老虎成为总是孤单一个,而是成就了一对老虎情深发鬓磨擦厮守在一起,好像意味着她想和某个人在一起似的。

在临近无尘回来的前几个夜晚,却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是,所有人都讳莫如深,不敢在无尘的面前提起。当晚,无尘处理完公司里的事务后去影儿的房间,发现影儿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对木头老虎拥抱在一起。他呆呆地坐在木地板上看着那对老虎,你看我,我看着你,看着看着。忽然他觉得母老虎的眼睛里渗出了一滴泪,不自觉用手去帮它拭去,感觉好奇怪,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头,再把它放到自己的嘴里舔了舔,那是鲜血的味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尘猛地一怒呵,原来端着茶水进屋的阿九腿还没有迈进屋里,一哆嗦把茶盘和茶杯一起掉到地上了,发出很大一声:“咣。”“大哥!”阿九无奈地望着无尘那张因为愤怒而爆青的脸,散发着一股很重的杀气。“影儿,她……”“阿九,”无心的一声尖叫阻止了阿九的诉说,“不能说!”“说!”

……

那个晚上,人旭带着一帮人闯进无尘的家里,无心和阿九都不在,只有影儿一个人。影儿一个人站在楼层,看着纷纷杂杂的人群黑压压一片塞满了整个大厅,守门的门卫早已经给他们打倒在地,或呻吟着在地上,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你是谁?”“我是影儿,你们是谁?”“我们是来接少夫人回家的。”“无心小姐不在家,各位改天再来接吧!”“无心夫人不在,你跟我们走也一样,哈哈……”

“大哥,不要去找她了!”阿九企求,“为什么?”无尘缩住要迈出的步伐,并没有回头。“第二天,我就潜入人旭的府邸,见过影儿。”阿九娓娓诉来,“我要带她回来,可她并不愿意。”现在的影儿已经不再是在无尘小木屋里的影儿了,一袭大红色的牡丹旗袍包裹出她身材的玲珑凹凸有致,一头如瀑的卷发披散是一张经过修饰的脸妩媚妖娆,这不是影儿,“我不会回去的。”

“是的,她不会回去的。”是人旭的声音,说话间,一大群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将阿九团团围住,人旭从背后抱住影儿的香腰,影儿顺势地靠过去,人旭和影儿亲密地靠在一起,笑得很暧昧。看得阿九火冒三丈,“影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大哥一向待你不薄的!”“得了吧,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家破人亡了……”说起陈年旧事,影儿气得直咬牙,那场天灾人祸都是无尘带来的。

记得去年的那个半夜,影儿暗中跟随无尘出去,第二回家就发现她的家被烧成了一堆废墟,“无尘……”“无尘抱着影儿不说话,手里拿着从火堆里拾取的银质腰牌死命地往掌心用力,直到最后穿刺在皮肤里卡出了血丝。因为太过疼痛,影儿第二天醒来,选择性的失忆了,不再记得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记得无尘。可是,现在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现在放你一条生路,回去告诉无尘,让他小心准备自己的后事吧!”阿九在转身一眨那时好像看到影儿的眼里有一种蒙蒙的东西。

6

一个月以后,无尘迎娶社区老二的女儿唐伊,门当户对。正当他们举行婚礼的时候,人旭和影儿也来了,无尘看到影儿化着很浓的妆容,人旭笑得很奸诈,与无尘握了握手,“无尘,新婚快乐呀!”转身时,却猛地回身一枪开向无尘,“嘣!”可是,倒下去的人并非无尘,却是影儿。又是一声巨响,“嘣!”人旭也倒下了,是阿九开的枪,大厅里人群纷杂乱成一团。

“影儿,影儿,你醒醒呀,你还好吗?”无尘扶起了影儿,手上沾满了她后背的鲜血正在纷涌而出,任他怎样也制止不住。“无尘,你爱过我吗?”影儿知道她现在问这一句话并不合适,因为无尘的新娘正站在无尘的身旁,脸已铁青,“爱过,爱过,我爱你呀!”可是,无尘并没有顾及到这么多,眼里只有影儿。唐伊忿然扔下花束,决绝转身离去。

影儿想伸出手摸摸无尘的脸,可是在半空中就掉下来了,“影儿,影儿!”

……

其实影儿并不知道,真正杀害她全家人的凶手是人旭,那块腰牌就是最好的证据。那天晚上,人旭寻到无尘在它乡的落脚点,认为无尘只身在外正是下手的好机会,所以半夜偷袭,不料扑了一场空,无尘并不在家。

那一夜,小木屋里的那一株不知名的花盛开了一屋子的淡紫色,是着名的昙花一现。

赞助商

赞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