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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已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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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灵蕊兴高采烈的跑到其子诺面前说七夕快乐的时候,其子诺没有焦距的眼睛就协调的配合着他略显性感的嘴巴慢慢变大,直到变成一副惊讶的表情,一旁的凡非凡在一瞬间的诧异之后,一只手捧着肚子,另一只手捂着帅气而又因表情扭曲的脸大笑起来。夏灵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有些脸红。

遇见你已是幸福

“七月七日,不是七夕,七夕是农历七月初七。”其子诺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依旧眨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古井无波的一脸平淡。“夏丫头肯定又记错了日子,好像去年也记错了哦。”费了很大努力才停住了大笑的凡非凡,一副看笑话表情的接道。

夏灵蕊看了看一脸平淡的其子诺,又看了看帅气却又挂着一脸欠揍表情的凡非凡,羞愧的恨不得在地上找个裂缝钻进去。

即使是被密密的香樟阴影遮挡的青城,也在这个七月的炎热中显出颓废。与第一次踏上青城这片土地觉的神奇,如今夏灵蕊已经可以用淡然来释怀。

这座城、这座城里的人都有着某些神奇。比如这所青城一中,软硬件并不是很厉害,却连续几年本科升学率全国首位,引得全国的学子都以能进青城一中为荣,以至于青城这座不大的城都跟着出名,成了一线城市;又比如自己前面的两个‘怪胎’整天不是睡觉、画画就是翘课,功课却丝毫没拉下,成绩好的让人难以在他们面前抬头。夏灵蕊最报不平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学习,遇到不懂的向他们请教时,他们竟然说,“夏灵蕊你整天不睡觉拼命的学,怎么这么容易的都不会。”要不就直接一句“你猪啊!来我给你讲。”夏灵蕊一般是不和他们计较的,求人低头嘛,这还是懂得的,顶多就回一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俩一样从外星来啊。”

夏灵蕊始终琢磨不透其子诺和凡非凡天天不见怎么学习为什么成绩会那么好。也许,这座城本来就神奇,能长满大街小巷的香樟,能用密密麻麻的香樟枝叶遮挡七月酷热光线的城市,出一些神奇的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夏灵蕊庆幸,拼命学习进入的青城一中,果然是不负全国有名的重点学校,自己以家乡全县第一的成绩进来,在这里才勉强站中上游,而且还是在其子诺和凡非凡的辅导下。当然自己所在的班级也是重点班级,即使是最后一名放出去也是全校前百名,所以夏灵蕊还是挺满意现在的成绩的,毕竟自己不是那两个怪胎。

自习课。教室里,除了一个睡觉一个画画和一个自己在出神外,同学们都在努力学习,马上就是高三生了,马上就踏上人生的第一个十字路口了。

七月炙热的风夹杂着香樟清香的气息,给陷入昏昏欲睡的城市带来一丝清醒。夏灵蕊看了看窗外,教室前的茂密香樟枝叶随风翻成一道道波浪,连绵不断、生机盎然。草纸上的‘沙沙’声刚响起就随着香樟的气息被风儿带向了远方,接而继续响起,也是连绵不断、不绝于耳。然而,那个十字路口是不是也是离别的路口,离开一些人,遇见一些人,连绵不断。可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其子诺离开。夏灵蕊想。

“想什么呢”

转过头来,一张英俊年轻的脸正对着自己,有些性感的嘴唇弯起了一些角度。“哪里都好看,特别是那对没有焦距的眼睛好像昭示着自己的忧伤,却又阻挡着别人看透他的心,进入他的世界。”仅在来青城看望夏灵蕊的时候见过一次其子诺的沫沫这样说其子诺,夏灵蕊嗤之以鼻。夏灵蕊说,其子诺应该是白内障或装瞎子。

“哦,没想什么,你不是在画画吗?”夏灵蕊微微尴尬。

“他是在画画,不知道昨天谁想过七夕呢?这家伙竟然画起牛郎织女了。哈哈”凡非凡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一脸坏笑怪声怪调的接住了夏灵蕊的话。夏灵蕊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看了看其子诺,脸微红却又平静淡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非凡”其子诺白了凡非凡一眼,凡非凡讪讪的笑了一下趴下继续睡觉去了。很多时候,夏灵蕊都会觉得凡非凡和其子诺就像是一个人的左手右手,从小到大,彼此照顾、不离不弃。可是他们两个却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一个沉默寡言,一个调皮活泼;一个平静冷淡,一个热情似火。

‘放学等你,老地方。’其子诺递来一张字条。虽然是前后桌,其子诺也很少跟夏灵蕊说话。用凡非凡的话说,其子诺从小就这样,很少搭理人,对夏灵蕊却是很特别的了,又传字条又送画,还带回家见过其妈妈。凡非凡说,长这么大夏灵蕊是其子诺第二个带回家的女孩,他看好夏灵蕊。夏灵蕊夏灵蕊对凡非凡的话一直是唾弃的,凭什么说的就像其子诺挑中自己,别人都喜欢他其子诺,自己才不喜欢他呢。可夏灵蕊也会想知道其子诺第一个带回家的是谁,却总被凡非凡不耐烦是忽略而过,凡非凡说他讨厌其子诺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

香樟的阴影轻易就模糊了时间,对面教学楼理科班和艺术班也放学了,所有的学生汇集穿过操场走向食堂。其子诺和凡非凡穿越过人潮涌动的操场,向学校外走去,夕阳的光线模糊了所有人的身影,却清晰的折射出他们两个,同样的姿势、步调。连阳光照到身上都和别人不一样,肯定不是地球人。夏灵蕊一边把书装进课桌,一边张望着放学回家的其子诺和凡非凡,他们总是一放学就第一个跨出教室。

‘老地方’,出学校左转几百步向左的小巷。夕阳透过香樟枝叶繁密的空隙照在其子诺身上,把其子诺白蓝相间的校服染上了金黄。其子诺安静的站在香樟树下,微微低着头,露出胸口年轻的锁骨,纯白色的耳机线绕在领口垂直而下消失在腰间,依旧是那样迷人的好看。夏灵蕊不得不承认,即使有凡非凡那样的帅哥在身边,其子诺独有的让人在意的光芒也是无法被遮挡的,纵然青城枝叶茂密的香樟遮挡了整个城市的光线。

司机说,从车站到青城一中要穿过大半个青城。夏灵蕊安静的坐在公交车上,惬意的欣赏着这座被茂密的香樟枝叶遮挡的城市,随风飘来的香樟气息让自己有些陶醉。路上来来往往的穿过很多人,忙碌的、焦急的。夏灵蕊有些感怀,人生既是如此,匆匆而过,遇见的、错过的,有谁在意路途中的风景,自己青城之行又会有怎样的错过、遇见。路上风景一直在变,茂密的香樟遮挡了一群又一群的人,而那个白衣少年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车窗旁。

蓬松的头发凸现出好看的侧脸,有些平静的坚强,斜跨肩上的单肩包皱褶了一些纯白色的衬衫,纯白色的耳机线环绕领间垂下,夏灵蕊突然有些迷失,是一见钟情吗?公交车转弯,少年和他骑着的白色山地车也在夏灵蕊的视线消失了踪影。夏灵蕊想,自己可能已经错过了最好的风景,虽然香樟的阴影依旧遮挡一群一群的人。

其子诺说,即使七月七日不是七夕,也应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所以画了副画送你。

夏灵蕊小心翼翼的打开其子诺刚刚送给自己的《遇见美丽》,看着画中男女主角安静、唯美的相遇在被香樟枝叶遮挡的街角,没有多一点也没有少一点的恰到好处,就不自觉想起了其子诺。或许其子诺不知道,在他还没遇见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其实夏灵蕊自己也没想到,那个在自己生命风景里骑着白色山地车一瞬即逝的好看少年竟然会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前后桌的其子诺。也许遇见真的是美丽的,夏灵蕊说。

暑假都快过半了,学校早已经放假,自己却还要在这里补课,夏灵蕊这几天一直抱怨。学校为了升学率开始给这个重点班级充电,提前学习高三的课程,即使是夏灵蕊自我觉得是个学习积极分子的好学生也开始诅咒学校了。反而天天睡觉的凡非凡开始不在睡觉,好好学习起来,还教训起夏灵蕊不好好学习,其子诺也在一旁露出少有的笑容,整齐的洁白牙齿和着微微弯起的嘴角好看的简直要命。

夏灵蕊好奇凡非凡怎么突然变的好好学习了,凡非凡吞吞吐吐的不说,惹的夏灵蕊非常憋气,后来凡非凡还是告诉了夏灵蕊知道。原来,其子诺看凡非凡高二期末成绩有些下降说了凡非凡,说他再不好好学习就不能和他上一所大学、不能一直在一起了。凡非凡说,他和其子诺从上幼儿园起就在一起,他知道其子诺看似坚强的外表下有着多少的伤,其子诺只有他一个朋友,他想和其子诺在一起,陪他一起坚强,这也是他看好夏灵蕊的原因,因为其子诺遇见夏灵蕊后变的快乐多了。凡非凡说,他害怕和其子诺离别,其子诺再也没有朋友为他分担忧伤快乐了。

凡非凡和其子诺的感情,夏灵蕊是清楚的,可是竟从反非凡口中说出离别。离别,这是夏灵蕊来青城两年第一次认真在乎这两个字,本来以为这些伤悲却自然的事不会让自己心痛,可是为什么会感到心里有些忧愁。自己和其子诺呢?夏灵蕊不敢想,至少还有一年呢,那些事情以后再去烦恼吧,这一年,其子诺还在。

时光在香樟的气息下沉醉,更加茂密了香樟的枝叶。七夕终于来了,相比七月七日的艳阳晴,七夕显得暗淡的多,在茂密的香樟遮挡下阴沉的有些悲伤。小时侯听母亲说七夕节又叫乞巧节,女孩们会送给自己喜欢的男孩一些自己做的礼物,以示自己心灵手巧和对男孩的爱慕。教室里,偷偷看了看那一对藏在背包里的火红连心结,夏灵蕊不自觉笑了出来,连心结心连心。其子诺不喜欢花哨的礼物,而且这对连心结还是自己很早就开始编织的,送给其子诺,他肯定会喜欢。

快放学了,夏灵蕊有些焦急。今天一天都没见到其子诺来上课,只有前面认真学习着的凡非凡带来的字条,其子诺写的,依然写这‘放学,老地方见’。问了问凡非凡其子诺干嘛去了,凡非凡一脸神秘的坏笑让夏灵蕊有些不自然。凡非凡说,没事,放学就知道了。夏灵蕊看着不说实话的凡非凡,一拳接一拳的打在凡非凡后背,害的凡非凡低声求饶,承诺带着自己翘课去找其子诺才告罢休。

‘老地方’,出学校左转几百步向左的小巷。曾经有个好看的穿着被夕阳染成金黄的蓝白相间的校服,安静的站在香樟树下,微微低着头,露出胸口年轻的锁骨,纯白色的耳机线绕在领口垂直而下消失在腰间的少年的地方。夏灵蕊发现自己竟然冷静的没有哭,而且还制止住了惊讶而想出声的凡非凡。

暗淡的天空,香樟繁密的枝叶却遮挡不住下面拥抱的男女。其子诺拥抱着那个女孩,漂亮的像天使一样的女孩,丝毫没有注意到巷角站住的夏灵蕊和凡非凡。那女孩夏灵蕊认识,艺术班的才女、学校的校花晓兮颜。

凡非凡挣开夏灵蕊,冲过去一把拉开了和其子诺拥在一起的晓兮颜,一巴掌打在了晓兮颜的脸上,帅气的脸有些扭曲的说:“你真贱,纠缠着其子诺不放。”

晓兮颜慢慢蹲在地上‘呜’的一声就哭了。其子诺扶起晓兮颜,温柔的擦了擦她的眼泪,冷冷的指着凡非凡说:“你走,这里没你什么事。”

“没我什么事?你要和谁在一起我没意见,因为你是我兄弟,你乐意我就乐意。可是你对的起夏丫头吗?”凡非凡直视着其子诺,丝毫不管其子诺渐渐变冷的眼神说。

茂密的香樟枝叶,风带来了香樟的气息,却没带走空气中的躁动。终于愤怒了,冲动了。夏灵蕊看着其子诺和凡非凡这两个左右手打在一起忽然觉得好笑。自己不爱的人为了让自己爱的人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打了起来,而自己爱的人却为了别人和让他爱自己的人打了起来。绕口令般的好笑。夏灵蕊跑过香樟茂密的街、跑过因放假而空旷的操场,跑进宿舍,泪终于流下来了、连心结终于被扯碎了。

其子诺,为什么要爱你呢?如果不是两年来你的小心翼翼,不经意的关照;如果不是两年来你送的画和你的字条;如果不是两年来你故意留下整整齐齐的课堂笔记和你把山地车换成能载人单车的细腻;我还会这么的爱你吗?或许还只是停留在偷偷对那个纯白衬衣少年的一见钟情,而不是现在的心痛。为什么让我感动,为什么让我爱上你?香樟繁密的枝叶被风带动‘沙沙’作响,却没有回答夏灵蕊。

雨终于下了,七夕的夜,夏灵蕊没有看到牛郎和织女。夏灵蕊打电话给沫沫说,也许那个传说是假的。沫沫说,你应该给他解释的机会。夏灵蕊哭着笑说,不必了,不重要了,我不爱他了。挂了电话,看来自己真是伤心了,都和沫沫倾诉了一个多小时。手机上有几条短信,有其子诺的、有凡非凡的,最早的一条是自己打电话给沫沫之后的五分钟。抬头看向窗外,女生宿舍的铁们外,茂密的香樟枝叶下,昏暗的路灯旁清晰的照射着两个挺拔的少年,全身湿漉漉的,一个帅气焦急、一个眉眼低垂泛着忧伤,如此鲜明。应该站一个多小时了吧!可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十二点了,七夕过了。一直盼望的七夕就这样过了,夏灵蕊自嘲。窗外一个眉眼低垂的忧伤少年终于被另一个一个帅气的少年拉扯着渐渐消失了湿漉的背影。孤独忧伤的让夏灵蕊有些心疼,天亮应该就不会了,夏灵蕊说。

青城繁密的香樟枝叶摇曳着诉说一些不为人知的传奇,会不会有一个瞳孔没有焦距的安静男孩为了女孩舍弃心爱的白色山地车换能载人的单车;会不会有一个有着略显性感嘴唇的男孩在高大的香樟树下送给女孩自己最爱的画;会不会有一个领口露着年轻好看锁骨的男孩偷偷吻了喜欢的那个女孩。夏灵蕊一夜都在想着那些和其子诺一起的事,脑子被充斥的像个快要爆炸的气球。而凡非凡一个接一个疯狂打进的电话终于引爆了一切,庞大的冲击力让夏灵蕊措手不及的慌了。

浓浓生机的青城,茂密的香樟枝叶,却不见了那两个挺拔好看的少年。凡非凡独自一人站在高大的香樟树下,突兀的孤单。凡非凡说,其子诺要去美国了。凡非凡说,我们都错了,给子诺一次解释的机会吧!或许他会留下,拜托了。看着凡非凡,夏灵蕊突然好心痛。那个曾经说要永远和其子诺在一起,陪他快乐、陪他坚强的少年;那个曾经为了能和其子诺上一所大学而努力学习,害怕其子诺一个人孤单的少年;此刻却显得如此伤悲、无力。

刚建好一年多的青城机场,客流却不像香樟枝叶繁密,偌大的候机厅,让人有些渺小的自卑,可夏灵蕊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其子诺。还是一如初见的纯白衬衫,还是一如初见的好看,可是却单薄的让人心疼。以为最少会一年后才有的离别现在就来了,软弱的让人无力抵抗。夏灵蕊躲在角落里,目光一直随着少年登上飞机,又随着飞机起飞,终于落下泪,大哭了起来。

很多年了,每当七夕我都会想起香樟树下淋着雨执着等待的子诺,虽然这么多年从来不断和身在美国的子诺联系,他一直都说过的很好,可我还是害怕他过的不好。他的坚强从来都是别人不懂的忧伤,我担心他会没有朋友,可是我却不能陪着他分担快乐、忧伤。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和子诺的誓言,一辈子都在一起。可是长大了,一切都变了,总是要面对离别。

一直以来,都难以释怀,对子诺的误会。很对不起子诺,也对不起晓兮颜。晓兮颜就是子诺第一个带回家的女孩,一直以为晓兮颜是个爱卖弄的千金小姐,仗着家里有钱,纠缠子诺。所以我一直讨厌她,我家比她家还有钱,可我就是讨厌她把钱当一切的性格。后来听子诺说,才知道那天晓兮颜找子诺只是最后一次的告白。晓兮颜其实也是真爱子诺的,只是子诺心里已经装着夏丫头,才对她不理睬的。晓兮颜找到子诺就是说不在缠子诺了,可是想为自己付出的爱要一个拥抱,拥抱过后只是普通朋友。

而那个拥抱却被我误会,也气走了夏丫头。只能和你说对不起,子诺,七夕又到了,你一定会幸福,虽然美国没牛郎织女,没有夏灵蕊。

---2010.8.16 雨。凡非凡

七夕了,美国却没有牛郎织女,也没有夏灵蕊。很多年了,依然不能忘记那年拥抱晓兮颜对夏灵蕊的伤害,她似悲似笑的转身跑掉,我追随不及,只是看到了操场上残缺的连心结,火红的残缺让人心痛。她肯定伤的很深。

本来是应该变成粉碎而成为送给夏灵蕊的七夕礼物的美国学校破格提前录取的通知书和那张飞往美国的机票,安静的躺在自己抽屉里很多年。都有些飞尘了。很多时候我都不敢去碰触那段回忆,那一次逼迫夏灵蕊给我解释和挽留的冲动举动,终于让我失去了她。或许,我从来都不把一切看重的性格,从来都只是淡淡似有似无的关心让她害怕。害怕如果挽留会面对下一次更大的伤害和离别。飞机起飞,心在坠,这一次终是离别。

美国的生活让我更加怀念从前的日子。再也没有机会和非凡一起睡觉跷课了,再也没有机会载着夏灵蕊一圈一圈的环绕香樟茂密的青城了。不知道青城的香樟是不是更加茂密了,不知道非凡是不是更帅了,不知道夏灵蕊是不是还会想起我。

小四说:“那些年轻的日子。那个男孩教会了我坚强,那个女孩教会了我爱。”是的,那些被香樟枝叶遮挡的年华,有个男孩教会了我坚强,也有个女孩,教会了我爱。

七夕快乐。凡非凡,夏灵蕊。

---2010.8.16 晴。其子诺

很多年以前,我始终把七月七日和七夕混为一谈。或者是那时年少,贪图一时的过节气氛而老是把七夕提前到七月七日,抑或者是被七夕的浪漫气氛所诱,幻想化作织女,所以逢七七便积极的当做七夕。说不出准确的理由,只是一直都是把这样的日子混在一起,也或者真如沫沫说的,我是没有遇见一个让我铭记住七夕的男孩,所以才会一直记错。

然而,很多年以后的现在,我真的记住了七夕不是七月七日。正如沫沫所说,我是没有遇到让我铭记住七夕的男孩,所以才会一直记错。然而,遇见始终不会幽默,只是上演了一个冷话剧,开了一个很不好笑的笑话,结局泡沫般散着虚幻而又美丽的光彩却又泡沫般的破碎。

我看到那个男孩没有焦距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蒙的雾,渐渐变浓,遮挡住了没有焦距般的瞳孔,忧伤、无助的转过了身。还是一样好看的侧影,斜跨肩上的单肩包皱褶了一些纯白色的衬衫,纯白色的耳机线环绕领间垂下,不经意的隐藏进了腰侧的裤袋里。我躲在角落里,哭了,曾经把一切都看的平淡的男孩,曾经坚强无比的男孩暴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在那庞大的候机厅里显得如此单薄、如此弱小。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笼罩了整个庞大的机场,轰鸣了所有人的耳膜,也淹没了我的哭声。我追出机场,看着载着男孩越飞越高的飞机,心越降越低。

其子诺,我终是没有挽留你,也终是错过了你。原谅我的自私,我怕留住你却留不住以后不离别,我怕以后的离别自己受不了。只是我始终爱你,或许你不知道,你让我记住了七夕,也让我永远记住了一个不平凡却又平凡爱着我的少年。其子诺。只是,我记住了七夕,却不敢再过七夕。

下雨了,青城中学那茂密的香樟枝叶下,是不是还会有一个眉眼低垂的忧伤少年被另一个一个帅气的少年拉扯着渐渐消失了湿漉的背影。

其子诺,七夕快乐。

---2010.8.16 雨。夏灵蕊

PS:人生总有遗憾的别离,或许是我们不珍惜、或许是我们不经意,轻易就弄丢了那些美好。然而,大千世界,红尘三千,遇见已是最美的美丽,幸福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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